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農(nóng)村后的張晨橋,每天也不出門,在家里不是喝酒就是睡覺。
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
和去上班之前那種瀟灑瘋狂,形成了天壤之別。
那時候的他,從來都是隨心所欲,毫無忌諱。
也就是說他想怎么就怎么。
現(xiàn)在完全變了樣,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世界。
張開順夫婦心里非常難過,這可怎么辦呀?總不能讓兒子一直這樣下去吧!
“唉,你這個死老頭,靜出些餿主意,晨橋原來的樣子多好??!你非給整出來一個吃皇糧的人。老天不讓他吃皇糧,你還想人定勝天???真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老伴開始怨天尤人起來,整天愁眉不展。
并且把張開順嘮叨的也整日無所適從,沒有笑臉。
“你個老娘們懂得什么呀?晨橋不是已經(jīng)吃過皇糧了嗎?這難道不是事在人為嗎?問題出了,咱們誰也別相互埋怨了!”
張開順也開始像老太婆那樣的嘮叨起來。
“咱總不能讓晨橋一直這樣下去吧?”
老伴一說起晨橋氣都不打一處來。
“不這樣,還能怎么樣?”
張開順抽著煙袋,嘴里冒著大煙,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干了一輩子村干部,主了一輩子村里的大小事,你知道怎么辦,我一個老娘們還能怎么樣?”
老兩口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埋怨著,相互斥責(zé)著,沒完沒了的!
經(jīng)過老娘們這么一個提醒,老支書倒是受到了什么啟發(fā),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你這老娘們這么一說,我還真的有了新的想法!”
一聽說老伴有了新的想法,老娘們更加積極的追問起來。
“快快說來,什么個好想法?”
他們之間暫時停止了相互埋怨和相互嘮叨。
“你說的是,村里的大小事,都是我一手操辦的。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主意,但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知道對于兒子來說,是不是時候?。俊?p> 張開順盡管有了新的想法,但是,在晨橋那里是否能夠通過,還是另一回事!
“你快快說吧,什么想法???就不要在抖圈子了!”
老娘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老頭子的真實想法。
“晨橋現(xiàn)在失去了二芹,又失去了小姜姑娘,他的情緒非常糟糕,咱是不是給他介紹一個對象,然后操辦婚事,等結(jié)了婚,成了家,恐怕他就不會再這樣下去了!”
老支書終于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老娘們一聽,非常在理,這叫做轉(zhuǎn)移晨橋的注意力。
一旦談起對象來,他恐怕就會來了精神,這樣以后的日子,就不至于天天悶在家里了,到了那個時候,他恐怕也就不會整天的愁眉不展,喝悶酒了!
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主意,好想法啊!
老娘們表示一百個表示贊成。
“唉!”
張開順看老伴開始鼓動起精神來,就唉聲嘆氣的,不想說話了。
他心里清楚,如今自己已經(jīng)被鄉(xiāng)里撤了職,成為一名普通百姓,兒子晨橋也由原來的國家干部,變成了郎家川村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人家誰家的姑娘還愿意嫁到他們張家呀!
“老娘們,你想,咱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老子下了馬,兒子回了家,誰家姑娘還愿意嫁給咱家???”
“嗯嗯,你說的也是啊,不過咱們現(xiàn)在生活條件,也不必他們誰家差呀!咱琢磨著試試再說唄!”
老娘們說的也是,現(xiàn)在只有打起精神來,壯起膽子來,樹立起自信來,不信就沒有姑娘愿意嫁過來!
“對,咱們現(xiàn)在是琢磨的時候了!”
張開順這一句話,讓老伴有了主心骨,她再次打起精神來,開始在郎家川村里給兒子物色對象了。
本來村子就不大,五十來戶人家,除了本家和親戚,也就三十來戶,很快他們把目標(biāo)盯上了郎鬼子家。
郎鬼子家里四個閨女,兩個兒子。
除了兩個兒子和大閨女結(jié)了婚,家里還有三個閨女。
他們算來算去,最終還是二閨女菲春最合適。
“我看,這個二閨女還行。”
張開順開口道。
“哎呀,前幾年二閨女好像在村里有個說法,晨橋是不是知道???”
老娘們疑惑的替兒子分析道。
“這些都已經(jīng)是陳年舊事了,陳谷子爛芝麻的,有啥子好說的?人家還在省城干了幾年呢,現(xiàn)在誰還記得那些屁事啊!”
老支書當(dāng)村干部多年,對于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從來不會放在眼里。
“嗯嗯,你說的是,輪年齡,論屬相,輪門當(dāng)戶對,還是可以考慮的!”
老娘們看老伴不說什么,也就順著他說了話。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咱們得打問一下,那個二閨女到哪里打工去了!老伴啊,你經(jīng)常在村里東奔西跑的,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張開順還像是一個村干部那樣的口氣,繼續(xù)給老伴分配工作任務(wù)。
“唉,啥也別說了,咱就認(rèn)命吧!這幾年很少見到郎鬼子家里的二閨女,以前給我的印象,沒有二芹姑娘長得好看?,F(xiàn)在二芹是指望不上了。就看晨橋的造化了!丑夫人帶金銀,說不定晨橋娶了菲春,日子會過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
“老伴啊,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晨橋能振作起精神來,重新恢復(fù)原來的生活,咱就燒高香了!”
人世間有些時候,就是這么的巧合。
三嘎子受了傷,一時接受不了二芹對他的打擊,更接受不了二芹的對象——宋主任對他的打壓。
這雙重打擊已經(jīng)讓他自身難保,根本顧不得考慮菲春的事。
再說菲春一直也沒有回過家,她們之間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聯(lián)系。
彼此之間都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
三嘎子也盡心盡力找過菲春,他有點想不開,他認(rèn)為,也許菲春已經(jīng)不再理會他了。
他自從找過菲春之后,就幾乎把找對象的心思用在了二芹身上。
此時此刻的菲春,在海鮮加工廠工作以來,很不順利,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最后提包和購買的東西被小年輕搶走了,就連她的證件也丟失了。
在追蹤小年輕的時候,又偏偏再次遇到了流氓車主和司機的無端生事。
現(xiàn)在,她一個心思就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