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晨鶴眼神閃道:“你是說葉塵想要讓劍老人接受尤翎的死再動手?可按照劍老人對尤翎的感情,這如何能做到,而且他為何這般在意劍老人。”
常景云眼神隱晦道:“我猜外面的世界或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人族想要立足必須直面強敵,而劍老人只要能夠得到宇宙之力踏足皇境,那便是絕世強者,于葉塵有利于整個人族更有利!”
孫晨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尤翎的死必然充斥著變數(shù),我開始期待起來了。”
孫晨鶴這話剛說完,旁邊清風(fēng)拂過。
“是啊,我也很期待他會如何做?!?p> 孫晨鶴和常景云齊齊面容一震,瞬時回頭。
以他們的修為,來人能夠悄無聲息抵進(jìn),何等恐怖的一件事?
千秋百媚的媚娘,正悄然站在他們身后。
孫晨鶴連忙道:“媚娘圣祖!”
常景云也是連忙躬身行禮。
媚娘幽幽笑道:“不曾想你們兩個竟然還能看的這般透徹。”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按照你們的說法,只有讓劍老人哀大莫過于心死,如此才有可能讓劍老人心甘情愿看著尤翎死,會是什么方式呢?”
孫晨鶴和常景云頓了頓,隨后道:“這個,恕我們想不通透,等事情最終發(fā)生時,我們才能知道是怎樣的方式。”
在媚娘面前,兩人沒有之前那般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只有滿臉的緊張。
媚娘意味深長道:“看來你們懂得還不多,呵呵。”
讓人有些頭皮發(fā)麻的笑聲過后,媚娘身軀驟然消失,仿若鬼魂。
孫晨鶴額頭不禁有絲冷汗流出,渾身都不對勁。
中州五大高手沒有一個簡單角色,而媚娘可是排行第二的至強者,她不可能無緣無故來與他們說這些話,但具體目的是什么,卻根本不得而知。
大約一炷香后,山巒深處,媚娘出現(xiàn)在那巨大深坑中。
那塊自端木烏侯尸身上取下的金剛石,此刻正閃爍著光澤。
媚娘秀手一揮,金剛石被托浮起來。
在金剛石側(cè)面,有一塊形同墨硯的寸板,上書《封神決》
媚娘眼中精芒一閃,將其自金剛石上剝離,隨后收入體內(nèi)。
媚娘功傳上古,而在她功法中便有一頁記載。
大劫但臨,必生通天妖孽,正道者萬靈之福,邪道者萬靈之劫!
靈生九劫天留一線生機,天道降封神決,留有此物可與通天妖孽命理相連歲月同修,也可上承天命誅除通天妖孽。
媚娘要在封神決上刻下她的命魂,與葉塵命理相連歲月同修。
當(dāng)心生情義時,沖動也好,感性也罷,都無所謂。
……
海瀾帝國。
磅礴的玉鼎壁壘橫亙踏空而來,惹來無數(shù)人矚目。
玉鼎壁壘如山一般,外部宮廷鑄臺,古樸又雄偉。
對于海瀾帝國的低階修士而言,便如仙宮一般。
無數(shù)人昂頭眺望,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
玉鼎壁壘朝著海瀾帝都緩慢而行。
可就是如此大的陣仗,海瀾帝國的鎮(zhèn)邊將軍,護(hù)國將軍皆無動靜。
此刻正是帝都暴亂,皇城紛爭時。
玉鼎壁壘之內(nèi),葉塵盤坐密室,周身浮現(xiàn)塵煙。
許久之后,他猛然睜開眼睛,手指一點隔空幻化,正是玉鼎壁壘之外的情景。
下方正有一男一女奪路而逃。
兩人皆是重傷之軀,而在他們身后是千軍萬馬追逐。
葉塵眉頭微皺,“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p> 葉塵隨即穿梭壁壘,現(xiàn)身于外。
壁壘的波動驚動了一眾追隨者,他們相繼睜開眼睛面露異色。
逃亡之人是明月郡主與鎮(zhèn)南王。
葉塵來此并不是要阻止海瀾帝國的大運龍脈,只是為了救下他們。
他曾承諾過鎮(zhèn)南王,讓他做這方大陸至強者,盡管當(dāng)時這個承諾并未給他帶來任何好處,但男兒雄身一諾千金。
此刻外面逃亡的明月郡主與鎮(zhèn)南王,遇見宛如仙宮的玉鼎壁壘心頭一震,齊齊頓足。
鎮(zhèn)南王一臉苦澀:“看來這恐怕又是那中州強者的手段,無路可逃了?!?p> 明月郡主滿是悲切道:“我海瀾皇室立國近千年,未曾想有朝一日竟會遭受此等劫難,或許我根本就不該爭奪,這樣的話,父皇不會因我而死,母后更不會……”
說到最后時,明月郡主已經(jīng)抽噎不能自制。
鎮(zhèn)南王看著自己的這位侄女神情復(fù)雜,最后在心中嘆息,“罷了,自今日過后,一切便全都結(jié)束了?!?p> 后方追兵抵達(dá),領(lǐng)頭的正是修為抵進(jìn)圣境七品的護(hù)國將軍東門年。
這樣的修為便是放在中州也是高手,在這海瀾帝國更是頂級強者!
東門年也發(fā)現(xiàn)了玉鼎壁壘,但并未放在心上,同樣將這看做是那中州強者帶來的至寶。
他見識過中州強者的手段,抬手便可翻云覆雨,仿若仙神。
此物如仙宮一般,除了她之外,還有誰能擁有。
東門年冷目掃來,“鎮(zhèn)南王束手就擒吧,以你的修為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便是用你那死去哥哥的皇令也不行?!?p> 鎮(zhèn)南王一臉苦澀,仍然懷揣著最后的希望道:“可否放過明月?”
東門年面無表情道:“這不可能,你不用再抱有這樣的心思,明月郡主一介女流,竟然也敢染指皇位,她不死何以謝天下?!?p> 鎮(zhèn)南王怒發(fā)沖冠,“一介女流如何!你堂堂護(hù)國將軍,現(xiàn)在竟然連一介女流都不愿放過,你還說什么以謝天下!”
東門年獰笑道:“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你若束手就擒,我可以給她一個痛快,你若膽敢反抗,我保證會讓她死的很慘?!?p> “你!”
鎮(zhèn)南王怒不可遏。
這時明月郡主絕望道:“叔叔,便就這樣吧,我海瀾皇族一脈自今日終,也算是畫上了這千年時光結(jié)束的句號?!?p> 正在這時,葉塵悄然而至。
“海瀾皇族一脈確實當(dāng)在今日畫上句號,但你們不用死?!?p> 明月郡主和鎮(zhèn)南王同時轉(zhuǎn)頭。
到他們看到葉塵時,臉上只有疑惑。
轉(zhuǎn)眼便是十多年時光流逝,葉塵早已不是當(dāng)年模樣。
那一頭白發(fā)紅絲太惹人注目,讓他們一時之間沒能認(rèn)出葉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