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風(fēng)嬸子約鐘雨桐一起找活干,去了柳家大財東那,結(jié)果老板娘直接讓她們上重型機床。她們倆一看就嚇壞了,直接說不干就都回來了。
鐘雨桐家以前有個廠子,是專門做燈具的。從小看見不少的人,再沖床上斷了手,成了殘疾,所以對沖床什么的排斥。柳果家的解說清楚,點焊沒有危險,婆婆才高興的滿口答應(yīng),跟鐘雨桐說去吧,她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鐘雨桐要是不去,那多不合適???!
鐘雨桐對婆婆的話有幾分的反感,但是能上點焊機,也是她在辭職五金廠一直都渴望的事。若是她在柳果家練出了手,那以后在回那個五金廠,一家三口在縣城租房,搬出去住不是很好?!那樣的話,她的安然就能上幼兒園,跟城里的孩子接受同等的教育了。
本著心中夢想的地方去,鐘雨桐懷著忐忑的心情,約著風(fēng)嬸子去了柳果家。這活有點臟,但是不累,還是坐著干,鐘雨桐倒是可以接受。晚上下班,路過新房的后面,發(fā)現(xiàn)她種的紅絨花竟然沒了,那地方堆了一堆的碎磚頭,隱約的漏了個斷樹樁在里面。鐘雨桐趕緊去問婆婆,房后的紅絨花怎么斷了?她知不知道是誰干的?婆婆挺意外的,說她一直就在屋里,哪里知道誰把那顆花樹怎么樣啦?聽鐘雨桐這么一說,猜到肯定是三嬸子她們干的。下午也就是她家收拾地基,往外扒磚頭來著。沒走!肯定是她家干的。
鐘雨桐募的火了,家里一直都有人。三叔一家的要是不想那顆絨花樹種在那,大可以告訴婆婆一聲,等鐘雨桐回家以后挪地方的。他們這樣做,分明是想先斬后奏,就算是鐘雨桐不同意挪樹,到時候也沒有辦法啦。這些小心眼子,也忒不好使喚了。鐘雨桐料定這一大家干的出這樣的事,氣哄哄的找上了門去,沒好氣的厲聲呵斥著三嬸子兩口子。
三嬸子解釋道,她家的牛瘋了,所以才裝折的那顆小樹。鐘雨桐諷刺的一笑,“你家牛瘋了!怎么沒有直接裝墻上去死?!偏偏就撞折了我的花樹?!房后那么多的空地它不去,偏偏照著我的花樹去撞?!分明就是你們成心的!更何況!當(dāng)時安然的奶娘就在家里。你們?yōu)槭裁床蝗ジ嬖V她一聲?!·······”
三叔一家子分明就是做賊心虛,讓鐘雨桐說中了痛處,不敢聲張。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那點子小心思已經(jīng)讓人家看透了。這個時候跟鐘雨桐要是鬧翻了,等他們家蓋房子的時候,就怕鐘雨桐一家使壞,所以不得不投鼠忌器,由著鐘雨桐發(fā)泄心中的怒氣。
清明將近,鐘雨桐請了兩天的假,伺候老姑奶奶們來上墳。以前這些姑奶奶長跟那面幾個姑奶奶一起下館子,后來了解到里面有些惡心人的事,也就是商量好,以后再回娘家,就在三個兄弟家輪流吃飯,不在跟那面的人摻和了。
好吃不過餃子,老姑奶奶們來了,鐘雨桐自然是跟婆婆哄著孩子包餃子嘍。當(dāng)初的下定時的媒人年糕四爺來了,說鐘雨桐不敬長輩。又挑鄭超生的理。一年多了,村上有紅白喜事,鄭超生都未曾參與過,要是以后鄭家這一屋要是有事,誰還愿意貼邊啊?
鐘雨桐知道年糕四爺說的不敬長輩是什么?反唇相譏道:“他們鄭家不敬長輩的又不止我一個!跟公公掙家產(chǎn),打成一個肉球的可不是我!前頭有車,后面有轍,我比起某些人來,可是遜色多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怎么不問問我對人不敬的緣由是什么?他們有沒有把我婆婆當(dāng)回事?安了心的欺負(fù)人,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你老都多大年紀(jì)了?還給人家當(dāng)槍使?”
年糕四爺沒想到鐘雨桐知道老一輩的事跡,被懟的咬著牙一直訕訕的笑著,沒什么可說的,因為鐘雨桐說的句句屬實。某些人,還真就沒資格挑鐘雨桐的理。
“四爺,鄭超生這一年來,是沒有怎么走人情。不過是因為窮,舍不得歇工。人窮一時,還能窮一世嗎?我們家總有翻身的時候,以后鄭超生會參加村里的事的。省的惹了有些人的眼,天天背后嚼老婆舌頭?!?p> 四爺弄了個沒臉,懊惱的離開了。鐘雨桐知道,讓四爺來埋汰她的始作俑者都是誰。所以第二天清明上墳的時候,有意的在公公的墳前念叨了一番,以宣泄心中的郁悶。也不知道,那面的公公是不是能聽到。要是知道他走以后,留下那孤兒寡母這么讓人輕視,又會作何感想?
下午送走老姑奶奶們,鐘雨桐不敢耽擱,正要趕著上班去。一個光鮮亮麗的美女經(jīng)過,“咦!你不是鐘雨桐嗎?哎呀!你上初中那會兒,學(xué)習(xí)那么的好,人又漂亮自信!怎么現(xiàn)在混成這副樣子了?!你的模樣好可伶?。?!真的!哎吆吆!你真的太可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