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南葵后怕得喘著粗氣,方才還差一點,她就要被流沙給吞噬了,說不定百年后在被發(fā)現(xiàn)時,已是一架白骨了。
她驚恐萬分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不由得抓緊了一旁司南安的手。
司南安將她的手抓的更緊了些。
此時他們卻被一張麻繩編成的巨網(wǎng)給困住,一群類似于部落族人的壯漢將他們給拖走了。
良久,穿過一座沙丘,烈日灼燒得他們皮膚開始泛紅,嘴唇干裂,體內(nèi)的水分流失的愈發(fā)的快,說不定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因脫水而昏迷不醒。
此時霽南葵與司南安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曝曬,神志已然有些模糊。
而眼前的景象,映入眼簾,不由得為之震驚。
“難道這里是..沙丘部落?!”霽南葵努力撐直了身子,向四處張望著。
沙丘部落在沙丘大漠,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在整個滄瀾,對于尋常人可以說是聽后聞風喪膽,就連五大宗派也會忌憚幾分。
要知道沙丘部落以食人聞名,雖說這個部落一直隱藏在沙丘大漠深處,沒人知道部落的入口。
但在外界看來沙丘部落的神秘甚至超過了訣影派,而這個部落的存在也是在近些年才為人得知。
據(jù)說在十年前,有一隊淘金者在挖礦時,一不小心挖到了一塊閃著金光的符文牌。
本想帶著這寶貝趕緊返回淘金城,可就在回城的路上,被一群沙丘部落的食人魔給拖走了。
沒人知道他們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起初淘金城百姓原以為那隊人馬已經(jīng)葬身沙丘大漠了。
誰知就在一年后,居然有人回城了。
現(xiàn)在每當有人談起那年所見,都會不由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再往下細問,神情驚慌的閉口不談。
那年一隊30多人的淘金者,最后存活下來的只剩了一人。
可那人在回城時,已然神志不清,往后一看,那人頭骨被敲碎,只剩了半塊大腦。
淘金者本是一身腱子肉,那人拖著一根殘腿,渾身可見的刀疤,四肢坑坑洼洼,皮能見骨似的。
那人凹陷空洞的眼神,嘴里一直重復念著:“沙丘..部落,沙丘部落..”
也是那個時候,沙丘部落的存在,才為世人皆知。
想到這,霽南葵不禁拍了腦袋,當初進入這沙丘大漠時,就應該提防著些。
她不知道前方究竟等待他們的是怎樣的烈獄。
現(xiàn)如今只能應觀其變了。
翻過了一座沙丘,此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被沙子沒過半身的部落巢居。
恐怕這座巢居應是淘金城的2倍大。
里面居住的食人魔各個身高近2米5,渾身摸滿了泥漿,身材健壯如牛。
部落族人在看見被網(wǎng)困住的霽南葵他們時。
一眾人紛涌而出,手里舉著釘有鐵釘?shù)哪竟?,高聲呼喊著:“呼呼嘎嘿,呼呼嘎嘿!?p> 聲勢之浩大,黑壓壓的一片人,似乎要將他兩吞噬。
原以為司南安185的身高已然算高的了,可在他們面前,就如同蝸人般,不屑一提。
此時他們在虎視眈眈的凝視之下,被拖進了部落深處。
部落中心,有一座閃著金光的石像,仔細一看,能看見那座石像的中心,似乎鑲有一塊刻有符文的金印。
一位身披枯草緒長毛胡須,似是部落首領之人,緩緩走到霽南葵他們跟前。
首領的出現(xiàn),令下面的一眾人頓時默不作聲,此時這里靜的出奇,只剩他們急促而又緊張的喘息聲。
只見那位首領放下手里的木棍,朝神像頂禮膜拜一番后。
下面的眾人齊刷刷跪地,緊握雙掌,虔誠的向神像做膜拜之姿。
那座石像中心的符文牌,頓時散發(fā)金光,一串金色神秘符文躍然而現(xiàn)懸浮在空。
金光將霽南葵他們逐漸籠罩。
此時霽南葵只覺神志愈發(fā)模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仿佛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般。
呼吸聲短而急促起來,似乎即將要窒息而亡。
隨著金光的逐漸消逝,他們的額頭隱約出現(xiàn)了一個淡金色的符文印記。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便被一位食人魔給拖走了。
“這是哪?”
眼前一片漆黑,霽南葵手掌在地上盲摸了一番,突然摸到了一方衣角。
她急忙扯了扯。
“怎么了?”司南安忍著頭痛問道。
呼..還好是司南安,霽南葵松下一口氣。
往司南安身側靠得更緊了些。也許許久未進水,司南安頭痛欲裂,只覺著經(jīng)絡一跳一跳的抽著疼。
堅持不住了..他直接一頭栽倒在霽南葵身上。
“司南安,司南安,你怎么了?”霽南葵急切的晃了晃司南安的身子。
她順著司南安的手,往上摸去,用手背探了探他的臉頰。
“這么燙?”此時倒在霽南葵懷里的他,身體愈發(fā)燙了起來,像一團火球似的。
不行啊..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他..
霽南葵焦急的呼喊著:“來人啊,來快來人??!”
此時,突然灑進一道光亮,有人進來了。
那人用著低沉而又生疏的語言:“給?!?p> 只見那人抱起一壇清水,重重的放在地上。
霽南葵趁著一絲光亮,模模糊糊看見了那人的身形。
令她沒想到的是,送水的竟然會是食人魔???
他怎么會我們的語言?霽南葵此時滿心疑問,令她不解的是,為何他會如此待我們?
那人將那壇足足有半人高的水缸,放在地上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此時霽南葵哪管那么多,踮起腳,手捧一捧清水,急忙送去司南安嘴邊。
她小心將手掌微微合攏,形成一個暫時的引水口,想要將水送入司南安嘴里。
怎奈此時的司南安已然昏迷不醒,而她手里捧著一捧清水,又不能右手捏緊司南安的嘴,左手送水。
這樣一來,真正能喝進去的,恐怕是少之又少了。
怎么辦,怎么辦啊..霽南葵急的原地踱步,她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也唇干舌燥了。
而此時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不行我得先補點水..
她晃晃悠悠的撲在水缸邊,一連喝了好幾口。
此時她只覺得整個人仿佛升華了般,甚至想一頭扎進這水缸中,泡上個一時辰。
雖已解燃眉之急,可當下最重要的是司南安他昏迷快有半盞茶了。
若是再不救,恐怕就晚了。
霽南葵沉了沉眉,重新捧起一捧清水,向司南安走去。
她躊躇思慮了一番,盯著那捧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見她將那捧清水送進了嘴里,俯下身子,趁著一絲小縫透進來的光亮,看了眼司南安。
緩緩閉上了雙眼,將雙唇輕附在司南安薄唇之上。
隨后起身又來到了水缸旁,捧起一捧清水,再次送入口中。
俯身跪地,將雙唇緊貼在司南安的薄唇上,清水順著流入了他的嘴里。
往復幾次,霽南葵見司南安似乎好些了,便伸手去探了下他的情況。
還是這么燙..
此時一個令霽南葵不禁臉紅的想法,涌入腦中。
她有些面紅耳赤的盯著昏迷不醒的司南安,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