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的哭聲
出了巡捕房,易凡是一肚子的郁悶。
他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這分明就是欺負(fù)老實(shí)人。
如果老李還在,他們也不敢怎樣。
他口中的老李,原本是縣衙的典史,對易凡頗為照顧。
可幾天前,老李外出探親時,不幸遭遇一伙強(qiáng)盜。
那是一群刀口舔血亡命之徒,見老李身上沒多少錢,很是氣憤,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所以就將其殘忍地殺害了。
可憐老李做了一輩子的縣衙典史,最后竟死于賊寇之手。
然而直到現(xiàn)在,那伙強(qiáng)盜還沒有抓到。
沒了老李,易凡也就沒了靠山,地位是一落千丈。
在以前,劉捕頭可是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可現(xiàn)在……唉!
不過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雖然自己沒有一個跟他鬧退婚的未婚妻,但現(xiàn)在也算有系統(tǒng)護(hù)身的人,格局這塊可不能小了。
很快,易凡便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
街角有家包子鋪頗有名氣,包子也是皮薄餡多,物美價(jià)廉。
正好早上趕過來沒吃東西,買了兩包子墊墊,就趕赴張員外家。
…
張府。
兩頭鍍金的威武銅獅,巍立在張府的門戶前,那門戶也是雕梁畫棟,上面花鳥圖案,描摹的手法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不過金石是俗器,花鳥是雅器,二者放在一起倒也奇怪,可見張家主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土財(cái)主。
易凡來到張府大門前。
大門前,站著一隊(duì)護(hù)院家丁,清一色的彪形大漢,連易凡這個捕快都看得動容,好家伙,衙門都不曾有如此氣派。
易凡走上前,客氣道:“我是縣衙的捕快。
張員外昨日來縣衙報(bào)過案,本捕快今天特意過來做個筆錄。”
易凡可謂是客氣到卑微了。
畢竟捕快這個行業(yè),并不是很受人待見。
門口的那些家丁,對易凡不理不睬,甚至看都不曾正視他一眼。
等待片刻。
“你在此等罷!”
一家丁終于開口,神情甚是趾高氣昂。
過了一會兒。
門內(nèi)走來一個管家打扮的人。
他瞄了易凡一眼,嘴角不屑地上翹,語氣卻頗為客氣:“喲,你是新來的捕快吧?!?p> 易凡回道:“有來一個月了?!?p> “嘖嘖……”管家砸吧著嘴,“看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恐怕連刀都拿不穩(wěn)吧?!?p> 管家語氣陰陽怪氣,言語之中帶著譏諷,聽上去讓人極為不爽。
“做捕快這行當(dāng)?shù)模蹲匀皇悄玫梅€(wěn)。
易凡內(nèi)斂一笑,努力扼住心頭的火氣。
如果是以前,自然不會多想,可現(xiàn)在有了系統(tǒng),得到強(qiáng)悍技能。
如果他們再敢刁難,那只能動用武力了。
“拿的穩(wěn)最好?!惫芗依浜咭宦?,“進(jìn)來吧!”
府內(nèi),那叫個金碧輝煌,亭臺樓宇,滿目琳瑯。
大院內(nèi)有一口方潭,里頭養(yǎng)著幾尾金魚。
張員外養(yǎng)的那只兇惡的獒犬,此時正對著易凡狂吠,而那狗的食盤里卻是吃剩的上好牛肉。
要知道,放在農(nóng)耕時代,殺牛是犯法的行為,是要坐牢的。
不過,這個類似于古代的世界,對牛并不看重。
許多地方野牛泛濫成災(zāi),讓許多農(nóng)戶苦不堪言。
可以說,牛肉是屬于比較便宜的東西。
而后。
管家?guī)б追瞾淼揭婚g書房模樣的樓閣外,恭敬地問道。
“老爺,縣衙的捕快來了!”
書房門打開,張員外卻主動走了出來。
他見易凡年輕的臉龐,不由一怔,頓時沉下臉。
“嗯?難道縣衙沒人了嗎?怎么派了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過來?!?p> 顯而易見,張員外對易凡非常不滿意。
易凡立刻反駁道:“張員外,在下今年十六,根據(jù)大封律法,已是頂天立地的男兒?!?p> “嗯?”張員外眉頭微皺,不再言語。
而一旁的管家卻急眼,撕下先前優(yōu)雅的模樣,暴跳如雷,直喝道:“小捕快,老爺講話你有何資格插嘴,還不向老爺跪下賠罪。”
易凡眼神一冷,他步步忍讓,這廝卻得寸進(jìn)尺。
我淦!
“你家老爺話都沒有說話,你一個做奴才的,怎么就先開始亂吠了呢?!?p> “你!小小一個捕快,還想反了你?!?p> 管家一把抓住易凡的肩膀。
別看管家體型肥胖,可一身的氣血之力要強(qiáng)過常人。
可易凡同樣不普通。
當(dāng)初得知自己穿越,在沒有金手指的情況下,為了在這個異世界活下來,他每天都強(qiáng)迫自己鍛煉。
他是每天堅(jiān)持長跑、做俯臥撐、仰臥起坐。
如此一來,自己的氣血才得以超出常人。
從管家身上散發(fā)的氣血程度來看,并不在自己之上。
所以,易凡有底氣。
他肩膀一抖,愣是將管家的手給震開。
管家不由一驚,厲聲道:“臭小子,看來我還小看你了?!?p> 易凡淡淡道:“彼此彼此?!?p> 說完,管家擺了個架勢,要正式出招。
易凡心里一橫,握住刀柄,隨時都可以出鞘。
這時,張員外沉聲道:“住手!”
聞言,
管家立刻停下動作,但目光之中,對易凡依舊充滿敵意。
易凡同樣將手從刀柄處移開。
“小兄弟,你身手不錯,有沒有想法來我府上做事。
工錢的話,至少要比你當(dāng)捕快豐厚得多?!?p> 張員外向易凡拋出橄欖枝。
“張員外,您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不過在下暫時還不想離開衙門,而且突然離職,縣令大人那也不好交代?!?p> 易凡言語之中已有拒絕之意。
張員外品行不正,當(dāng)他的鷹犬只怕是凈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易凡也是堂堂一個男兒,豈能與他同流合污。
“小兄弟,有些事你要多考慮考慮,不過我不著急,先辦正事吧?!?p> 說完,他就領(lǐng)著易凡進(jìn)了到書房。
“管家,給這位小兄弟倒杯茶?!?p> 張員外吩咐道。
管家雖心有不愿,但執(zhí)行主人的命令卻毫不猶豫。
管家倒好茶,給易凡送過去。
易凡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
而后,他拿出簿子,準(zhǔn)備開始筆錄。
“張員外,能否詳細(xì)說說案子的具體內(nèi)容?”
張員外定了定神,一邊回憶一邊講述。
易凡聽著,表情漸漸地變得古怪起來。
記錄完畢,易凡問道:“張員外,你說庫房鬧鬼,是有人親眼見到過嗎?”
張員外摸了摸胡須,回道:“這個應(yīng)該沒有。
可一到半夜,倉庫內(nèi)就會響起女人的哭聲。
這個事情,很多眷屬都有親耳聽到,可以作證?!?p> 易凡又問道:“張員外,在下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請說!”張員外立刻應(yīng)道。
易凡想了想,然后道:“這些所謂牛鬼蛇神,都只是說書人的添油加醋的傳奇故事罷了。
朗朗乾坤下,怎么可能有鬼的存在。正要說鬼,那也只是……”
易凡不再說下去,真有鬼,也是人心里有鬼。
張員外嘆氣一聲,說道:“小兄弟講的確實(shí)有道理,以前我也不相信,可庫房的哭聲,我也是親耳聽到,所以才會選擇報(bào)案的啊?!?p> 易凡沉思著,沒有立刻回話。
對于庫房鬧鬼這事,他是抱有懷疑,得眼見為實(shí),才能下定論。
而后,他繼續(xù)問道:“張員外,庫房既然莫名出現(xiàn)哭聲,可有尋找這聲源?”
一聽這話,張員外變得激動起來,說道:“當(dāng)然找過,可一無所獲啊。
現(xiàn)在倉庫,一到晚上就沒有人敢進(jìn)到里面。
倉庫里可是寄存著上萬匹品質(zhì)上佳的綾羅綢緞,這女哭聲一日不解決,我寢食難安啊!”
易凡思考一會后,回復(fù)道:“張員外,您的訴求我已清楚。
在下回去后,定會跟上面交代清楚,還請員外放心?!?p> 張員外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有勞小兄弟了?!?p> 說著,他拿出一錠銀子,向易凡遞過去。
易凡愣了愣。
“小兄弟,你跑來一趟不容易,這辛苦費(fèi)還請收下。”張員外曖昧地笑道。
易凡躊躇片刻,隨后接過銀子。
拿人手短,商家做事都圖個安心,沒什么比拿錢辦事更讓人安心的。
易凡不拿倒是不順了張員外的心意,不拿白不拿。
易凡信誓旦旦地說道:“員外,您就等我好消息吧?!?p> 張員外微笑地點(diǎn)點(diǎn)頭:“小兄弟,我張府的大門可是永遠(yuǎn)向你敞開,年輕人可要多考慮自己的前程?!?p> “在下自然明白?!?p> “哈哈!小兄弟是個明白人,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p> 而后,張員外特意吩咐管家,給易凡配輛馬車,給他愉悅送走。
亂糟糟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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