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音樂,混亂的燈光。
空氣中彌漫著糜爛的氣息,舞臺上正在唱歌的是一支搖滾樂隊。
每個人留的頭發(fā)都是長長的,穿著帶有亮片的皮夾克,在聚光燈的映照下,反著片片亮光。
今晚酒吧的人格外多,可能是因為星期天到了,許多學生都跑來這里放縱。
夕夢目光淡然地在人群中搜尋那抹瘦高的身影,姜迎平時都負責這片區(qū)域,倒也不著急。
只是,這樣的環(huán)境太過于喧鬧,夕夢眉心微蹙,有些煩躁地抬手按揉著太陽穴,余光瞥向一旁的男人。
男人長得確實很帥,側臉線條流暢,很立體。
端著紅酒杯的手指修長細白、骨節(jié)分明,方才放在耳朵上的手指也安置在了膝蓋處。
耳朵上戴了一個深藍色的藍牙耳機。
夕夢稍稍瞇眼,手指捏著棒棒糖,懶散地把一條腿抬起放到另一條腿上面。
這個耳機,沒那么簡單。
不出意外,這個酒吧,今晚會出大事情。
程梓越轉動著高腳杯,始終一口沒有喝,杏眸來回觀察著酒吧來來往往的人員,耳機里不時傳出一連串匯報的聲音。
酒吧的人太多,在這里執(zhí)行任務本來就需要冒很大的風險,否則程梓越也不會親自出動。
身邊坐著的這個女孩,他也只是打量了幾眼,標志、漂亮,是她給他的印象。
約莫十分鐘過去了,兩人還是坐在這里,一動不動。
夕夢伸手拿出手機,翻看著通訊錄,好像沒有存姜迎的電話號碼。
等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有見姜迎在這里出沒,也沒有別的服務員來這片區(qū)域。
說明他今晚沒有請假,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出事了。
夕夢也沒有再干坐著,利落地起身朝另一個方向走過去,四下搜尋著姜迎的身影。
混亂的舞池,突然出現(xiàn)一個白T的女學生,看起來挺清純的樣子。
一些不正經(jīng)的男人,注意到了她,慢慢地向夕夢靠近,邊靠近邊隨著音樂搖擺。
突然,夕夢在舞池中間拉住一個細白的手腕,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是姜迎。
燈光很暗,但還是可以看清姜迎臉頰上未干的淚痕,還有手腕上泛青的地方。
姜迎長得柔弱,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剪短發(fā)的女生,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孩子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
剛剛拉著姜迎一起跳舞的是一個長得高大的男人,肌肉發(fā)達,眼睛很小,看起來很油膩,尤其是裸露的肩膀上那惡心的紋身。
夕夢不悅地皺眉,轉身拉著姜迎就要離開舞池。
“啪!”
酒瓶落地的聲音,清脆得很。
全場的音樂突然挺住,所有人的舞步戛然而止,好像在這一刻,全都清醒了過來。
齊齊扭頭看著舞池中央。
那個滿身紋身的男人對著夕夢的方向又甩了一個酒瓶子,濺了一地的酒。
周圍的人很自覺得讓出了一塊空地。
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止這個紋身男的舉動。
夕夢皺眉,嘴里的棒棒糖還剩下好多。
“你丫的是干啥的!”
粗暴地聲音,有點震耳朵。
夕夢能感覺到姜迎的手腕在顫抖,握著他的力度稍稍小了一點。
轉身抬眸凝視著紋身男。
這個時候,夕夢才認真觀察這個男人。
實在長得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圍了嘴邊一圈的胡子,有點臟。
紋身男不屑地輕哼一聲,“這哪來的小學生?多管閑事?”
酒吧很安靜,紋身男的聲音誰都能聽得見。
周圍的人開始打量著夕夢。
“還吃著棒棒糖呢?怎么?小姑娘,這人是你的誰啊?”
紋身男嗤笑著,食指指向一旁的姜迎,滿眼的不屑。
夕夢輕輕抬起手朝男人勾了勾手指頭,嘴角上揚著一抹弧度。
在燈光下,魅惑無比。
紋身男嘿嘿笑了兩聲,拍了拍手,朝夕夢走去。
剛走到夕夢旁邊。
“小美女,不會是……”
“噗!”
還沒說完,紋身男整個人弓著腰向后倒去。
砰——
一聲悶響。
沒有人過去攙扶,紋身男就這樣倒在了酒吧的瓷磚地板上,四腳朝天。
姜迎在一旁深吸一口氣,一個反手直接握緊了夕夢的手腕。
渾身止不住的打顫,往夕夢的方向挪了挪,說話也有點結巴。
“那個,他,他是這一片的混混,你,你快先跑……”
說著,姜迎掙開夕夢握著他的手,低頭推搡著夕夢,直想讓她快點離開這里。
動作間。
前方的舞臺上,主唱突然被人挾持,一聲槍響毫無預兆地響起。
姜迎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要干什么,有些僵硬地轉身看向舞臺。
此時,坐在角落里看戲的程梓越驟然起身,手指按下耳機,語氣輕慢。
“準備?!?p> 夕夢也轉身抬眸望著舞臺上那個持槍的男人。
身材,和紋身男有的一拼,體型碩大,就是臉上多了一道駭人的疤痕,從左眼角延伸至下巴處,像一條蜈蚣盤踞在臉上。
他身高很高,大約有一米九,一只手臂直接圈住了主唱的脖子。
瘦弱的主唱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只能做著無謂的掙扎。
紋身男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自己被人打的事情了,起身拍拍屁股縮到了一邊,不敢在這個時候引起太多的注意。
場下的人呆滯了幾秒,接著全部都開始亂叫,亂跑,酒吧的出口就那一個,一窩蜂地涌上去根本沒多少人能出得去。
沒等混亂多長時間,又是一聲槍響。
全場無聲。
“蹲下!”
字正腔圓。
看樣子應該是Z國人,只是這模樣不太像。
夕夢依舊站在那里,瞇著眼睛,慢條斯理地品味口中的棒棒糖。
酒吧陷入了地域一般的死寂。
早已被嚇得腿軟蹲下的姜迎,抬手輕扯了幾下夕夢的白T衣角。
眼眸里充滿了驚慌,淚珠打轉。
夕夢只想到了一個形容詞:楚楚可憐。
任誰見了這樣嬌滴滴的人兒,都會心軟吧。
怪不得之前的原主會對這個人多幾分好感。
夕夢伸出手,輕拍了幾下姜迎的手背,示意他放下。
轉眸望向黑暗中另一個沒有蹲下的男人,垂在身側的玉手緩緩搖擺兩下。
接著,姜迎只能看見自己身邊閃過了一道虛影,反應過來再看的時候身邊的夕夢早已不見蹤影。
黑暗中的程梓越摸了摸口袋里的手銬,繞到舞臺的側面,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大家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已經(jīng)站在臺上的那個長發(fā)如墨及腰的女生。
“你是誰?”
肌肉男拿槍指著夕夢的腦袋,黑乎乎的槍口,似乎還殘留著剛剛打出那顆子彈冒的細煙。
北城美人
南柯:我呢?我呢? 北城:QAQ…… 夕夢:回家修養(yǎng)吧 南柯:QAQ……媳婦兒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