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問題吧?”祝融拉了拉胡列娜的衣角,用手暗戳戳地指了指場中的呼延山。
“嗯?沒事!”胡列娜稍微愣了一下,大致觀察了一下對方七人的信息,對祝融微笑道,“放心吧,就對面這水瓶,還破不了他的防?!?p> “我是說他這里!”祝融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啊,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問到我知識盲區(qū)了,我們還是慢慢看吧。他要是贏了,自然一切都是合理的……”胡列娜翻了個白眼,表情有些無奈。
“好吧。那他要是輸了,還是直接開除隊籍吧。”祝融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賽場內(nèi)。
胡列娜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的,有點疼。
卻說場中的戰(zhàn)斗。對方的隊副率先沖出后,他們的隊長的表情也有些無奈。但還是安排隊員們各司其職。
輔助魂師釋放好增益魂技;防御魂師留在后方保護輔助;自己帶著剩下的三個強攻敏攻系的隊員,一起A了上去。
那名隊副是一個三十五級的強攻系魂師,武魂青眼虎。一雙利爪,在他們班里頗為有名。說摧山斷岳,卻屬夸張:但一爪子下去,足以裂金碎石。
眼見自己撲過來,呼延山卻面帶微笑立在原地。既不躲閃,也不釋放防御魂技抵御。在他看來,這微笑明顯是在嘲諷!
當即他心里一橫,原本只加持了七成魂力的一爪,直接變成了全力一擊。對著呼延山脖子側(cè)方的大動脈,狠狠地抓了上去。
“不要!”眼見隊副的爪子,從淡青色變成暗紫色,徑直抓向呼延山的脖子。他們的隊長急了,一聲高呼試圖阻止將要發(fā)生的慘劇。
要知道,他們隊副這全力爪擊下去,如果硬吃,他們的班主任,五十四級的戰(zhàn)魂師,也會受不輕的傷。雖然他們的班主任是敏攻系魂師,不擅長防御,但畢竟是魂王。
況且他們隊副攻擊的,還是人體最脆弱地方之一的頸動脈。如果這一擊打?qū)嵙?,恐怕呼延山,即便僥幸不死,也要重傷。
他們都是同學(xué),一場選拔賽而已,為什么要下死手?希望負責(zé)鎮(zhèn)場的老師,能夠來得及阻止吧,不然……
說時遲那時快,鎮(zhèn)場的女魂圣,已經(jīng)驀然睜眼,正要出手。呼延山一聲低喝,全身肌肉迅速膨脹,上衣寸寸崩裂,全身的皮膚變成了寶玉色。
那位女魂圣,被呼延山的變化,稍微吸引了一下注意力,出手動作慢了半分。只來得及抓住那位隊副的手腕,他的爪子,已經(jīng)狠狠地抓在了呼延山的脖子上。
對方隊伍里的三名女生,已經(jīng)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她們都明白,自己的隊副全力一擊的威力,尋常魂宗都不敢托大硬抗。慘劇,已經(jīng)無可避免!
“當——呲——”,一聲劇烈的金鐵交鳴聲后,火星四射。那名隊副的利爪,打滑了。在呼延山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白痕。
眼尖的祝融注意到,在那白痕起始部位,在那碰撞一瞬間,已經(jīng)泛出了血絲。雖然血色很快消失,但還是沒逃過她的眼睛。
“好家伙,你他丫的,還真下死手呀!”呼延山晃了晃有些發(fā)懵的腦袋,往地上啐了一口粉色的濃痰,瞪著那名副隊長,忿忿碎碎念念。
那位隊副,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上頭了,但嘴上還是不甘示弱,“斗魂開始前,老師不就說了,要全力以赴了嗎?而且你這不是沒事嗎?”說話間,還懷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
他可以確定,自己剛才已經(jīng)用了全力,魂力都快掏空了,甚至指甲都折了三枚。但是對面那個裝杯的家伙,竟然“毫發(fā)無傷”,簡直是見了鬼了!
那名隊長走上前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呼延山那只有一道白痕的脖子,和自己隊副那正在滴血的爪子。果斷……
向裁判認輸!
沒辦法,實力差距是這樣的。作為隊長,他判斷形勢一直可以的。
現(xiàn)在認輸,吃瓜群眾們,還只是不明所以;等下七打一輸了,那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他的魂力雖然比自己的隊副高一級,但他是一個敏攻型的魂師。單輪攻擊力,他還可(必)能(然)比不上自己的隊副。其他的幾個隊員,也是半斤八兩。甚至比起自己二人,還要稍遜一籌。
所以他果斷向裁判認輸了。識時務(wù)嘛,不寒磣。
“不錯,你是個體面人,我很欣賞你。”在對面的隊長認輸后,呼延山也松了一口氣。和那位隊長勾肩搭背,大大剌剌地說著“贊賞”之辭。
接下剛才那一下爪擊,他實際上并不像表現(xiàn)得那樣輕松。如果這樣的攻擊再來個十來下,他可能還真的被打趴下。
不是被破防了,是他的魂力扛不住。抵御對方的攻擊,他也是需要消耗魂力的。魂力耗盡后,他的防御力將大打折扣。
還好對面隊長也是個體面人,及時認輸了;不然如果他們打定決心,和自己硬剛到底的話,即便他扛到最后贏了,那也不體面了。
勝負已分,雙方無人重傷?;ハ嘈卸Y后,各自下場。
“你很不錯?!敝祜w莫名其妙地對呼延山說了這么一句。
呼延山一愣,看著“肥豬”那灼灼的眼神,瞬間打了個冷顫。即便還在冒著熱汗,卻忽然覺得手腳冰涼。
“別!老大,你看上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成嗎?”呼延山連忙后退,雙手像觸電般狂擺,聲音似乎都在打顫。
朱飛似乎也被呼延山夸張的反應(yīng)震住了,反應(yīng)過來后,他“啪”地一下拍在額頭上,肥肉填滿的臉上,盡是羞怒。
“草,你想哪去了!我是說你的硬派作風(fēng),很合我的胃口!”
“哈哈,你這肥豬,老男酮了!”侯玉看著朱飛二人,笑得直捂肚子,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草!你這龜兒子,也敢嘲笑勞資!”朱飛一記“排山掌”,打的侯玉連退七八步。
侯玉這次,是真的疼得捂著肚子,也是真的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敢再嘲笑……不對,一定在嘲笑朱飛前,先躲得遠兒遠兒的。
看著眼前這三個“活寶”,“史萊姆”戰(zhàn)隊的其他人頓時哄笑起來,休息區(qū)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