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是誰?”
閆神州萬分的疑惑。
“那得問你那寶貝兒子了?!卑惓鼗卮?。
“等月末回來,我一定會好好問問?!遍Z神州咬牙切齒。
閆非魚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操作,讓父親在家遭受了一頓毒打。他帶著閆月明來到寧德別院外的岔道上,說:“這里有一重幻境,你閉上眼,我拉著你去領(lǐng)了銘牌,平時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嗯?!遍Z月明回應(yīng),聽話地閉上了眼,任由閆非魚拉著,進(jìn)入了陣勢之中。
剛剛走進(jìn),就有一個雄渾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閆非魚,帶著你身邊的小姑娘,來我這里一趟?!?p> 閆月明眼睛抖動,好在沒有睜開,問:“是誰在說話?!?p> “那是我的師傅,教我傀儡術(shù)的羅天鷹羅師傅?!遍Z非魚溫和地說。
“嗯?!遍Z月明甜甜一笑。
就在閆非魚于林中轉(zhuǎn)道,走向去羅天鷹所在居所的時候,另一邊,王春、趙偉明、劉爍三人也到了唐家義莊之外。
此時已是傍晚,新雨初晴,被洗滌的清澈的陽光照耀在唐門義莊上,讓它整個都散發(fā)這細(xì)微的光暈。外面大門被打開了,上面的“X”型的封條只留下了一邊,另外一邊不知道是被水沖走了還是什么。從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房間的門也大開著,其他一切安好。
王春一臉的嚴(yán)肅,從懷里掏出了金光符,用真氣激發(fā)了,分別在趙偉明、劉爍和自己的胸口拍了一張,三人便被籠罩在淡淡的金光中。
“這里有兩只鬼,那只老鬼道行有百年以上,但她并不是最危險的,那個小鬼的道行最少有五百年,唐家陰魂大半是被她吸攝的,所以,一會兒進(jìn)去,要打起一百個小心?!蓖醮旱木七@時候也醒的差不多了,見兩個部下表情有些退縮,鼓勁道:“其實也不用太害怕,當(dāng)年我可是獨斗兩鬼,現(xiàn)在他們被封印這么長時間,修為定然大不如前。”說著,手中拿著鎮(zhèn)魂鈴,率先跟了上去。
程偉明和劉爍咽了口唾沫,都看到了對方的緊張,攥住桃木劍的手微微顫抖。
程偉明道:“走?!?p> 劉爍伸手示意:“你先!”
程偉明鄙視地甩了劉爍一眼,咬牙跟上前面的王春。
劉爍躲在程偉明后面,緊跟著。
王春進(jìn)入了唐家義莊,鎮(zhèn)魂鈴輕輕搖晃,一股股可見的音波隨著鈴聲向四周擴(kuò)散。
鈴鈴鈴……
唐家義莊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就有點兒出乎王春的意料了,那兩只鬼最討厭這種聲音了,直到他走到正屋的房檐下,看清了里面的情況,才猛然挺住了腳步。
程偉明和劉爍緊跟著他,往里面張望,也看到了那讓王春意外的景象。
那是屋子右邊,本來放著棺槨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一片狼藉,兩具棺槨被從中砸爛了不說,其中一個棺槨中的尸體和手臂還分離了,看樣子,像是被什么撕扯了一樣。
但僅僅是這個地方有打斗的痕跡,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
王春用力地?fù)u晃著手中的鎮(zhèn)魂鈴,一點兒回應(yīng)都沒等到。嘆氣走進(jìn)了房間:“這兩只鬼,應(yīng)該是被誰給滅了?!?p> “為什么不能是跑了???”劉爍問。
“來時候你們也看到那個掃墓的老年人了,他是咱們奕劍門的一個前輩,有他在,鬼物是跑不出去的?!蓖醮航忉尅?p> “哦,就是剛才那……那……”程偉明其實想說瞎子,但那樣就太無理了,更何況,對方修為高深,萬一這里的話人家可以聽到,那就真是找死了,所以只能用手在眼前這么比劃著。
“對?!?p> “那他老人家,為何不直接殺了這兩只鬼,還任由他們?nèi)绱隋羞b?”劉爍問。
王春此時已經(jīng)注意到蒲團(tuán)上那兩個小屁股坐著的痕跡,低著頭仔細(xì)查看,邊回答著劉爍的問題:“咱們奕劍門雖然是劍門一脈,講究個殺伐果斷,但也不會濫殺無辜,當(dāng)年唐家人做法喪盡天良,禍害一方。這兩只鬼雖說屠戮數(shù)百人,但也算是有仇報仇,并沒有禍及他人,這種情況,咱們奕劍門是不會管的。后來讓我把它們封印至此,也是存著給他們留著一線生機(jī)的意思,至于最后是隨著時間消亡,還是有其他機(jī)緣,那就是天意了?!?p> “那現(xiàn)在呢?算什么?他們是被人消滅了,還是什么?”趙偉明問。
王春這時又注意到了門欄處的那原本被閆非魚青鋼劍插入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并未受到預(yù)料中劍意浸體的體驗,微微意外,直起身子,又掃視了一遍四周,說:“滅不滅的,咱們是管不著了,我原來還想,是不是唐家的人修行有成,來找兩個鬼物報仇,可是這蒲團(tuán)上跪拜的方向(他把兩個小屁股印兒誤會成膝蓋跪著的痕跡了)不對,而且如果是唐家后人,不會讓先祖的尸體就這么放在這里的,想來……已經(jīng)可以定案了?!?p> 趙偉明目瞪口呆:“定案?就這么草草定案了?”
王春瞪著他,問:“不定案你調(diào)查啊,看這手法,很大幾率是哪個前輩隨手做的事情,現(xiàn)在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了,你難道還要一直找過去?”
趙偉明弱弱地問道:“可是……您怎么知道是前輩高人啊?!?p> 這說話的時間,三人身上的金光符已經(jīng)緩緩消散了,但此時,王春也沒有補上一個的意思,指著來路問趙偉明:“這一路上,你看到一個腳印從這唐家義莊進(jìn)出了?再說這打斗的痕跡,顯然是單方面的碾壓,對方顯然是高來高去的前輩。”
趙偉明尷尬道:“確實!”
“哼!不要只有蠻勁,多動動腦子!”
三人走出了唐家義莊。
“不用幫這些人入土為安嗎?”趙偉明還是鼓起勇氣說。
“回去了之后,你去找人做了吧,記著來找我報銷?!蓖醮赫f。
“好的?!?p> 王春站在道邊,看著遠(yuǎn)處那正在掃墓的佝僂人影,遠(yuǎn)遠(yuǎn)地躬身行禮,這才繼續(xù)上路。
“最主要的是啊,唐家不會追究這件事,那兩個鬼只怕也沒有追究的可能,咱們有那個功夫,想辦法幫老韓找個婆娘才是正事,哎!這一天天的。”王春的念叨,回蕩在寧德城寂靜的西郊上。
這個時候,閆非魚和閆月明攜手來到了一個溪邊小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