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職場氣息,看起來貌似是個小有資產(chǎn)的人。
西裝男人眉頭越皺越緊:“小姐,您的東西并沒有受損,我還要工作,您要是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p> 他不耐煩地要走,再一次抓住他的手臂,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發(fā)黑,陰氣環(huán)繞,恐有血光之災(zāi)吶。”
她看起來像個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
沐.江湖騙子.雨色,道:“先生,如果您信我的話,可以到這個地方找我,我保證,您絕對能夠恢復(fù)一片安寧的生活,這是我的名片?!?p> 說著,沐雨色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一張名片,遞給西裝男人。
“小姐,不好意思,我不需要?!?p> 西裝男人冷著臉拒絕了沐雨色,直接扭頭就走。
這年頭,連騙子都用起名片來了。
——色色,你被拒絕了呢。
招財幸災(zāi)樂禍。
——我要送出去的名片,可還沒有敢不收的。
沐雨色輕笑一聲,看著自己手里沒有送出去的名片,微微用力,名片頓時消失在了手掌心。
——不過色色,那人有什么異樣???你竟然主動送名片?
沐雨色這個女人,一般不會主動找生意,除非她沒錢了,這才剛得了一個億,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要吃山空幾個月再說來著,所以,招財有些好奇。
——他眉宇間有一團陰冷之氣,是長期與陰靈相處的特征。我方才觸碰他時那團陰氣張開獠牙,隱隱有吞噬的趨勢,那人恐怕命不久矣。
——哦這樣啊,不過你既然給了他地址,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保命的機會,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沐雨色掃蕩完商場,開著拉風(fēng)的紅色跑車沖回家。
將車在地下車庫停好,沐雨色上樓去叫免費勞動力來給她搬東西。
車庫上來是后花園,沐雨色剛出來就看見顧子銘站在外面,一看見她,連忙飛奔了過來,穿著那套女仆裝,像是一只花蝴蝶。
“姑奶奶,來人了!”顧子銘驚恐地說。
沐雨色微微皺眉:“什么來人了?”
“說是上……上邊兒來的?!鳖欁鱼懶⌒囊硪淼刂噶酥割^頂上的天。
——色色,莫不是懲戒令到了吧?我就說吧我就說吧,叫你別插手別插手,你看現(xiàn)在好了,上邊兒來人了,這次的懲罰肯定不是寫檢討那么簡單,色色……
招財心急如焚。
——閉嘴!
招財立馬閉上嘴巴。
——管他什么懲罰,受著便是,還能整死我不成?
“人在哪兒?”沐雨色問顧子銘。
“涼亭。”顧子銘指了指花園涼亭的方向。
沐雨色將車鑰匙丟給顧子銘:“車?yán)锏臇|西,給我拎上來?!?p> 說完之后,她朝著湖心亭走去。
沐雨色的花園里,鑿了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池塘,湖面飄著睡蓮,覆蓋了大半個池塘,一條曲折的水上走廊蜿蜒進入池塘深處,接連一座水上涼亭。
涼亭里,有個女人姿容傲慢地坐著。
沐雨色尚未走近,遠遠地就看見了那個女人,臉色猛地大變,一雙好看的眼睛瞪得老大。
——啊啊啊啊色色,怎么是她來了??!她跟你不對付,這抓住了機會不得狠狠修理你?。??
招財驚恐地大叫。
“臥槽!這是故意來惡心我吧?”
沐雨色說著,毫不猶豫,扭頭就走。
涼亭里的女人立馬看見了她,隔空對著沐雨色大喊:“沐雨色,見到本公主,你不跪下迎接,扭頭就走是什么意思?”
這是天帝的外甥女,日族帝姬管清陶。
她看見了沐雨色企圖溜走,氣勢洶洶地從涼亭里沖了出來。
——色色,管清陶可不好對付啊。
——閉嘴,還用得著你說?
沐雨色咬牙切齒,閉了閉眼睛,無奈地轉(zhuǎn)過身來。
這時候,管清陶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身材高挑,容貌昳麗,穿著紅色的開叉裙,披了個綠色西裝外套,腳下踩著小皮靴,驕傲地像一只開屏的紅綠花孔雀。
沐雨色對于她的著裝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沐雨色,你見到我扭頭就走是什么意思?”管清陶抬起下巴質(zhì)問。
“我什么時候走了?”沐雨色打死不承認(rèn),一臉無辜:“我不過是覺得口口渴想要去喝口水再來招待你?!?p> “哼,沐雨色,你分明就是不想看到我。”
沐雨色:呵呵,難為你還知道。
“不過,哪怕你再不想看到我,這次,也是我來執(zhí)行你的懲戒令的?!惫芮逄找荒樀靡獾乜粗逵晟掷锘沃环輵徒淞钗臅?,把“可算是抓住你的把柄,定要狠狠修理你”這句話生動地寫在了臉上。
“哦?!便逵晟珤吡艘谎鬯掷锏奈臅?,淡漠地點點頭。
沐雨色不咸不淡的語氣讓管清陶感覺受到了輕視,拔高語氣強調(diào)道:“沐雨色!我是來懲罰你的!”
顧子銘這時候正好提著沐雨色的東西走了上來,正好聽見管清陶這句話,屁顛屁顛兒地湊了過來:“姑奶奶,來找你茬兒的?”
哈哈,沒想到這位祖宗也不是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嘛。
沐雨色沒搭理他,慢悠悠地走到管清陶面前。
兩個人身高差不多,氣場都很足,氣氛有些微妙的劍拔弩張。
顧子銘抱著一堆東西,找了個安全一點的地方看好戲。
笑話,這可是現(xiàn)實版的神仙打架,百年難遇,不看白不看。
“你……想干什么?”管清陶看著近在遲尺的沐雨色,驕傲地踮起腳尖,頓時比沐雨色高了一點點,居高臨下地看著沐雨色,抬起下巴道:“沐雨色,你休想對我動手,你插手人間除靈界的事情,還縱容行兇,可是犯了大罪,我不會徇私的!”
沐雨色懶得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伸出手去抓她手里的懲戒文書。
管清陶一個轉(zhuǎn)身,避開沐雨色的手,笑著搖晃著,問道:“想知道是什么懲罰嗎?”
沐雨色落了空,也沒有再繼續(xù)搶。
目光在管清陶身上打量著,一會兒嘖嘖地?fù)u頭,一會兒做出皺緊眉頭不忍直視的表情,讓管清陶覺得自己像是個貨物,怒道:“沐雨色,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管清陶,你的品位還是一如既往地低俗難耐。”沐雨色面露鄙夷。
“啥意思?你說我穿得不好看?”管清陶頓時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擰眉不悅地問。
沐雨色絲毫不留情面地說:“豈止是不好看,簡直丑到了極點,丑得不能再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