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昆侖的事情讓伯爺跟帝家說一下吧......”
歡喜地把《永生頌》用伯爺遞過來的藍色綢布小心翼翼地包裝起來,趁著空擋的時間,東君意不免想到剛剛沒有說完的話。
既然東君家已經(jīng)不可避免和黑圣教有了接觸,更何況還是這樣比較被動的情況。
上次井里的兩具尸體恐怕不僅跟東曉道有關,多多少少還與那從不在天日下現(xiàn)身的黑圣教有關。
“珍珍,你身體不太好......”
相對于世族傳承的顧慮,東君信不免更擔憂東君意的身體情況。
雖然這次回來,比之之前,覺得珍珍好像變化不少。
“無礙,不過是想完成師傅的一番心愿而已......”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林海子細細的哭泣聲,以及倚在窗邊獨自傷懷的畫面。
摘了一根蘭草,輕輕撥了撥父親養(yǎng)在臉盆大小的玻璃魚缸里的那尾鯉魚,看著金紅色的魚兒忘我地在追逐她手里那根放在水中不停擺動的蘭。
從東君信這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東君意臉上是淡淡的神情。
以前他就曾想過培養(yǎng)個適當?shù)娜?,將來好輔助珍珍接手東君家。
比如東曉道和東曉池。
但現(xiàn)在看來,前者野心太大,后者能力尚不足能。
看來未來一段時間,自己還是要手把手帶著珍珍才好。
“這些物業(yè)產(chǎn)權先擱我這吧,趁這段時間你想做什么就先去做吧......”
似乎是自嘲了一下,只見東君信抬手撥了撥前額的發(fā)。
“那父親這是允許我去接觸昆侖的事情了?”
似是肯定,又似是詢問,東君意手里逗魚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還想繼續(xù)聊下去,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小姐,渺渺小姐他們到了......”
是剛剛在外面接了云渺渺電話的雙燭敲了門。
東君意生日,這回本意是想自己回來過著便罷,可那天她們玩了真心話游戲,梁州問了她的生辰便說了。
后面還是蕊蕊特意去瞧了一下手機的日歷,便當場說了離那不遠了。
大家還想著搞個生日派對的,不過東君意都是笑著推掉了。
因為今年的生日宴她得在場。
“她們......二哥?”
這邊還沒有問上話,便看見雙燭身后轉(zhuǎn)角那兒走出一個鮮紅色著裝的身影,正慢慢移動往她們這走來。
活生生,那巨大琉璃窗的光線落在東曉池整個的肩上,整個人似從光中穿越而來,倘若再畫上眉眼涂上唇,再帶上行頭,甩個水袖,這紅唇白齒的,必定是極畫里走出的角色兒。
“恭喜......”
上一回見他是什么時候?
大約她都忘記了。
反正他總是愛偷看她的那些古籍就是了,特別是古代有元曲清劇的那些。
而這正是她經(jīng)常與他拌嘴的原因之一。
其二嘛,在她看來,她覺得這二哥總是有點奇怪,對她大老遠的,總是那種要避開瘟神的那種感覺。
錯感么?
但也不見得他倆小時候有多和睦,反正也是經(jīng)常吵吵鬧鬧吧。
上一次這么心平氣和地說話是什么時候來著?
噢,她還是忘記了。
大概是太久遠的事情了。
但話說回來,又有什么好恭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