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究竟是何罪名
打到最后,楊舒雅根本不能開口說話。
見此情形,管家急忙上前來勸阻說:“快別打了,再打就要破相了?!?p> 薄庭森卻還不肯停手,及至宋薇薇趕到他身邊說:“庭森,別打了。就算打死她,奶奶也不可能活過來?!?p> 薄庭森這才終于停手了。
隨后,薄庭森又厲聲警告楊舒雅說:“給我滾!從此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或者踏進(jìn)薄家一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說完,薄庭森便直接大踏步地離開。
宋薇薇自然是要追上他的。
臨了,她倒也想警告楊舒雅:“如今奶奶死了,要么我和庭森聯(lián)手告你故意殺人罪,要么你自覺地消失在我們面前。選哪個,你自己決定吧?!?p> 事后,楊舒雅好幾天都沒出現(xiàn)在薄庭森和宋薇薇的面前。
薄庭森還以為她是早就搬出去了。沒想到才幾天工夫,楊舒雅竟還敢站到他的面前,而且看上去頗為理直氣壯的樣子。
不管怎么說,老太太都是因她而死的。而她不僅連一滴眼淚也沒有,甚至連一絲愧疚也沒有。
這人實在太冷血了!
“你還敢來!”薄庭森二話不說的就要沖上去,楊舒雅竟直接躲到管家的身后,同時又故意大聲地說道:“我是來給你看一樣重要的東西。如果不看的話,你肯定會后悔的?!?p> 這話聽起來不像是作假。
宋薇薇便就出面勸著薄庭森:“別這么沖動,先聽她到底怎么說吧?!?p> 勸了好一會兒,薄庭森才稍微冷靜下來。
見狀,楊舒雅也才敢露面兒。只是她始終不敢走近薄庭森,生怕薄庭森再動手打她。于是便將那樣?xùn)|西交到管家的手里;“你去遞給他?!?p> 遞去時,管家也就不經(jīng)意地瞄了一兩眼,登時便有些嚇住了:這竟是薄庭森父親留下來的遺書?楊舒雅到底從哪兒得到這個的?
接過一看,薄庭森也是略顯吃驚的樣子:“……父親的遺書?”
楊舒雅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拿出父親的遺書呢?
話說也還不能立即斷定這份遺書就是真的,萬一是楊舒雅故意造出來糊弄所有人的呢?現(xiàn)在也還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薄庭森:“你把這個拿出來是什么意思?”
楊舒雅:“你仔細(xì)看看,上面白紙黑字的分明寫著一句話:我自愿將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轉(zhuǎn)移至薄堯名下。”
薄庭森:“……那又能怎么樣?”
楊舒雅:“薄庭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以為這份遺書是假的嘛?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做筆跡鑒定哪。我敢保證,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你爸親筆寫下來的。”
即便如此,楊舒雅又能拿出多少證據(jù)來證明自己的話呢?
薄庭森始終有足夠的理由來懷疑她——這點(diǎn)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避免的,楊舒雅也應(yīng)該早就有所心理準(zhǔn)備才是。
而后,薄庭森便先將遺書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與其先證明遺書的真?zhèn)?,眼下反倒有一件事情更加重要?p> “薇薇,替我報警?!?p> “啊?”
“報警?!?p> “……現(xiàn)在嗎?”
“我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了?!?p> 好吧。
宋薇薇遂就撥通110:“喂,警察……”
而當(dāng)宋薇薇將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簡單向警察敘述時,楊舒雅卻漸漸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薄庭森,你敢報警抓我?你不怕自己遭報應(yīng)嘛?”
薄庭森立即反擊說:“遭報應(yīng)?該是你怕遭報應(yīng)吧?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奶奶怎么會死?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結(jié)果。是你選擇害死奶奶的,同理,我選擇報警抓你不是名正言順的嘛?”
大概十多分鐘后,警察便趕來了。薄庭森直接手指向楊舒雅說:“警察同志,這個女人涉嫌故意殺人罪,麻煩你們快把她帶走?!?p> 聞言,警察自然是要帶走楊舒雅的,不過警察也需要將薄庭森和宋薇薇帶走才行:“請兩位到局里做詳細(xì)說明好嘛?”
對此,薄庭森和宋薇薇均是沒有異議。
而進(jìn)到警察局以后,楊舒雅總是反復(fù)替自己辯解說:“當(dāng)時我不小心推倒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就已經(jīng)不行了……所以我只能算是過失殺人。故意殺人什么的跟我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也沒有!”
而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于兩點(diǎn):一是老太太已經(jīng)確認(rèn)死亡,楊舒雅所說的過失殺人也已經(jīng)無法確認(rèn);二是當(dāng)時現(xiàn)場缺少目擊證人,光憑一個孩子的說法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因此,警察也只能暫且判定楊舒雅是過失殺人。
而后,薄庭森和宋薇薇便要開始忙著準(zhǔn)備老太太的葬禮等相關(guān)事宜。準(zhǔn)備時,薄庭森時常心不在焉的,有時候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每每看到他這樣的時候,宋薇薇便感到很是心疼。然而除了安慰,其余的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庭森,別太難過了?!币淮危无鞭毕露Q心想讓薄庭森振作起來,“奶奶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算我求你好不好?振作起來吧。往后的路還長,就算奶奶不能陪你了,可還有我陪你?!?p> 聽到這話,薄庭森確實打起點(diǎn)精神來了:“……放心,我沒那么輕易就倒下的?!?p> 關(guān)于老太太的事情也還沒搞清楚,薄庭森怎會允許自己就這么倒下?
楊舒雅到底是過失殺人還是故意殺人也要搞清楚才行。如果是故意殺人的話,他絕不會就此姑息她。
“薄堯呢?”
“不知道。”
“呵,跑得倒挺快?!?p> “難道你連他也要……”
宋薇薇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現(xiàn)在的薄庭森就像是一顆隨時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如果他隨便遷怒于人就糟糕了。即便薄堯本質(zhì)上也不是個好人,但是這件事的責(zé)任并不在他的身上。
于情于理,薄庭森都不該把責(zé)任強(qiáng)加給他才對。
“薄庭森,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為防萬一,宋薇薇還是覺得有必要跟薄庭森說清楚才行,“不要因為憤怒就喪失理智了。你要知道,薄堯跟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guān)系,動手傷人的是楊舒雅,你聽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