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寧一口一個逃跑,那坦坦蕩蕩的樣子,厲霆御有些氣郁,偏偏又拿她沒辦法。
“脫了?!?p> “什么?”景寧抬頭,抱著被子,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衣服脫了?!眳桍种貜土艘槐椋曇舻偷偷?,氣息微沉。
“你,厲霆御,你變態(tài)!”景寧漲紅著臉,不可置信的朝他吼著。
她還餓著呢……
“盡管罵,最好聲音再大聲點,有你哭的時候?!?p> 厲霆御嗤笑一聲,有些戲謔的看著床上瑟瑟發(fā)抖的小女人,直接動手,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三下兩除二,景寧就像個剝了殼的雞蛋的一樣,縮到床角,一臉羞憤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厲霆御,你簡直太野蠻了!”
野蠻男人粗魯?shù)慕忾_景寧身上的衣服,眼睛猩紅的看著她身上細細的劃痕。
“疼嗎?”
“什么?”
景寧有些不明所以的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多出來的許多細痕,嚴重的幾條甚至流出血結(jié)了痂。
明顯,是昨天穿過荊棘叢被劃傷的,想來也是,連衣服都破了,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會被割破。
只是昨天一心避開人群,光顧著逃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也不覺得疼。
“不疼?!?p> 景寧看著厲霆御越來越深沉的氣息,連忙擺了擺手。
“可是我疼!景寧,你根本不懂!”厲霆御低喝一聲,扔下愣怔的小女人,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厲霆御!你去哪兒?”
“砰”的一聲,回應她的是被摔的震天響的房門。
嚇得景寧甚至沒有回過神來,連忙下床卻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穿衣服,手忙腳亂的去套衣服。
剛穿上鞋,門又被打開了。
“動什么動?”
厲霆御面無表情的提著一個箱子進來,將手里的裙子蓋到景寧頭上。
“躺著。”
景寧這下乖了,脫了鞋子直直的躺到床上,眼睛不敢看人,盯著那雙漂亮的手。
“嘶?!?p> 突如其來的酒精刺激的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一陣發(fā)麻,景寧不可抑制的倒抽了口氣。
“不是不疼嗎?”厲霆御咬著牙,看著原本被養(yǎng)的如美玉般無暇的身子硬生生多出來的血條,心疼的要死。
“……”
接下來,不管多痛,景寧也不出聲了,閉著眼睛任由他把身上每一條細痕照顧到,涂上藥。
末了,厲霆御冷著臉從浴室里端來一大盆熱水,拎干毛巾細心的給景寧擦著身子,替她舒緩著全身酸疼的經(jīng)絡。
“伸手。”
厲霆御扶起她的后背,把裙子給套上,用手梳了梳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唉……”
景寧悠悠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舒服的還是委屈的,換來了一記白眼。
“謝謝親愛的!”景寧捧著他的臉,輕輕的吻了吻臉頰。
“哼?!眳桍翄傻男绷怂谎?,起身收拾著殘局,難得沒有激發(fā)體內(nèi)的獸性。
拉著她下了床,往門外走去。
景寧其實不想出門,有些無語的看著身上這條丑的不行的裙子,心想著果然是直男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