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坐看狗咬狗
……
不久之后,就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躺在背包里的洛川平靜聽著這一切,內(nèi)心毫無波動。
三天……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早就習(xí)以為常了。甚至偶爾還有外國友人,兩人會用英文流暢交流。
相比于女人“夜梟”的代號,洛川更喜歡叫她“泰迪”,夜梟這么炫酷的名字,用在她身上真是可惜了。
……
入夜之后,“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很輕,很有節(jié)奏感。
等待了三天的洛川,終于重見天日,被夜梟拿在手里,快步走到門后。
夜梟小心的開口,和門外那人說了幾句讓人聽不懂的對話,她這才打開門,從門外走進一個瘦弱的男人。
房間里充斥著荷爾蒙的氣息,坐在沙發(fā)上的瘦弱男人皺起眉,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眼神不帶絲毫情感的看向夜梟,后者不以為意,把手槍隨手放在桌子上,抻著懶腰問道:
“把槍給我,這是機票……明天凌晨的航班?!?p> 李青子的計劃,那會是什么……洛川靜靜聽著,但只聽到計劃兩個字,其他的,兩個人都沒有說,就算是房間只他們兩個,也都心翼翼。
夜梟拿起機票掃了一眼,裝進懷里。
地影沒有說話,看得出他對夜梟這個同事,沒有絲毫性趣。
洛川也是,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草原上的奔騰的野馬。
濫性,卑鄙,讓人作嘔。
真想一槍干掉她。
夜梟把手槍遞過去,對方剛要接,卻忽然收回手,神色忽然不大對勁的樣子。
夜梟覺得不太對勁,以往收槍的都是主動上交的,這一次的地影,貌似有些著急,竟然主動問了起來。
意識到不對,夜梟剛要拿回槍,沙發(fā)對面的地影便動作極快的掏槍,無比迅速,就連洛川在沒有發(fā)動鷹隼之眼的狀態(tài),也只能看到一道虛影。
好快!
槍口頂在夜梟的腦門上。
相對地影,夜梟的動作不過完成了2/3,一只手停在半空,槍口確實朝下。兩人的實力,高下立斷。
“你什么意思!”夜梟盡量壓低聲音問道。
他什么意思?洛川也想知道,一分鐘之前兩個人還在說著老板,不過一會兒的工夫,他就忽然變臉了。
地影慢慢拿過夜梟手里的槍……
“看在同行10多年的份上,告訴你也無所謂?!?p> “這一次的事情要比以往復(fù)雜,那個被你打傷的小男孩。能量要遠比你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就算是‘那位’,也頂不住輿論壓力,一直在聯(lián)系老板?!?p> “而事情到了這步,總要有人作出犧牲的。對吧?”
“老板就不會隨便找個人?”知曉前因后果的夜梟冷靜問道。
地影笑道:“真實遠比謊言更令人信服!”
……
夜梟被地影綁在凳子上,按照老板的吩咐,他從懷中掏出一瓶小小的液體,將它灌進夜梟的嘴里。捏著她的喉嚨強行讓她喝了下去。擦了擦手,嫌棄的將紙巾扔了出去。
“神經(jīng)毒素”,組織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犯人,不會要了性命,只是會讓他變得癡傻,跟精神病一樣瘋瘋癲癲的。
“就因為一個普通大學(xué)生,老板就這么對我。”
夜梟很冷靜。
“說實話,接到這個消息,我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弊鐾暌磺械牡赜袄湫σ宦?“但萬幸這是真的,那個男孩的死……腦死亡也是死亡的一種對吧,畢竟失去了自我意識,和墳?zāi)估锏乃廊擞钟惺裁磪^(qū)別呢?”
“他的死驚動了許多人,讓老板不得不作出犧牲。”
“不要想著逃,我太了解你了……更何況,你的任何激烈動作,都只會加速藥效的發(fā)揮?!?p> 地影就這樣看著夜梟,他真的恨透了她。
夜梟冷笑一聲,忽然恢復(fù)嫵媚的聲音:“話說,你也挺可憐的,就因為和我上了一次床,就愛上了我么?看到我和別人在一起,受不了了么?”
“閉嘴!”地影冷聲喝道。
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洛川想笑,這哥們兒還挺癡情的,這種一夜風(fēng)流……怕是高中生都不會相信。狗咬狗的事情。還真挺有意思的。
正腦補著地影委屈小男人的形象,夜梟渾身忽然劇烈的都動起來,眼眸泛白,冷汗直流,漏出極其痛苦的表情。
她剛張了張嘴,地影一把掐住她的臉頰,“慢慢享受,自盡可不是個美妙的注意?!?p> 夜梟眼中滿是痛苦和仇恨,漸漸的,她顫抖的身體停了下來,雙眸無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地影緩緩松手,看樣子藥效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
正思考間,夜梟原本無神的眼神突然綻出一絲神采,猛地咬向他收回的左手,下顎緊繃,牙齒直接嵌入肉中,一時鮮血狂流。
地影面無表情的任由她撕咬,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他說過,太了解她了。
……
半晌,夜梟逐漸沒了動靜,片刻之后傻笑起來,流出口水……原本性感如野貓一樣的女人,竟然真的變成了傻子一樣
洛川三觀早已經(jīng)炸裂,自然不差這一次。
地影這也算變相幫自己報仇了吧……世事果然難以預(yù)測……
地影那邊,撥通了一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后,便打算離開。
剛要推門,他想了想,轉(zhuǎn)身取走夜梟懷中的幾枚匕首,隨后揚長離去。
……
房間中,只有一個坐在地上,傻笑猶如三歲孩童的性感女人。
……
兩個小時后,地影來到一處地窖,將兩把手槍放進一個木盒子里,隨后離開。
洛川只能控制開槍,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他能做的也僅僅是等待而已。
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
昏昏沉沉的洛川終于再一次見到燈光的光亮,幾個男人分別取了槍,隨后,上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