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漸漸逐漸消失,霽南葵也慢慢平復(fù)了恐懼之感。
“司南安你考慮得如何了?明天咱倆先去探探這李家大小姐的行蹤,來給她制造一場偶遇,如何?”霽南葵又是一副壞笑的模樣說道。
將本正撫摸霽南葵頭的右手,戛然停止,司南安隨之退后一步道:“不行。”
霽南葵一見司南安如此堅(jiān)決,心道:軟的不行來硬的,明日這偶遇,看來還得我來啊。
一大早,霽南葵便趁司南安還在睡覺,便溜了出去,來到一家淘金城百姓最愛的早茶鋪?zhàn)印?p> 霽南葵隨便要了碗吃的,邊吃邊跟一旁的大娘套近乎,道:“大娘,您說這淘金城女子最愛去什么地方???”
大娘脫口而出:“這還用說?當(dāng)然是詩詞館啊,那里的男子個個皆是飽讀詩書俊郎也,這女子呀,都喜歡有事沒事去聽聽,才子們斗詩?。 ?p> 道完一副看穿霽南葵小心思的模樣,盯著霽南葵笑。
霽南葵眼珠一轉(zhuǎn):原來如此,這還不簡單,好歹司南安也算是第一猜謎人,這詩詞他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司南安迷迷糊糊醒來,一看木桌上擺著霽南葵帶包回來的早茶,剛準(zhǔn)備起身,竟發(fā)現(xiàn)霽南葵就坐在桌旁,壞笑的盯著他。
“來來來,快吃,都快涼了?!膘V南葵向司南安招著手。
司南安警覺得打量著霽南葵,生怕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隨后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吃了些,這時(shí)霽南葵引出前往詩詞所一事,道:“這詩詞館是最易套出話的地方啊,進(jìn)出所內(nèi)人員居多,今日我們?nèi)ツ抢锶绾危俊?p> 司南安上下打量一番,勉強(qiáng)同了意。
還未到這詩詞館,便見門口圍了一眾人,不乏看見門口停泊的馬車上,下來許多富家千金。
這些個千金無不花枝招展,擦脂抹粉的,有說有笑進(jìn)了詩詞館。
再一看,霽南葵這邊,已然一副公子哥模樣,面頰上貼了一張假胡子,大搖大擺的輕揮著折扇,同司南安進(jìn)去了。
這一進(jìn),里面正于才子打趣的千金們,視線齊刷刷落至二人身上,跟見了寶似的,一個二個接二連三嬌作的撲了上來。
霽南葵瞧著陣仗,著實(shí)是嚇了一跳,輕咳了幾聲道:“可還有位置?”
“有有有,來公子,坐我席旁如何?”一位頭插金簪,身著百褶如意月裙的女子,說道。
霽南葵見狀,看了一眼司南安,隨之同那女子來到就席而坐。
司南安一眼便被李家千金注意到,硬生生被李家千金給拉到了她的席旁。
霽南葵抬眸,一看,司南安竟坐在自己對面,生怕司南安看出什么,沖他傻了幾聲。
只見一位頗有風(fēng)度的男子,緩緩走上前來,以溫潤的嗓音,道:“各位稍安勿躁,詩詞大賽,即將開始,請各位才子佳人就坐?!?p> 片刻后,詩詞大賽,以那位先生的一句:“詩詞大賽,現(xiàn)在開始!”拉開帷幕。
一炷香后,眾人紛紛將剛剛心中所想之詩詞,寫于紙上。
先生拾起一張,看后,不經(jīng)贊道:“這位不知是何許人也?此句:落雨春由在,佳人搖簪戴,甚是妙哉啊?!?p> 只見席旁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起身回道:“哪里哪里,顧某略施小才罷遼?!?p> 緊接著先生又拾起,這一觀,不免令他連連稱奇道:“妙??!此句又是何人所出?南望山下意難忘,碧江畔旁沁神往?!?p> 本是心想著如何讓司南安答應(yīng)去李府之事的霽南葵,一怔,才反應(yīng)過來,先生所念之句。
四顧張望一番,起身道:“正是在下?!?p> 司南安不禁抬眸望去,盯著霽南葵,淺淺一笑。
良久,先生將在座各位才子之詩,一一點(diǎn)評。
正當(dāng)他整理紙張,準(zhǔn)備宣布,大賽之冠時(shí),一張紙緩緩飄落,原是被壓在下面了,沒留意。
先生拾起落在地上的宣紙,一掃,不經(jīng)悔道:“老了老了,竟差點(diǎn)遺漏掉此佳作也。這句又是哪位才子所出???絲竹閣中睹,繼愁心難渡?!?p> 司南安掃了眼霽南葵,起身回道:“在下?!?p> 哪知先生打趣道:“看來,這位公子,是為多情之人啊,哈哈哈。”
司南安不語,一旁的李家千金一副嬌澀的模樣,旁人不知的,還以為這詩是為她所寫呢。
李家千金向司南安靠去,細(xì)聲說道:“公子,不知今日有空嗎?可否來我府上坐坐,柔兒正巧有些不懂之處,還望公子指教一番~”
司南安一口回絕。
李柔嘟嘴一肚子氣,霽南葵一看便知,李柔上鉤了,連忙用眼神示意司南安,快答應(yīng)啊!快答應(yīng)。
司南安無語,看都沒看一眼李柔,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點(diǎn)頭答應(yīng)。
這時(shí)李柔起身,準(zhǔn)備扯住司南安衣袖,拉他往外走。司南安右臂往后一避,冷冽的掃了一眼李柔。
李柔知趣,道:“公子,不如趁現(xiàn)在天色還早,這就同柔兒一去?”
霽南葵聽罷,連忙起身,走到李柔身旁,挺了挺身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道:“不知李家千金,可否賞臉,讓我一同前去?我的才華應(yīng)是不輸南安公子的。”
李柔見狀,內(nèi)心歡喜得不行,兩位才子俊郎,都愿前去,嘴角止不住上揚(yáng)。
哪知,霽南葵與李柔都走了好一截,回頭一看,司南安還停留在原位。
霽南葵沖司南安使了個眼色,見他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不得不又返回司南安身旁,扯著他的衣袖,將他往外拉著走。
這一幕看得李柔,不知所措,這南安公子莫不是有斷袖之癖?連我這樣的絕世佳人碰一下都不可的人,倒是允許這位公子扯著走..
二人跟隨李柔上了馬車,片刻后,馬停了。
一下車,霽南葵與司南安二人,有些茫然,這哪里是李府,就連李府二字的門匾都未曾見過。
這時(shí)李柔貓著聲道:“二位,待會進(jìn)去小聲些,莫讓我爺爺知道了,這是我們家后門,噓~”
霽南葵一聽,差點(diǎn)笑出聲:李柔這豬隊(duì)友果真當(dāng)?shù)靡唤^,不知她爺爺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哈哈哈哈。
隨之二人,緊跟著李柔的腳步,來到一扇木門邊。
只見李柔從一旁的樹叢里,掏出一把金鑰匙,插入上鎖的木門,吱——,門緩緩打開,三人隨之貓聲溜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去,二人便提高警惕,觀察著周圍,這李府后院,陳列了不少陶罐,地上也是干凈得不落一塵土似的,明顯是有人經(jīng)常走動。
此時(shí),霽南葵注意到,后院的一間偏房,門框有些黑,似乎是沾染了什么煤灰之類的。
但畢竟不能久留,還是先按兵不動為好。
片刻后,二人跟著李柔來到了她所住的偏院,要說這是偏院,倒不如說是尋常人家的正院,這大小都低得了別人一家房了。
二人就坐后,李柔還真就請教起詩詞方面的問題,霽南葵教著教著,假意肚子疼,問李柔茅廁在哪。
李柔隨手向東指去,霽南葵回頭給司南安使了個眼身,隨之離去。
霽南葵朝南走了一段,回頭看了眼李柔,發(fā)現(xiàn)她并未留意自己的動向。
一個轉(zhuǎn)身,朝剛剛的入口溜去。
她躲在暗處觀察一番,發(fā)現(xiàn)剛剛那扇房沒人,便悄聲而至。
伸手一模門框,搓了搓,果真是煤灰,這李府要這煤灰作甚?
霽南葵小心跨入房內(nèi),四周一掃,這不大的房間,陳列了不少闡潤口中所說的鐵蛋煙霧球,還有許多她未曾見過的鐵器。
她緩緩走向墻角處,拾起一柄刀,仔細(xì)一看,這不是那日黑衣人所持匕刃?為何會出現(xiàn)再此?
緊接著低頭一看,墻角藏著一包東西,她試探性的打開一看,著實(shí)嚇一跳,里面竟是一包夜行衣!
就在此時(shí),聞聲一陣腳步由遠(yuǎn)及近,似乎在向霽南葵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