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不敢耽擱,逃跑的過程中,完全不敢回頭,生怕一個回頭的時間慢下速度,就讓野人追上了,過程中過于匆忙,秦牧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和錯亂的腳步,也沒注意野人是否有什么聲響。
大概要跑了一盞茶的時間,秦牧才敢往回看過去,野人并沒追上來,視野之中只有密集的樹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影。
秦牧松了一口氣,嘆息聲在森林里格外清晰。
先是在山谷中逃生,然后游泳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在和大蛇對戰(zhàn),然后從野人手下逃脫,秦牧這時已經(jīng)四肢疲軟,無力的倚著樹坐下。
比起身體上的勞累,更多是心靈上的疲憊,更何況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即便秦牧再強悍,也難免有些怯意。
森林里沒風(fēng),但跑起來冷風(fēng)刮在臉上也不好受。
秦牧從布兜里拿出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微微,補充一下體力,然后就將那顆果子放回去,沒有很餓,秦牧就不打算吃了,蛇肉肯定要是絕對安全的時候,才能烤了吃,現(xiàn)在秦牧沒有找到穩(wěn)定的地方,就只能靠著果子充饑,具體要多久沒有估算,秦牧就按照最差的想法來。
歇息了一會兒,秦牧也不在這多逗留,謹(jǐn)慎的往前走,生怕發(fā)出的聲響過大,再引來什么生物。
大概也就又走了一公里的樣子,秦牧就看見斜方有一個山洞。
秦牧愈加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山洞,山洞都有了蜘蛛網(wǎng),還有很滑的苔蘚,應(yīng)該是沒人在這居住。
秦牧大著膽子進去,里面一片昏黑,要真說藏身的話,也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秦牧進去之后,摸索著到了角落處,角落旁邊還有一條道,那里可能通著空地,有一點陽光照過來了。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心理上的確很依賴陽光,秦牧也對那片地方蠢蠢欲動,但沒有萬全的打算,也不敢往那邊去。
在山洞里歇息了一會,秦牧就對下一步做了打算。
布兜里的果子不算很多,頂多夠秦牧撐過三天,在這三天秦牧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都是不確定的因素,為了避免屆時沒糧食可吃,秦牧打算今天開始就狩獵,并且山洞的確很深,秦牧特意從外面看了一下,如果在拐角偏里一點的地方生火,從外是看不見的。
秦牧為了避免有意外發(fā)生自己回不來,將小布兜背著,手上拿著配劍。
出去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雖然這個森林有太多的不正常,但還是有些普遍的小動物。
灌木叢中動了一下,秦牧屏住呼吸,將匕首亮了出來,灌木叢晃蕩中蹦出一只兔子,很常見的紅眼兔子。
秦牧握緊匕首,奮力朝著兔子那邊一扔,和秦牧的預(yù)期一樣,兔子跳起,匕首直接插進兔子的背,白色的兔子毛很快就染上了血,秦牧慢慢走過去,拎起兔子的耳朵,將匕首拔下來。
森林里潮濕少不了的是青蛙,盡管有人說過青蛙可食用,但不到萬不得已,秦牧真的不想去獵食它。
所幸森林里還有些山雞什么的,雖然跑得快,但只要被匕首扔住就一動不動。
秦牧撿了一些草,用手扯了扯,不是很脆弱,就多撿了幾根,把山雞的腳綁住,又把兔子耳朵綁在一起,幾串獵物的繩子也捆住,拎起來更方便。
就這樣在外面晃蕩一下午,秦牧中途吃了一個果子,就打到了不少獵物。
這會的森林還不是很暗,偶爾幾片樹葉的縫隙,勉強能照出太陽光,大概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
秦牧打算再往前走兩步,看能不能發(fā)些什么新東西。
大概有二十多米,秦牧就聽見了水流聲,正好沒地方處理這些獵物,秦牧就打算在河邊上把這些處理好帶回去,今晚找機會的話就烤好,冬天食物還不會很容易就壞掉。
河邊要比森林里潮濕一些,還有一些濕泥,稍不留神就會滑倒,秦牧穩(wěn)住身形,蹲在旁邊給兔子剝皮,除去內(nèi)臟。
不過秦牧處理兔子并不算很精細,畢竟樹林里有些什么也不敢保證,
簡單利落地把前后腿卸掉,只把后背一片的肉留下來,山雞更是干凈利落,砍下雞頭,把毛一把,握著匕首,將山雞從頭到尾劃一刀,把內(nèi)臟掏出來。
秦牧把處理完的獵物綁一起,放在河里,逆著水流,搬了兩塊石頭,一塊壓住草繩,一塊堵著獵物,防止被沖跑。
秦牧湊到旁邊,把血淋淋的手在水里晃蕩一下,血水就溜走,揉搓了好久,手上的粘膩感才消失,只是血腥味屬實難以去除。
秦牧抬眼,目光對上旁邊的泥地,就看見了一些不尋常的。
泥地延續(xù)了很長,秦牧順著往前走,都是正常人類的腳大小,腳印錯亂,大小不一,腳印清楚印著每一只腳趾頭,秦牧猜測就是野人留下的腳印。
秦牧停下腳步,泥地上有些新腳印,應(yīng)該是今天剛被留下來的,再順著腳印往前走,秦牧擔(dān)心會和那群野人碰頭。
按照這些腳印的數(shù)目來看,和秦牧猜測的沒多少差錯,這里的野人全是群居,按照他們的生活,這些腳印應(yīng)該是他們狩獵時留下的,而參與狩獵的只有一部分,那就預(yù)示著一個群體,就有很多人。
秦牧抿了抿唇,這不是一個小問題,這些野人應(yīng)該是這里的唯一文明,而回到原來世界,很有可能就會和他們有關(guān)。
更何況這些野人視外來者為仇敵,每次出來就必定要躲著他們。
河邊總是有點空地,秦牧朝天看一眼,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回到原地,拎起他的獵物,就打算原路返回了。
雖然森林很茂密,平時見不到什么太陽光,但是白天和晚上光暗程度還是有明顯差別的。
秦牧一邊往回走一邊沉思,野人的數(shù)目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很有可能會影響自己,能不能回到原來世界,秦牧眉頭一蹙,心里是散不開的擔(dān)心。
秦牧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白奕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撫摸,“嗷嗚”了一下,好像在安慰秦牧。
秦牧笑了笑,微微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