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能量
尖牙受到堅韌蛇皮的阻擋,竟無法第一時間將其貫穿。
而對于方辰來說,如果連一只蟒蛇都壓制不住,實在是太丟虎臉了。
他眼神發(fā)狠,干脆騰出一只虎掌,任憑蛇嘴咬住自己的肩膀,騰出來的一只虎掌霎那間彈出尖刀般的爪子,死死扣住堅硬的蛇皮。
我就不信你還真成金剛不壞之身咯!
方辰猛地一聲怒吼,咬肌驟然發(fā)力,尖牙終于是刺入了皮肉,腥味十足的蛇血順著凹槽流入口腔,帶著絲絲溫暖。
借著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方辰一甩頭顱,硬生生從這條變異蟒蛇身上扯下一大塊皮肉。
“嗷??!”
鮮血揮灑大地,方辰索性將這一大塊蛇肉嚼了兩下,咽入腹中。
充盈的力量感霎那間傳遍全身,這一奇異反應讓方辰不由一驚。
但他此時無心顧及這些變化。
因為這只變異蟒蛇根本感受不到痛楚!閃爍著紫光的豎瞳中充斥著無以倫比的瘋狂!
尾巴一甩,以咬住方辰肩膀的蛇頭作為支點,整個身軀幾乎都已經(jīng)纏了上來!
感受到在脖頸處隨時可能收緊的巨大力量,方辰不敢逞強,身子瞬間往后一縮,拉出半點身位,掏出蟒蛇的致命包圍,于此同時張開大嘴。狠狠地一口咬住蛇身!
只要沒有被套牢脖子,方辰就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
他的虎嘴無疑是對付這只變異蟒蛇的絕對法寶。
就像對付那些僵尸狼一樣,只要把它們的身軀盡數(shù)拆解,位于大腦中樞的那個紫色光團便會失去所有效能!
認準了目的,方辰開始瘋狂地橫移,跳躍,跑動著,迫使變異蟒蛇無法真正地鎖牢自己的身軀,進行絞殺。
而在此過程中,他卻可以找機會狠狠地撕下一塊蛇肉,咽入腹中。
第一塊咽下的蛇肉完全是本能所為。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里似乎沒有什么異常,反而有些暖洋洋的,在進行如此劇烈的動作后,竟感受不到十分明顯的疲憊。
一口接一口,方辰宛如在吃一盤新鮮的蛇肉刺身。
“嘶!!”
在纏斗了數(shù)分鐘后。
只見這只蟒蛇身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一處完好的區(qū)域,猩紅的肌肉夾雜著白色的肌腱,鮮血肆意流淌著,有些傷口甚至已經(jīng)深得見骨。
那四條細小的足肢被方辰硬生生咬掉兩條,只剩下兩條舉重若輕的瘦弱后腿,吊在身體兩側(cè)。
方辰不知道它怎么會長出如此怪異的四肢。
這像是一種基因的催化,他并不明白其中復雜的原理。
這個紫色光團帶來的畸變,似乎越來越詭異了起來。
方辰甩去沾滿在虎臉上阻擋視線的蛇血,冰冷地注視著這條逐漸失去生機的變異蟒蛇。
或許是拜那些咽入腹中的蛇肉所賜。
龐大的身軀中依舊充盈著滿滿的能量,流淌在每一根血管中,讓方辰渾身酥麻,簡直是愈戰(zhàn)愈勇。
這些蛇肉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物質(zhì)。
這種神秘物質(zhì)應該就是紫色光團的所作所為。
借著這些物質(zhì)它才能控制這些動物的身體,同時賦予宿主超乎常理的力量和速度。
這是一個奇特的轉(zhuǎn)換過程,單憑大腦的方辰肯定無法硬生生推理出其中的奧秘。
但他敢肯定,這些紫色光團如果被那些人類科學家發(fā)現(xiàn),定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這里雖不是原先方辰所在的星球,但也差不了多少。
那些紫色光團大概率是來自外星的產(chǎn)物,它們身上具有的詭異氣息和這個世界的任何事物都顯得格格不入,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
但目前毋庸置疑的是,這些蛇肉看來是大補之物...
方辰的心中忽然蕩漾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如果這種神秘物質(zhì)可以徹底改造一只生物體,那么自己吃了這些蛇肉,各項身體機能會不會也得到永久性地提升?
還是只是臨時性的補充。
貪婪地舔了舔嘴唇,方辰死死地盯著這條變異蟒蛇。
等待會把它腦袋里的紫色光團扯出來,再來好好享用這頓大餐。
而反觀神采奕奕,虎瞳發(fā)亮的方辰,這條變異蟒蛇的狀態(tài)顯然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它徹底被方辰從身上甩了下來,鮮血混雜著泥土,在傷口處糊成了一團,看上去十分滑稽。
殘缺的身軀已經(jīng)無法支持這條變異蟒蛇的瘋狂勁頭,死亡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或許這對它來說并不是一種死亡,而是一種重生。
面對方辰的凝視。
只剩下一具粗壯骨骼的蟒蛇依舊在空中擰出猙獰的弧度,兇性不見,甚至還想對方辰再度發(fā)起攻擊。
方辰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此時這條變異蟒蛇在自己眼中已經(jīng)徹底淪為隨意擺弄的玩物,不足為懼。
他的身上雖然也有著咬痕抓傷,但比起這只變異蟒蛇的慘狀,根本算不上什么。
“嗷?。 ?p> 不再等待。
方辰怒吼著撲了過去,靈巧躲開蟒蛇笨拙的刺咬,猛地一巴掌把蛇頭扇倒,旋即重重一按,將其壓制在地面之上。
蛇尾瘋狂掙扎,被按進泥土之中的蛇嘴發(fā)出微弱的嘶嘶聲,仍想要極盡最后一股氣力,咬穿方辰的虎臂。
但方辰怎么會給它機會;
虎嘴牢牢咬住蛇頸,方辰眼神冰冷,猛地一甩頭顱,如鋼鐵般堅硬的虎顎頃刻間便扯斷了骨頭,深色的骨髓夾雜著血液噴出,流了一地。
他將蛇頭發(fā)泄般地砸在了地上,虎掌斜劈而下,幾下重擊之后,徹底將其劈裂,露出微微紫光。
而失去蛇頭后,這具連肉都所剩無幾的骨骼終于是軟趴趴地垂了下去,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