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病床上躺著一個左臂打著石膏還在昏迷的男人,另一個病床上是右手纏著繃帶,正在被謝長川投喂食物的于蒙蒙。
看見姜初,于蒙蒙有些不可思議:“初初,你怎么過來了?”
姜初松了一口氣,轉眼又有些生氣:“你打電話打到一半突然掛斷,還發(fā)出那些奇怪的呼救,這種情況,我難道還能安心的呆在弗城嗎?”
于蒙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我這不是好著呢嘛,就被割傷了手而已,咱倆一起學的柔道第一次派上了用場,長川還沒到,我就已經把人打暈了?!?p> 姜初當時一著急,連于蒙蒙會柔道都忘了,掩了掩自己的尷尬,沒再說什么。
“你啊,以后可要小心點,你看看讓我倆擔心的,只顧著玩手機,連門都不鎖,那人還帶著刀,要不是你反應快,現在的你就是那個結果?!敝x長川邊說邊指了指旁邊的病床。
“知道啦,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p> ……
看著兩人膩歪,姜初決定不打擾他們,她起身出去,看看手表,已經下午四點,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先給老媽打個電話,別讓她擔心。
手機開機,她給老媽打了電話,剛掛斷,手機上竟然隔空投送來一張照片。
圖片上是一個男生的側身照,身材頎長,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右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背景是一張夕陽落山圖,襯出了男生的憂郁,滿滿的禁欲感。
但現在不是讓姜初欣賞的時候,她一直盯著男生的脖子,上面有一點不太清晰的印跡。
那是一塊胎記,盡管照片整體上有些昏暗,但姜初還是認出了他。
她有些慌,四處張望,企圖找到那臺投圖的手機。
這時,她看見不遠處有一對男女,女生坐在椅子上,男生站著,看著背影,她感覺異常眼熟。
“李夏蘇,誰讓你動我手機的?!”侯時眉頭輕擰,邊翻著自己的手機,邊用發(fā)怒的語氣對李夏蘇說著。
李夏蘇有些懵,認識侯時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他發(fā)這么大的火。
“不就是動了一下手機嘛,至于嗎……誰讓你不設密碼的……”后面這句話是她小聲嘀咕的。
“你隔空傳送了一張照片?”
“是啊?!?p> “你傳給誰了?”
“我怎么知道?上面就顯示了手機型號?!?p> 正觀察著兩人的姜初忽然感覺有點心虛,起身準備回病房。
可她的身影還是被侯時捕捉到了。
侯時的瞳孔慢慢變大,視線凝在了姜初的離開的身影上。
“阿時,阿時……”李夏蘇看著侯時一直在發(fā)呆,不由得推了推他。
“阿時,你怎么了?”
侯時及時回了神,擺擺手,離開了。
……
……
……
第二天早上,姜初買了早餐去接謝長川的班,醫(yī)生說于蒙蒙的傷口比較深,要住院一段時間,每天都要上藥,因為她怕留疤,謝長川又在繹城給她預約了修復手術。
到了醫(yī)院,姜初看見了警察正在對于蒙蒙問話,而昨天的另一個病床上的襲擊人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警察怕他再傷人,把他隔離了起來。
過了十分鐘左右,警察和謝長川一起離開,姜初才進去。
“怎么樣,警察有沒有判你的刑啊?”姜初開玩笑道。
“怎么會,我這是正當防衛(wèi)?!?p> “襲擊你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認識,警察告訴我,那是個通緝犯,偷東西殺人,不過前幾個月抓捕過程中逃走了,形勢穩(wěn)下來后,他就又開始作案了?!庇诿擅沙灾灏?,淡然的說著,卻把姜初嚇得愣了一下。
“你說的這么平淡,看來我和謝長川是白擔心你會受驚嚇了。”
“開始我也怕,后來想想還挺刺激的?!?p> “刺激?你命都差點沒了?!?p> “好啦,咱換個話題吧,對了,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你存一下謝長川的手機號,省的你下次又干這種跨越千里來找我的事兒?!?p> 姜初白了她一眼,掏出手機遞給了她,然后坐在一邊給她削蘋果。
“誒,這張照片是網圖嗎,這么好看!”于蒙蒙激動的指著姜初的手機,她扒過來一看,是昨天她收的那張投送圖。
“咦,這網圖上面的男生怎么這么眼熟???”于蒙蒙對著圖片端詳了一番,隨即驚訝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