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宋文承四十大壽,太傅府賓客來往,門庭若市。
大清早,南院闖入一位“不速之客,”一聲河東獅吼:“宋妖孽,你給老子出來!”
屋內(nèi),大喬淡定如初,專注著手中的藥材,敢這樣直呼宋念卿的,只有秦家那位禍害,跟宋家妖孽一丘之貉。
妖孽配禍害,京城都是橫著走。
秦綰纓長腿一腳踹開門:“宋妖孽呢?”
大喬指了指床榻。
三步并作兩步走,秦綰纓一把撩起床幔,床榻上睡成豬的人雷打不動。
又是一把掀開薄被,床上的“豬”只覺得身上一涼,腦子還未醒,眼睛先醒,吼叫:“哪個賊人敢對老娘耍流氓!”
奶奶的,命不想要了,膽敢覬覦她的美色。
宋念卿撈起薄被往床里面一滾,把自己包裹成球兒,貼著墻面,睡眼清醒,待看清床前來人,腦子也醒了,驚呼:“靠,秦綰纓你什么時候來的?竟敢趁機來占老娘便宜,你不道德啊?!?p> 跟你這妖孽談什么道德可言,秦綰纓拿枕頭扔她:“滾,自作多情,老子喜歡男的!”
宋念卿調笑:“你喜歡女的我沒意見,估計秦將軍會被你氣死?!?p> 秦綰纓鳳眼兒斜視她一眼,催促道:“廢話少說,趕快起床。”
返回廳內(nèi),秦綰纓撩起衣擺坐在貴妃椅上,坐姿懶散,青衣長衫,長發(fā)高梳,不似女兒家,倒似個放蕩不羈的男兒家。
她的五官立體分明,眉宇間三分張狂的英氣,鳳眼兒斜長,眼角染著凌人的光,那是久經(jīng)沙場磨礪出來的。
秦綰纓從生下來就在軍營長大,由秦將軍一手帶大,秦夫人生她時難產(chǎn),生下她不久便去世了,這點兒倒是和宋念卿很像。
秦將軍沒再續(xù)弦,把她帶到軍營一手養(yǎng)大,男人帶大的女娃,從小舞刀弄槍,性子直爽,比他爹青出于藍勝于藍。
八歲便跟著上陣殺敵,十歲封帥,十三歲封將,封號華安,南月開國第一位女將軍。
什么樣的人交什么樣的朋友,秦綰纓從小便是和宋念卿“勾結”在一起,也是沒少替那廝背黑鍋,要說宋念卿能這么多年在京城安然無恙,混的風生水起,夜離歌和秦綰纓倆人功不可沒。
內(nèi)室傳來宋念卿的聲音:“秦將軍不是命令你‘天下宴’之前不得回京嗎,你這是逃回來的?”
秦綰纓的經(jīng)歷跟嬌爺?shù)慕?jīng)歷何曾相似啊,都是宋念卿惹的禍,兩人背的鍋,秦綰纓被她爹下令待在邊關,省得在京城惹是生非。
你要是覺得秦將軍是個賞罰分明的人,那就錯了,人家是怕自家唯一的寶貝女兒在京城受欺負,秦家在京城沒有依仗,無親無故,自家女兒惹了禍不怕,就怕她受委屈,他常年駐守邊關,一旦出了什么事兒,遠水救不了近火,還是留在身邊比較安心。
秦綰纓撐著椅子的扶手,哼一聲道:“托你爹的福,我家老頭子讓我替他來賀壽。”也托她爹的福,不喜歡虛與委蛇的官場應酬,她才有機會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