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嗎?”紀君伊扶額苦笑,他也沒想到奧利維亞居然選擇以選手的身份參與牌局,不得不說,這個可以記住所有牌面的法官還是很有實力的。
“你還知道咱們剩下的牌嗎?”紀君伊問道。
“我知道我這副牌的?!笔捵榆帗P了揚自己手。
“我也是。”紀君伊回答道。
“那你還記得牌局的順序嗎?”紀君伊又問道。
“順序?”蕭子軒皺眉。
“就是奧利維亞每次會把剩余的牌進行重新洗牌,大概率是在那個時候的前幾局里,在牌局結(jié)束后她會把剩余的牌進行洗牌,自從那個黑衣人接手之后,每次的牌局就不再洗牌了,你如果動了那邊的牌的話,應(yīng)該看到剩余牌的順序了吧?!?p> 蕭子軒搖搖頭,“如果我不動順序的話可能還記得,但是為了能打個平局,我把牌的順序都換了。”
“最后這兩張牌呢?順序也換了?”
蕭子軒搖搖頭。
“平局是不夠的,子軒?!奔o君伊湊到他耳邊低語,“我們要的是勝利?!?p> 第十二局正式開始。
黑衣人熟練的把頭上的戴牌發(fā)給每個人。
奧利維亞和格里相互對視一眼,分別看到了對方頭上的紙牌。
“果然是這樣?!眾W利維亞微笑道,“很抱歉紀君伊,你們無法拿到最后的兩條布條了?!?p> “何以見得?”紀君伊問道。
“如果格里頭上的牌是一張“4”,那我猜測你們沒有改變最后兩張牌的順序吧?!?p> 隨著紀君伊把頭上的“10”戴在頭上,奧利維亞的笑意更濃了?!白詈笠淮蜗磁频臅r候,我記了一下你們所有人剩下的牌的順序,如果你現(xiàn)在頭上的是‘10’,格里的是一張‘4’”,奧利維亞把視線轉(zhuǎn)向蕭子軒,蕭子軒剛把一張‘6’戴在頭上,一臉蒙圈的看著奧利維亞。
“蕭子軒是一張‘6’,那我的頭上應(yīng)該是一張‘2’。”
紀君伊望去,確實一張“2”被貼在她光滑的額頭上。
“看你的反應(yīng)我應(yīng)該沒猜錯吧?!眾W利維亞精準的捕捉到紀君伊的微表情。
“嗯?!奔o君伊點了點頭,“你的頭上確實是一張二,但據(jù)我所知,你能翻盤的‘A’‘K’‘Q’都已經(jīng)被打出去了吧,你如何這把贏過我呢?”
“確實是這樣?!眾W利維亞饒有興致的盯著紀君伊,“但我們的目的不是這一局,而是下一局。”
“哦?”紀君伊疑惑道,“話說到底,這個貼布條的轉(zhuǎn)盤在整場比賽中都十分雞肋,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你們是為了勝利,不應(yīng)該想辦法提高轉(zhuǎn)盤的轉(zhuǎn)到藍色方的概率嗎,何必在這場增加布條的比賽中大費周章跟我們在這里比賽呢?”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聰明的大一新生。”格里繼續(xù)翹著腿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那看來和我推測的一樣?!奔o君伊微微點頭。
一旁的蕭子軒仔細的觀察了轉(zhuǎn)盤的布條排序后,也終于想明白了。
只見他走到布條的旁邊,一把扯下一條粉色的布條,放在手里掂了掂。
“真行啊,一個一個打啞迷,這個布條哪是布條啊,都快比我水瓶還沉了,而且你們也沒有隨機貼,而是同一個顏色的貼在一邊,這個轉(zhuǎn)盤的指針是下面的,誰的布條多誰就肯定會被指在下面啊。”
“沒錯。”紀君伊點點頭,“這場游戲其實就是比誰的布條多,并非是概率或者運氣,而本身就是看最后這兩局誰能贏,如果我們輸了任何一局都會被淘汰。”
“所以他們...”蕭子軒指了指奧利維亞。
“他們應(yīng)該沒想這局贏,如果牌局的最后兩張沒有被打亂的話,下局我們會輸?shù)摹!?p> “繼續(xù)發(fā)牌吧,裁判。”格里催促道。
“你剩下的牌組在一起是多少?”紀君伊問道。
“我想想?!笔捵榆幫兄鶐妥?,“如果這張蓋牌是‘8’的話,那應(yīng)該還剩下‘3’和‘7’?!?p> 正說著,牌被遞了過來。
蕭子軒打開一看,頓時哭笑不得,這張蓋牌果然是‘8’。
“嗯?!奔o君伊點點頭不再言語。
翻開自己的蓋牌,是一張“13”。
“好家伙,你早點不來。”紀君伊暗暗在心里吐槽。
“你們的蓋牌,應(yīng)該是一張‘8’和一張‘13’吧。”奧利維亞微笑道。
“不是裁判管不管,她玩透視啊?!笔捵榆幦氯碌?。
“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違規(guī)行為。”裁判攤開手搖了搖頭。
“人家確實沒違規(guī),人家只不過是記住了所有牌的順序?!奔o君伊在旁邊幫腔道。
“不是大哥,你是哪邊的人???”蕭子軒生氣了,“一會朝他開槍哈?!?p> “一會開槍打誰是我來決定的?!备窭镪幇档膶χ捵榆幷f道。
“我感覺你們?nèi)齻€都是一伙的,今天就非讓我留在這是吧?!笔捵榆帤夤墓牡恼f道。
“那可不一定?!奔o君伊突然問道,“你們兩個開不開?”
“不開?!眾W利維亞知道自己的牌很小,自然選擇不開。
“你呢格里?”紀君伊又問道。
“這不廢話,我當然也不開了,下把我要親自看著你們輸?!?p> “哦哦,好的,但是,如果你們兩個都不開的話,下個回合可是要輪換的,輪換下場之后,我們隨隨便便用異能把之前用過的牌換上來,你們也不會發(fā)覺的吧?!?p> “你說的沒錯?!备窭锞镏欤班拧窃撛趺崔k呢?”格里的語調(diào)突然變得俏皮起來。
“我記得規(guī)則里還說,不滿四個人則可以先輪換一個人吧?!备窭锿蝗唤器镆恍?。
“你要干什么?”蕭子軒心中警鈴大作。
一柄黑壓壓的湯姆遜沖鋒槍突然被格里.哈奇從桌子下面的沙子堆里掏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放進沙子里的,但旁邊的拉曼只是看了一眼,明顯他的沙堡游戲檢測到那里藏著一把沖鋒槍,估計這也是拉曼不得不坐下來玩的原因。
他毫不客氣的,直接用沖鋒槍突突了在場的所有黑衣人,只留下一臉懵逼的裁判。
滿地都是白色淤泥和黃沙的混合物,這兩種物質(zhì)明顯相容性不好,淤泥只是淡淡的覆蓋在黃沙的表面,形成一層淡白色的薄膜,映照著有些偏西的太陽的光亮,彈孔還呼呼冒著熱氣,但跟這燥熱的黃沙想比不值一提,也許過幾天,這地上的子彈殼就會被風沙淹沒,那些精密的零件依舊保留著他們完好無損的樣貌,興許回收回來加以改裝還能用。
為了防止子彈打中駱駝,拉曼升起了厚厚的沙墻。
“棄牌?!备窭锊竦陌褬屚赃呉蝗?。
“奧利維亞去取代裁判的位置,然后你唯一的手下輪換奧利維亞是這樣嗎?”紀君伊摸著下巴說道。
“就是這樣,我會繼續(xù)觀察你們是否使用異能的?!眾W利維亞微笑道,“我也棄牌?!?p> “已成定局了,投降吧?!备窭锖俸僖恍?。
“嗯。”紀君伊也競露出一抹微笑,“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棄牌。”
“棄牌?!?p> 兩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