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元意濃突然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就連子年聽見元意濃的這一聲,他都驚訝了。
那一剎那,子年差點以為元意濃沒有被封印記憶,但轉(zhuǎn)念一想,元意濃才發(fā)覺了有人,卻沒有感知到這人是自己,子年又知道元意濃只是下意識的一句。
原本武功高強的人,若是有人一直盯著自己,也能有所發(fā)覺。
但子年不是凡人,根本沒有凡人的氣息,自然也不可能被那些人間的武功高手發(fā)現(xiàn),何況子年也可以看出來,元意濃沒有一點內(nèi)力,反而這就是那最奇怪的一點了。
“意濃的靈魂能力已經(jīng)這么強了?竟然可以突破這凡人身軀和天道法則的限制,感知到這些?”子年自言自語道,不過他還是沒有現(xiàn)身。
僅僅是一刻,子年看著院子中的元意濃,已經(jīng)猜測到了事情的真相。
現(xiàn)在元意濃不過是一介凡人,她也只是覺得氣息有些熟悉而已,但她抬頭看周圍,并沒有其他的人,所以元意濃也沒有多想,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我剛剛?cè)チ艘惶嗽?,青鳶差點沒現(xiàn)出原形追著我打?!鄙钜?,子年又跑到了皇宮之中,突然出現(xiàn)在池子予的房間里。
他見到池子予坐在榻邊,像是在等著自己,子年張口就說道。
池子予不算正經(jīng)的歷劫,說是歷劫,還不如說他是多方打聽消息,不顧眾人的反對,跟著元意濃到這里來的。
所以池子予也保留了神界的一些東西,在子年的氣息剛剛出現(xiàn)在皇宮的時候,池子予立刻就醒了過來。
“青鳶魔界跟在意濃身邊一百多年,在這里又跟著意濃六年,性子有了變化也是正常,在她身邊,很難不被她影響啊?!背刈佑枰稽c兒都不驚訝,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件事情。
“說實話,我并不太看好你們,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友,我也不方便說多的,只說意濃碰上你之后,可真的沒有一件事是順心遂意,況且你也知道,你為神界三皇子,天帝也屬意你為太子,而意濃為魔界唯一的小公主,今日我見她,靈魂力甚至高于魔帝,之后更是要繼承魔帝的位置,魔界和神界,天生的仇家,你也懂。”
子年坐在池子予對面,難得他沒有搖晃他那把粉色的羽毛扇子,十分認真的說道。
“從一開始,我就沒覺得身份是我們的阻礙,何況她先招惹了我,我就不可能讓她再離開?!背刈佑枘曋胺?,但眼神卻完全沒聚焦在子年身上,語氣也仿佛是在回憶什么事情。
“我說你們兩個啊,就是太固執(zhí)。當年那些事情,我也算是見證者,你們也是整的轟轟烈烈。如今這也只是一句勸言,你不大愛聽,也就算了。說起來,我比你們還要大上許多,你們的事,我終究是旁觀者,也不大能管?!弊幽陣@了聲,說道。
池子予的意識回歸,看了一眼子年,語氣冷漠:“你知道就好,有些事別管太多?!?p> 池子予,或者說池瑯,見到誰都是這么冷漠,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行了,不過話可說在前頭,我不干涉你們之間的發(fā)展,但是要是你惹了意濃,我最后可不幫你們收拾爛攤子?!弊幽暾f完之后,一個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池子予看著子年離開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惹她嗎?明明是她先惹的我,那時候我們的靈魂就注定只能糾纏在一起了。”
池子予喃喃自語,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對比起皇宮里的這點異樣,今日的元意濃休息的不能再好了。
至于晚些時候那點熟悉的氣息,早就被元意濃忘到腦后,之后也沒有再想這點事情。
第二日,元意濃起了一個大早。
“小青,你怎么了?”見到小青心思不在此處,元意濃好奇的問道。
小青回過神來,問道:“小姐有沒有見過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青鳶還是擔心元意濃碰見子年之后,聽到子年說一些什么不該說的話,影響到封印。
“沒有啊,昨天一回來就休息了?!痹鉂夂芸旎卮鹆饲帏S的問題,至于晚上的那點異樣,一時間,元意濃也沒將這件事情和青鳶問的問題聯(lián)想到一起。
若是這時候元意濃告訴了青鳶,大抵后面的那些事情可能就不會發(fā)生了吧。
“小姐若是見到了奇奇怪怪的人,一定要說知道不?”青鳶看著元意濃,提醒道。
見到元意濃疑惑的眼神,青鳶又道:“小姐也知道,將軍和夫人以及大少爺對您的安危一直是最看重的,屬下既然是小姐的侍女,專門負責保護小姐,自然要防范于未然?!?p> 元意濃這才點了點頭,表示明了,她知道青鳶這是擔心她的安危。
“好了,進宮吧?!痹鉂獯┖靡路?,走到門外,見青鳶還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站在房間里,元意濃提醒道。
“哦,來了?!鼻帏S回過神來,趕緊跟上,將子年的事情暫時擱下了。
這到了皇宮,青鳶又不大正常了,因為她見到了池子予。
以前她只猜測到池子予是池瑯的轉(zhuǎn)世,轉(zhuǎn)世沒有記憶能力,只是凡人,所以青鳶雖然傳信回魔界,弄來了夏智,但也沒有過多額關(guān)注池子予,她的任務(wù)是保護元意濃的安全。
但自從宮宴之后,她就總覺得池子予像是認識自己,也對元意濃格外的注意,這不得不令她警惕。
作為當年之事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者,青鳶自從意濃封印記憶之后,就沒有負責魔界屬于她魔君的事務(wù),將事情都分散給了另外三個,而她則是專心的貼身保護意濃。
當年意濃對青鳶可謂是一點也喜歡不上來,總是一副面癱,還貼身跟著自己,將自己禁錮在蕪芳殿。
大家都恭敬地稱呼青鳶為魔君大人,而意濃卻總說青鳶做著貼身侍女,真的是將寸步不離發(fā)揮到了極致。
皇子公主上課之時,侍女都候在殿外,所以即使青鳶看著池子予一直盯著元意濃,但她也不可能立刻闖進去,將元意濃帶走。
這種行為,恐怕皇上就要直接降罪元家,元意濃夭折,靈魂回歸魔界,雖然不會真正的死,但這道劫也沒有破解,這對于元意濃可謂是有極大的傷害,甚至還會實力倒退。
青鳶并不敢冒這種危險,去阻礙意濃的破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