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氣體穿透他設(shè)下的陣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蝕他的陣法。
氣體在陣法中愈演愈烈,陣法像是氣體的媒介,在陣法中殘存的空氣,都被綠色的氣體吞噬,轉(zhuǎn)化為自己的同類。
秦牧看著這些綠色的氣體,眉頭一皺,能使出這種卑鄙的招式,應(yīng)該是周家的周天陽。
畢竟,他應(yīng)下了周天陽的挑戰(zhàn)。
對方想以這種方法,讓他不戰(zhàn)而敗。
思索間,綠色的氣體朝著秦牧的周身蔓延而去。
回過神時,秦牧看著朝他襲來的綠色氣體,既然陣法無法將綠色的氣體化解,只能試一試他的天眼。
只是,他并沒有很大的勝算,能打開天眼。
畢竟,想要打開天眼,必須是情急之下激發(fā)的本能,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才能激發(fā)出天眼。
再者,他的段位還沒有達到能隨意打開天眼的能力。
眼看綠色的氣體即將蔓延到他的跟前。
天眼護主的本能被秦牧激發(fā)。
一道鴻光籠罩在秦牧的周身。
觸碰到鴻光的綠色氣體,瞬間化為虛無,直至綠色氣體消逝,鴻光才漸漸地淡下去。
綠色氣體消逝,秦牧輕呵一聲,抬眸凝視著E城的方向。
唇角蠕動,遲遲沒有聲音發(fā)出。
周天陽,你盡管使出你渾身解數(shù),我,秦牧,定會在約定抵達之日,讓你身敗名裂!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周天陽輸?shù)靡粩⊥康?,還是他倒在周天陽的手上。
周天陽,我越發(fā)期待,和你比試的那天。
秦牧很好奇,待比試之日,周天陽又能拿出什么本領(lǐng)。
此時,遠在E城的周天陽,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著紅酒杯,他向來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的把握,而綠陰之毒,這世上還沒有人能逃過。
不管是陣法,還是其他功法,在綠陰之毒的侵蝕下,都被無視的徹底。
這毒,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存在。
綠陰之毒,從未讓他失望過。
“秦牧,你雖為少年天才,可你動了不該動的人,即使我周家背景不雄厚,但對付一個小小的你,還是有資格的?!?p> 周天陽高舉酒杯,對著落地窗,輕輕一碰,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微抿一口紅酒。
像是提前慶祝般,周天陽的心情特別的舒暢。
準備去查看代表秦牧的小人罐子,突然接到來自周父的電話。
看著來電顯示,周天陽眉頭一皺,其實,他并不想與秦牧為敵,可周父終究是周家人,他身為周家的領(lǐng)頭人,自然要護住周家人。
哪怕周海的行為再不妥,身為周家的領(lǐng)頭人,他也不能責怪周海的是非過錯。
畢竟,此時的周海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再去責怪,也毫無意義。
而他已經(jīng)應(yīng)承下來,若是推脫,手下的人又該怎樣看他?
思量片刻,周天陽接通周父的電話。
“天陽啊,你有辦法恢復周海的眼睛嗎?”
手臂廢掉不要緊,武功廢掉也不要緊,可周海的眼睛,周父始終難以咽下那口氣。
只要周海的雙眼完整,他就有辦法讓周海重頭開始。
只是過程艱辛些。
周天陽沒有立即答復,想要恢復眼睛,談何容易。
沉默半響,周天陽才緩緩開口道:“我不認識有這方面能力的高手?!?p> 即便是有,他也不想幫。
能向秦牧發(fā)出邀約函,已是周天陽最大的極限。
想要救周海,他還沒好心到那個地步。
周父也沒抱多大的希望,道了一聲謝,便掛斷電話。
看著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周海,周父又是一聲長嘆。
周海,注定是廢人!
被掛斷電話的周天陽輕哧一聲,他怎么有種被周父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錯覺。
到底誰才是周家的領(lǐng)頭人!
周天陽雖有不甘,但對付秦牧的事情,他從未落下。
既然周家已經(jīng)站在秦牧的敵對面,他就沒有必要多加顧慮。
只能惋惜身為天才的秦牧,注定要早早地夭折在E城。
地點之所以選擇在E城,他要讓他們都看見周家的能力。
他要讓周家的地步更上一層樓,成為不可欺負的存在。
這一直是周天陽的期許,也是他的野心。
飲下杯中的紅酒,周天陽轉(zhuǎn)身將酒杯放在桌上,走到轉(zhuǎn)椅上坐下,拉出抽屜,取出存放罐子的盒子。
只要他打開盒子,就能察覺秦牧的情況。
他相信他的綠陰之毒,秦牧一定會染上。
帶上這層自信,周天陽打開盒子,拿出代表秦牧的小人罐子。
可罐子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周天陽微皺眉頭,他的綠陰之毒從未失手,不可能對付一個秦牧,會出錯。
周天陽幾經(jīng)查看,罐子內(nèi)依然沒有動靜。
“秦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躲開我的綠陰之毒?”
周天陽放下手中的罐子,雙目凝視著玻璃罐子,眼中的愁思不減。
他始終沒有想通秦牧能躲開綠陰之毒,除非秦牧恰巧不在?
可他的傀儡從來都不會失手,秦牧如果不再,傀儡就不會釋放綠陰之毒。
既然秦牧在,就不可能躲開綠陰之毒。
周天陽陷入死循環(huán),他非常的糾結(jié),他想不通秦牧有什么能力,能躲開綠陰之毒的侵蝕。
周天陽能想出的辦法,之前都遇到過,沒有人躲過。
遠在a城的秦牧不知,因他無意間觸發(fā)的天眼,讓他成功的消滅綠色的氣體,而讓遠在E城的周天陽陷入糾結(jié)的地步。
若是秦牧知曉,定會嘲諷周天陽的下作。
明面上提出比試,背地里卻想方設(shè)法除掉他。
若不是他每日都會練功,不會松懈半分,興許,他真會著了周天陽的道。
“周天陽,你讓我對你最后一絲期許,都化為齏粉?!?p> 他原本期待與周天陽堂堂正正的比試一場,順便檢測一下他最近練功的成果。
不曾想,對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至于那場比試,純屬是無稽之談。
秦牧收回心思,他懶得去想周天陽的卑劣,現(xiàn)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練功。
只有自己能力高,任何陰謀詭計,都會無處遁形。
拋開腦中的雜念,秦牧跟著記憶中的一招一式,認真的比劃著。
于曉冉從床上走下,看著樓下的秦牧專心致志地練功,穿上外套,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