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柳符南看著妮子說:“大驚小怪,一看就知道沒見過什么寶貝,我們?nèi)f圣宗的夜明珠,可有百斤重,通體為綠色,光滑圓潤,夜晚的時候,會發(fā)出由綠到白的熒光,猶如一輪明月,這個就沒法比?!?p> 妮子也有些驚訝,這個夜明珠對她來說已經(jīng)很珍貴了,沒想到萬圣宗還有個,那么大的。
她要不要跟阿錦說,讓他偷出來帶回山,到時候,把那夜明珠分成好多小的,每個屋里放一個,屋外也都放上,那他們山里晚上也不黑了。
妮子越想越激動,恨不得讓阿錦馬上偷來。
柳符南可不知道,妮子正在打他們?nèi)f圣宗,夜明珠的主意,看到妮子眼里的亮光,他以為她只是好奇。
“哎,發(fā)什么呆呢!這顧家夜明珠到底是不是你偷得?那打我表妹的是你什么人?”
柳符南好奇的打聽,他只知道,她有時跟女的睡一屋,有時跟男的睡一屋,那女的是誰,那男的是誰,他一點也不清楚。
他一廂情愿的想,或者跟她在一屋的,一直是個女的,后來可能女扮男裝了,他希望是這樣,可他恰恰想反了。
妮子回神,再想要那夜明珠,也得等阿錦回來才行,她一臉不耐。
“關(guān)你什么事,既然你不稀罕這個夜明珠,那就把它還給我!”
她把手伸了出來
“哎呦,你這臉變得挺快,我不稀罕怎么了,不稀罕就得給你?我要是把這個給顧家……………”
妮子不等柳符南說完就急道:“得得得,到底想怎么樣,直說吧!”
柳符南一臉奸笑:“嘿嘿嘿,只要你跟我交個朋友,談?wù)勌欤牧牡?,咱們真誠相待,你要是答應(yīng),我就把這夜明珠還你,也不跟顧家告密,怎么樣?”
妮子皺著眉,若有所思。
柳符南看她猶猶豫豫,又勸道:“你放心,我柳符南對朋友,真誠的狠,絕對不騙你,不欺負(fù)你,在南紀(jì)城,保證沒人敢惹你,我柳符南的朋友都是橫著走的”
妮子噗嗤笑了
“那你的朋友都是螃蟹呀,哈哈”
柳符南認(rèn)真的看著妮子
“可是有一樣,做我的朋友,可以欺負(fù)我但不能騙我”
妮子看柳符南認(rèn)真的表情,也收起嬉笑,她下定決心
“那行吧,但你以后,不能打擾我睡覺”
現(xiàn)在有把柄在他手里,妮子并不想連累鄭家,她也不討厭柳符南,既然跟他交朋友,能在南紀(jì)城橫著走,那有什么不好的,就交個朋友吧。
“那你也不能起的太晚,我還想帶著你到處玩玩”
她起的太晚,他多沒意思,柳符南提著意見。
妮子冷下臉來,小嘴撅的老高,柳符南笑著搖搖頭,把夜明珠遞給她
“走吧,小懶豬,我?guī)愠鋈?,咱們橫著走?!?p> 妮子又氣急:“不許再叫我小懶豬!”
“那叫你什么?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名字?!?p> 妮子想了想說:“妮子,玉果都行”
看他那一臉真誠的模樣,她也不想騙他。
柳符南好奇問到:“那你姓什么呀?”
妮子說:“沒有姓”
柳符南一臉不高興
他失落的說:“我可真心把你當(dāng)朋友,你連個全名都不告訴我”
本不想多說的妮子,看到他一臉受傷的樣子,耐心的解釋
“我從小沒父母,師傅養(yǎng)大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柳符南覺得不可思議,睜大眼睛看看妮子,看她不像說謊,有些慚愧
“實在對不住了”
他有些難受,這么好一個丫頭,怎么就這么可憐呢!
妮子看著柳符南自責(zé)的神情,大方的說:“這有什么好道歉的”
柳符南想打破尷尬,趕緊說道:“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
妮子也豪氣的說:“行,我也出去橫著走走”
跟著柳符南出去,可比跟著浩澤威風(fēng)多了,到哪里都有一群人左擁右護(hù)。
妮子可沒有被這么多人奉承過,一時覺得還挺新鮮,整個人神采煥發(fā),再沒有前兩天的死氣沉沉。
倆人轉(zhuǎn)了大半天,柳符南送了妮子一大堆穿的用的,那些東西可都是上好的。
這朋友可真挺大方的,妮子都感動了,她已經(jīng)決定,不讓阿錦偷他們的夜明珠了。
他們來到一個茶樓二層歇腳,坐在一個雅間,向窗外,可以看到街中熱鬧景象。
柳符南熱情的給妮子倒上茶
“你嘗嘗,這茶很不錯”
妮子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無語的說道:“這有什么好喝的?你們還說酒好喝,我怎么覺得都不好喝”
“主要是你還不習(xí)慣”
柳符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妮子
“我家里有父母,家里孩子就我一個,你身邊有什么人?我們是朋友,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他態(tài)度很誠懇。
妮子有點吃軟不吃硬,看到柳符南那誠懇模樣,也不隱瞞
“我有一個師傅,三個師兄”
柳符南訝異:“那打我堂妹的是你什么人?”
“我?guī)熜帧?p> “?。俊?p> 他可聽說打堂妹的是個女子,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跟她同屋睡的,就是她師兄嗎?
他一直以為跟她同屋的,就是女的,鄭浩澤是在騙他。
可她真的一直跟男子同睡,柳符南覺得心里憋悶的難受。
看到柳符南訝異,妮子解惑道:“我?guī)熜之?dāng)時穿女裝”
“那你一直,在跟你師兄同睡?”
柳符南猶不死心,迫不及待的,想搞清楚他們的關(guān)系。
妮子不以為意的道:“是啊”
柳符南尤不死心道:“你跟他成親了?”
妮子皺眉,她不明白山外的人,為什么對成親這么執(zhí)著,當(dāng)時浩澤就是這樣。
妮子反問:“不成親,就不能在一起睡嗎?”
柳符南果斷道:“當(dāng)然不能,難道你師傅不管你們?”
妮子眼神有些躲閃,她十多歲時,師傅就不讓他們在一屋睡了,可她總是偷偷的去阿錦屋里睡。
柳符南看妮子的眼神,已經(jīng)明白,她師傅也是不同意的,他也確定他們沒成親,他心里輕松好多。
柳符南嚴(yán)肅的看著妮子道:“你知道女子名節(jié),有多重要嗎?”
妮子一臉茫然,她搖搖頭。
“你師傅沒跟你說過?”
妮子又搖搖頭,他們師傅,除了嚇唬他們,還是嚇唬他們,這外面的事,她可一點都不知道。
柳符南一臉無奈:“就沒有別人給你說過”
妮子還是搖搖頭
“山上就師傅跟我們,二師兄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下山了,大師兄后來也下山了,沒人跟我說”
柳符南終于明白,為什么她什么都不懂,從小都沒見過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
他一臉心痛,認(rèn)識她才幾天,他竟然就如此心疼了。
妮子一臉疑惑,他干嘛那么難受啊?
她都看不下去了,便安慰道:“這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他回來就成親,這不就沒事了嗎”
柳符南猛然抬頭,他可不希望她嫁給別人。
他裝模作樣的說:“成親必須要有親人在,你師傅在嗎?成親是大事,不是你一句話就行的”
“啊,怎么這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