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將軍夫人并沒有要揍元意濃的意思,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
“元意濃!”元華袆踢開元意濃的門,大叫道。
就在剛才,元華袆莫名其妙的被將軍夫人找過去揍了一頓。
元華袆細(xì)想最近沒有什么過錯,一臉懵,結(jié)果他娘只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意濃說我把你揍傻了,我倒是不覺得,我感覺越揍越聰明。”之后,就將元華袆趕走了。
就因?yàn)檫@樣,元華袆立刻就跑到元意濃這里來,連身上的傷都沒來得及上藥。
“怎么了?”意濃完全沒有坑了哥哥的意識,見到元華袆這么怒氣沖沖的樣子,還有些驚訝。
見到元意濃這樣,即使元華袆有再大的火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娘親又揍你了?”看著元華袆扯痛了身上的傷,元意濃偏過頭問道。
實(shí)際上,將軍和將軍夫人夫妻兩個還是心理有數(shù)的,每次說著打元華袆,都是大大的動靜,真正落到元華袆身上的并不重,除非是元華袆在外惹了大事,教訓(xùn)他的時候,才是真的動手。
“還不都是因?yàn)槟?,要不是你在娘面前說這些,娘怎么會突然打我。”元華袆冷哼一聲,說著,整個人像是十分生氣的模樣。
“我說了什么嗎?”元意濃疑惑的問道,她完全沒記起來自己說了什么。
當(dāng)然,她也不是忘記自己說的話了,只不過她沒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
元華袆聽了,幽幽的說道:“……你就是無賴。”
“我怎么就無賴了,之前爹爹和娘親總是揍你,還是我?guī)湍銛r下來的呢,你一點(diǎn)都不感恩?!痹鉂馄擦似沧?,說道。
“上上次,是因?yàn)槟阋蹬艹鋈ベI糖葫蘆,我?guī)湍愦蜓谧o(hù)被爹發(fā)現(xiàn)了,你才幫我。上次,是你和別人家小孩子吵起來了,我?guī)湍愕拿?。”元華袆立刻接話。
“大不了下次你要做啥,我也幫你打掩護(hù)……”元意濃嘟囔道。
元意濃也自知理虧,所以并不敢大聲的反駁,元華袆見到元意濃這個樣子,哪還舍得說一句重話。
在這個將軍府,看似將軍夫人最寵愛元意濃,基本上是有求必應(yīng),而元華袆和元將軍,還是教訓(xùn)過意濃的。
實(shí)際上,基本上元意濃在外面惹事了,都是元華袆幫忙善后。
這些年元意濃古靈精怪的,也是仗著家大業(yè)大,在外也像是個小霸王。
每次元意濃打不過的人都有青鳶幫忙,或者元華袆在的時候,直接是元華袆這個哥哥出手教訓(xùn),無論對面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年齡性別,只要是惹了元意濃不開心的,元華袆都照收拾不誤。
“好,這可是你說的。”元華袆應(yīng)下了元意濃的話,只不過就元華袆來說,他還沒有什么地方是必須需要元意濃幫他的。
“哥哥,那你到底傷到哪里了?看你這面目猙獰的樣子,娘親動手這么嚇人?”元意濃走到元華袆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問道。
元華袆瞬間氣勢弱了許多:“沒哪里,就是一塊淤青,剛不小心碰上了?!?p> 元意濃:“……”
一塊淤青,元意濃甚至覺得這都有可能不是他們娘動的手,說不是元華袆自己在哪里磕著碰著了。
“好了,不說這些,我聽修齊說,你和池子予走的很近?”元華袆坐在了元意濃的對面,問道。
“……怎么你們都關(guān)心這件事情,子予哥哥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就算走的近些,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痹鉂饪粗A袆,問道。
元華袆喝著茶,道:“你們最近走得近倒沒有什么,只是再長個兩歲,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我覺得池子予那個悶悶的性子,不大適合你?!?p> 估計(jì)在這么多人之中,除了池修齊本人,也只有元華袆會將池修齊和元意濃的關(guān)系向著這個方向想,所有人都是當(dāng)元意濃是個小妹妹。
“悶嗎?我不覺得啊,子予哥哥只是和別人不大愛說話,也不是悶葫蘆的那種性子吧,再說,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元意濃先是反駁,后面似乎才抓住了元華袆話中的重點(diǎn)。
“我這叫未雨綢繆,我總覺得池子予對你有別樣的心思,他可并不是將你僅僅當(dāng)個妹妹。這幾年,你哥我可沒聽說過池子予何時對人這么親近過,別說你們兩個一見如故?!痹A袆一臉看破了一切的樣子,說道。
“一見如故也說不準(zhǔn)呢,第一次我在皇宮里見到子予哥哥的時候,我就覺得我應(yīng)當(dāng)是在哪見過他的,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后來認(rèn)識了,熟悉了些,倒沒有想這些了,現(xiàn)在哥你說起來,我才又想到這些。”元意濃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些本來都被元意濃遺忘了的事情,若不是元華袆再次提起,她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想起來。
當(dāng)然,元意濃自己也知道,在入宮之前,她壓根連將軍府都沒有出去過,被整個將軍府的人保護(hù)的好好的,根本不可能見過池子予。
那時候外面只有關(guān)于她這個將軍府嫡小姐的傳言,卻并沒有人見過她本人。
即使大家有意給她慶生,她都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她的交友圈,也僅僅只有元華袆特別好的那幾個朋友。
“哥哥你看,我之前沒有見過子予哥哥,但是第一次見到他就有熟悉感,這不是一見如故嗎?”元意濃還特意解釋了一下,煞有其事的樣子。
也是幸好現(xiàn)在青鳶不在,若是青鳶聽見元意濃的話,大抵就要驚動整個魔界的人了。
元意濃對于池子予有熟悉的感覺,自然是來源于他們本就相識,但青鳶知道,元意濃的那段記憶是被魔帝親手封印的,除非魔帝自己解封,大抵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可是現(xiàn)在,這明顯封印有松動的意思,青鳶聯(lián)系不上魔帝,至少會將魔界那些人弄過來,強(qiáng)行加固意濃的封印,或是不顧意濃的破立劫,帶意濃回到魔界。
這道封印在青鳶他們的眼里,就是保護(hù)著元意濃命的一道護(hù)身符,若是這道封印破了,當(dāng)年的事情重上心頭,大抵他們活潑可愛的小公主殿下就再也回不來了。
“就算你們一見如故,也不能和他走得近,爹爹本就不大喜歡你和皇家的人有過深的糾葛?!痹A袆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