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雨桐聽婆婆數(shù)落著柴米油鹽的事,別看這些東西平日里花不多少錢,但是經(jīng)不起日積月累呀!陸帥家的是個有心眼的,能攢一腰的錢。婆婆話里話外,全都是對陸帥家的稱贊。
鐘雨桐漠然,心想她可不稀罕這份心眼!要是可能的話,她還是希望能單過的。自己一邊單開灶,那還不是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一家子在一起擠,人家做什么?就只能吃什么。人家讓吃什么?你就呆照做!這不就是在一起吃飯鬧出來的矛盾嗎?要是琴姑讓大家分開吃,或許也就不至于弄的這么難堪了。鐘雨桐先頭想,琴姑改嫁是為了小兒子,這樣一看完了!讓誰說,那也是琴姑自私,為了自己連兒子都不顧了。
鐘村也有一例,兒子都長大成人,寡母再嫁的,可是那一例顯然是不遭人詬病的。鐘敬叔是退休人員,打早就有退休金,倆個兒子就單單指望著他的這點錢過日子。本以為倆個兒子全都結(jié)婚了,有兒媳婦管著,也就知道過日子了,可是沒想到,兒媳婦管不住男人的關(guān)不住,跟著一起玩的一起玩,那個也沒能讓自己的男人知道過日子。倆個兒子什么都不干,整天的游手好閑,打牌度日。鐘敬叔兩口子是怎么勸,那個兒子都不肯聽!不但不聽,還出言頂撞他們兩口子。不養(yǎng)他們哥倆,那會子生下他們做什么?去外面干活,讓人家呼來喝去的多沒面子?!都有多累?!拼死拼活的,還沒老爸的退休金多,干那些活做什么?
鐘敬叔氣的得了病,鐘敬嬸子伺候著走不開,讓兒子們?nèi)ソo爸爸買藥。兒子們是把錢拿走了,可是轉(zhuǎn)頭就上了牌局,把個錢全都玩去了。過后鐘敬嬸跟兒子要藥,結(jié)果都說以為兄弟去買了,自己就把這茬跟忘了。鐘敬叔一看倆個兒子全都不是孝順的,他一閉眼,只怕鐘敬嬸也就沒人管了。哀嘆一聲,告訴媳婦,他走后不要守什么了,沒有好!然后含恨而終。
鐘敬叔去了以后,鐘敬嬸就依言該了嫁。對方也還是個退休的老干部,把鐘敬嬸打扮的板板生生的,可不再是以前那副悲催的邋遢樣子。偶爾,鐘敬嬸也會帶男人回鐘村看看,全村的人都說,鐘敬嬸走的好,若是當(dāng)初留在鐘村,只怕是連吃都沒的吃了。她改了嫁,她大兒子也成器了,知道掙錢過日子了。哪怕小兒子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聽說過年的時候,沒有錢買鞭炮,她家小兒子,就搖著了拖拉機,說是讓拖拉機的突突,就算是放了鞭炮,辭舊迎新了!
鐘雨桐冥想著,陸帥跟陸軍只是感情上,無法接受琴姑對別的男人好嗎?有沒有不過日子的荒唐之舉,讓琴姑傷心欲絕,要用離家出走教訓(xùn)孩子嗎?陸帥可是很能干的,嬸子大娘的就沒有一個不說他好的!那個提起陸帥來,不是滿口的稱贊,恨不得自己的兒子有人家孩子一般人干都知足???
婆婆這還在眉飛色舞的評判,說陸軍不干活,凈在家氣著琴姑玩。當(dāng)初琴姑再嫁,倆個兒子就不愿意。他們都長大掙錢了,又不是不養(yǎng)她,守著多好?還不是······
哎!鐘雨桐感嘆:“一家人的心散了,怎么還能擰成一股繩?怎么像同一個方向努力前進?!陸帥是有了家了,可是陸軍以后的人生,只怕是不好走了!”
“管那些干嘛?!”婆婆極為不屑的一句。
“也是!我們自己家還顧不過來囁,管得了人家什么?”鐘雨桐怏怏的道。
“你這幾天不要去你德祿嫂子家去了。她妹妹離婚了,住在她們家,怕見人?!?p> “哦。德福嫂子長的不錯,她妹妹是不是也挺漂亮的???她為什么離婚???你老聽說了嗎?”鐘雨桐難免有些興趣。
“沒正格的!人家男的那面是正式工,還有樓房還不行嗎?她非嫌棄人家男的沒出息!就這么離了?!?p>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家的條件也不錯啊?她還想男人有多出息?還想用離婚,逼男人一把嗎?”
“一山望著一山高。人心沒足!誰知道她想要個什么樣的?!人家有錢的,要找也是找小丫頭,人家還能要她一個離婚的?!看著吧,誤不了還呆回去!”婆婆像看透了一般,篤定的說的硬氣。
鐘雨桐的興趣也僅限于此了,因為她跟德福嫂子的妹妹,有著同樣的癥結(jié),嫌棄自己的男人沒出息!只不過,鐘雨桐這面還在觀察后效。畢竟鄭超生還年輕,有許多是還急不得。
鐘雨桐兩口子剛剛有點錢,鄭雅梅那就來電話了,希望這面能多給轉(zhuǎn)點錢過去。眼下大姐夫調(diào)動的事,真是緊要的關(guān)頭。若是禮品跟不上,人家辦事的一含糊,那就前功盡棄了。讓婆婆無論如何在幫她湊點錢!哪怕自己家沒有,跟鄰居們借呢?!也要幫她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