接到王艷苧的信息,我知道,回去以后,絕對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這個心思陰毒的女人,還不知道在耳根子綿軟的于大局長面前,是怎么給我煽風(fēng)點火的。
我是深深地領(lǐng)教了她的厲害,當初剛到異事局沒多久,她就趁著一次聚會,向我主動示好。
本就對男女之事不太主動的我,并沒有接受她對我的示好。
從此,她便開始對我進行各種報復(fù)。
雖然,王艷苧各方面看起來都很優(yōu)秀,但是,她做事,卻從來都不會像元亮那樣坦坦蕩蕩。
無論做什么事情,她都很陰險,在虛偽做作的同時,還兩面三刀。
我甚至知道,她對我示好的同時,也在對和我一樣的調(diào)查員姜萊示好。
還暗中挑撥我與姜萊的同事關(guān)系,在姜萊面前故意編出來一系列,我對她展開追求,使她陷入了“復(fù)雜三角關(guān)系”的假象。
讓姜萊對我產(chǎn)生敵意的同時,再產(chǎn)生出危機感,從而對她狂追不舍。
王艷苧還曾暗中發(fā)信息,對我進行人身威脅,事后再反咬一口,四處說我追她不成,心懷恨意,對她的名聲進行詆毀、誣陷。
由于她年齡小,96年的,表面習(xí)慣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所以,沒人會不把她的鬼話當真。
一旁正在看著手機的元亮,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情緒不太對,她轉(zhuǎn)過頭問我,是不是局子里出了什么事。
我把王艷苧發(fā)給我的微信,遞給她看,她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該死的臭碧池!”
“袁博士,你回去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反正,我問心無愧。大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是吧,呵呵?!?p> “看把你厲害的,還拍拍屁股走人,要走也不應(yīng)該是你走,應(yīng)該是她!”
元亮一提起王艷苧,就氣不打一處來。
從王艷苧得知元亮是我助手的那一天起,她就暗中沒少讓元亮吃虧,元亮倒是胸懷寬廣,沒放在心上。
王艷苧唯一讓她覺得討厭的一點是,她以前是長發(fā),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也變成了和她一樣的短發(fā)。
“袁博士,想那么多干啥,睡一會吧!”
“有手機里的照片,你還能睡著?”
“你看看就知道能不能睡著了?!?p> 我不知道元亮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閉眼開始休息起來的時候,我打開了手機相冊,點開了從麗賽女士“圓管大腿”中,好不容易得到的泛黃紙張的照片。
其實,當時照完照片后,我并不想讓元亮把那兩張紙,放回圓管中。
但是,一想到紙張的樣子,以及小冷哥間接的“提示”,我也怕萬一那紙上,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可怎么辦。
畢竟,一想到觸碰了“京城猿人頭蓋骨”的大胖子威廉的凄慘死狀。
對年代看起來也很久遠的泛黃紙張,我也就不得不去高度提防了。
所以,才讓元亮把它們給放了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等回實驗室再細看也不遲。
但我怎么也沒想到,小冷哥會想將假腿給埋了。
他當時既然那么說,我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一想到,花了一宿辛辛苦苦得來的成果,就那么被埋了以后,心里面,還是覺得有那么一點的不舒服。
不過,不是都已經(jīng)留下照片了嗎?
為的不就是紙張上面的內(nèi)容嘛。既然,內(nèi)容都已經(jīng)留下來了,保不保存它,也就不重要了。
“這照片上的文字,怎么是……是日文?”
當時只顧著去拍照了,拍的時候,只覺得上面的字,由于年代久遠的原因,有些模糊了。
下意識完全沒有去仔細看,那些模糊的字,是什么文。
反正,肯定不是中文。但也沒想到,會是日文。
難怪,元亮怎么不看了。
我和她,全都不會日文。
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我還簡單的學(xué)過兩天日文,但興趣不濃,五十音圖中的平假名、片假名還沒等分清呢,就懶得再去學(xué)了。
我回頭朝身后的小冷哥看去,想看看他是不是能看懂日文。
結(jié)果沒想到,呦呵,人家小冷哥歪著腦袋,早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痱子,在干嘛呢?”
“還能干嘛?賺口糧唄!”
“新書發(fā)上去,效果怎么樣???”
“一般吧,這幾天,有好多大咖,神不知鬼不覺、‘鳥悄兒的’就開了新書,把我這本來就沒啥人氣混飯吃的,給擠得就快要要飯了?!?p> “吃不上飯,和哥們兒說一聲,砸鍋賣鐵也供你吃飯?!?p> “去你的!你那邊怎么樣,帥哥?!?p> “不怎么樣?!?p> “可算了吧!都上環(huán)球新聞了,還不怎么樣啊!對了,那‘猿人腦袋’到底哪去了?。俊?p> “一兩句說不清楚,我這,遇到點問題。”
“說吧,怎么還準備跟我裝啊?”
“幫我干點老本行唄?!?p> “怎么,你上個環(huán)球新聞,還和鬼子打上交道了???”
“交道倒是沒打上,不過,遇上了點與鬼子打交道的東西。”
“發(fā)來瞅瞅!”
“謝謝哈!”
“干就好了,謝屁?。 ?p> 我將從泛黃紙張上拍下的照片,傳給了我鐵到不能再鐵的哥們兒痱子那里。
痱子名叫項非,夏天身上愛起痱子,又因為叫個非。所以,叫著叫著,他就成痱子了。
他是我讀大學(xué)時,最鐵的哥們。既和我一個社團,也跟我一個寢,痱子性格比較開朗外向,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和元亮總是能夠鬧到一起。
痱子學(xué)的是日文專業(yè),這家伙,曾經(jīng)勵志要到島國好好去見識見識,那些千姿百媚的風(fēng)俗業(yè)是何等的風(fēng)情萬種。
結(jié)果,畢業(yè)后,島國他倒是沒去成,給鬼子點頭哈腰的打工,卻是一打好多年。
后來,痱子看了網(wǎng)絡(luò)上“竊·格瓦拉”阿三哥,鋃鐺入獄時淡定的驚人語錄:“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從此,他的人生,變了模樣!
第二天,一封只有幾個字的辭職信:“法克·戰(zhàn)破尼次·道格”,放到了總經(jīng)理的辦公桌上,痱子便瀟灑的離開了。
后來,痱子經(jīng)過一番自由創(chuàng)業(yè),成為了三流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家。
雖然,沒有以前賺得多,但勉強糊口,還是不成問題的。
“ok啦,等我一會兒,我腦子轉(zhuǎn)換轉(zhuǎn)換,轉(zhuǎn)完了,傳你。”
“ok!”
或許,是因為迫切的想要知道泛黃紙張上面的內(nèi)容吧。
我一點困意也沒有,靜靜地欣賞起了元亮在我旁邊熟睡時的樣子。
她好像夢到了什么,清純的面頰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著。
看著看著,我的一顆心,“突突突……”的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