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陪同
“啊?”明姝一下子倒是被秦氏的問題給問住了,她剛才一直都在注意聽著鳳策那邊的聊天內(nèi)容,至于秦氏到底與她說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未曾認(rèn)真聽進(jìn)耳中,因而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適才在問你要不要一起去脂粉樓看一看?!鼻厥显僖淮握f出了自己剛才的問題。
“不去了吧?”明姝猶豫了一下說道,畢竟自己剛才經(jīng)過一番花費(fèi)已經(jīng)不剩多少錢了,按照秦氏所說的那個脂粉樓,估計也不會便宜到哪兒去。
剛才花費(fèi)的錢都是鳳策給她,她也不好意思再次伸手向鳳策要錢,所以只能拒絕,只是秦氏并未想到這一層,她以為明姝還是在敷衍她。
俗話說,事不過三,明姝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她,這使得秦氏心中十分憤怒。
能夠壓住心中的情緒陪著明姝在這問了這么多次,已經(jīng)是她身為京中千金小姐最大的容忍度了。
“所以說,其實我剛才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對嗎?”秦氏像是為了確認(rèn)什么事情一樣的再次問道。
“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有意不聽的,只是……”明姝盯著鳳策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但是顯然秦氏并沒有明白,明姝這是什么意思。
“呵。”秦氏冷冷的嘲笑道,說完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你們要去哪兒?”正在聊天的二人之中,倒是鳳越最先發(fā)現(xiàn)了明姝和秦氏之間的異常問道。
“京城中近日新開了一家脂粉樓,我想帶王妃去看看,女兒家的玩意兒,你們這些大男人還是別跟著來了?!鼻厥蠝赝竦男χ卮鸬?,而且說出來的理由也讓人十分相信。
由于剛才敷衍了秦氏很久,所以明姝也能明白秦氏現(xiàn)在心中的憤怒。
于是在秦氏說出理由的時候,明姝也自然而然的跟著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反正關(guān)于那里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比自己再清楚了,他們二人之間的聊天到時候也能回府之后再問問鳳策。
一聽說兩個女人是要去脂粉樓看一看,兩個正要起身的大男人自然而然的就停住了步子,繼續(xù)聊起了有關(guān)于空余山下村莊的事情。
“女為悅己者容想必王妃自山上下來之后,都未曾打理過自己的容貌吧?!鼻厥鲜肿缘玫恼f道。
“我這一天天的都在山野中行進(jìn),哪有時間打理自己的容貌,再說了,我本身長得也不差,又何必那般注意自己的容貌。”明姝十分自傲的仰起頭對秦氏說道。
“這人吶,總有會老的時候?!鼻厥嫌兴傅卣f道。
“管她呢,老就老了唄?!泵麈敛辉谝獾膿u了搖頭說道。
畢竟在那山上生活著,也沒有人教會他這些,而且山腳下的村民們也沒有那么富有,能把自己喂飽就不錯了,又哪來多余的錢去去買什么脂粉打理自己呢?
“你啊。”秦氏無奈地?fù)u了搖頭,嘆了口氣提醒道,“你現(xiàn)在可是王妃了,代表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還是整個王府。”
“???”聽到秦氏這么說了,明姝才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情自己已經(jīng)成為一個王妃了,早就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可以隨意且任性的女兒了。
“身為王妃要行端坐正,禮儀必須要大方得體?!笨粗麈求@訝的表情,秦氏也明白可能是剛剛成為嫁進(jìn)王府所以還有沒有太大的感覺。
“好吧?!泵麈瓪庀⒀傺俚恼f的,本來以為嫁人只是換了個地方住而已,卻未曾想到還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竟然這么多,本來聽父親每日唉聲嘆氣憂愁自己嫁人的時候,還以為父親只是在杞人憂天,沒有想到,原來父親的擔(dān)心都是真的。
“算了,我現(xiàn)在與你說這么多,你可能也不會明白,往后不管做什么,記得小心謹(jǐn)慎便是了?!鼻厥蠂@了口氣,只能這樣叮囑道。
眼看著明姝離開了以后,鳳策的話便直白了些。剛才他也是顧忌著明姝在這兒,所以才隱瞞了一些事情,避免明姝擔(dān)心。
“說吧,還有什么想問的,一次性問出來吧,我剛好全部回答?!鄙頌橛H兄弟鳳越早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鳳策的顧忌,果然是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么早就已經(jīng)開始學(xué)會為自己的妻子提前考慮了。
“所有的證明都已經(jīng)證明村莊里的人死亡是山上的山匪所為嗎?”鳳策也毫不掩飾地問道。
“反正朝廷那邊是這么說的,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有誰知道呢,就算知道了,又有誰會在意?”鳳越在心中微微的嘲諷了一下,說到這些事情他們都知道,只是沒有人挑出來而已。
“那寨主的下落現(xiàn)在找到了嗎?”人到現(xiàn)在鳳策才將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問了出來,也是由于擔(dān)心明姝會在聽見自己父親的下落失蹤后過于傷心所以才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問。
“誰知道呢,可能在山上的某個角落里躲著吧?!闭f到這個事情,鳳越也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道。
“若是他真躲起來了,那還好說,只是現(xiàn)在行蹤定,就怕得朝廷有些人不安分,要使些手段了?!兵P策習(xí)慣性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說道。
“反正把這件事情與我無關(guān)便是了,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查了?!兵P越雙手一攤,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脫了個一干二凈。
“你呀,這么多年一直都無心于朝廷,真的就打算這么退出了嗎?”鳳策嘆了口氣問道。
其實他也明白鳳越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畢竟這么多人在暗處,他們隨時都有人頭落地的危險。
“能怎么辦呢?畢竟已經(jīng)做出這個決定了,只是……”鳳越頓了頓,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鳳策也已經(jīng)明白他想說的是什么。
“你哥哥于你還真是不同的人?!兵P策不由得感嘆道。
“我能怎么辦?畢竟他那么想要的東西,我又是他的親生弟弟?!兵P越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后面又欲言又止了些什么,但到底沒說出來,兩人一瞬間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