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婆婆一說,鐘雨桐心里猛的一抽?!皨?!你烤的那個饅頭,我們年輕人咬著都費勁!安然不吃米粥,還能吃什么?!吃就吃吧,為什么要教她以這么有辱人格的方式吃飯?!安然還小,根本就嚼不爛那豆子,還不是怎么吃下去,就怎么排出來!這孩子怎么吸收營養(yǎng)?怎么長身體?。?!”
“你知道嘛?。?!傻乎乎的。不就是為了逗孩子吃飯嗎?嘛有辱人格???人家你二舅都說了,孩子吃豆子好,長的聰明。人家他家兩個孩子全吃豆子,全都是大學(xué)生!”婆婆厭棄而強硬的搶白。
“人家說吃豆子好,是讓你給孩子喂整個的豆子嗎?!人家是說豆制品吧?!”
“嘛???!人家就是說吃豆子好囁!你粘糕嘛???!”
“我粘糕?!我說的你就不聽?!二舅說的就是真理?!······”鐘雨桐見婆婆中邪一般的不聽勸也是火了。
婆媳倆個不歡而散,鐘雨桐心里一直都忐忑不安著。她辛辛苦苦的工作為了誰?!她的安然這些日子,都遭了什么罪???!安然便便了,果然全都是整個的豆子,鐘雨桐心里著實的氣憤了。難怪柳家老祖宗說,鄭超生他們能在婆婆手里活下來都是大命的!天底下,怎么還有這樣的人囁?!
上班的時候,鐘雨桐好不容易排好的好活,讓人背地里使手段搶走了,她實在是也干不上勁了。跟領(lǐng)班的說了一聲,明天就不干了。下了班,卷著鋪蓋就回家了。
鐘雨桐不再去上班,小兩口子總算是不再因為倒班團圓不上幾回了。當(dāng)夜兩口子帶著安然同睡。黑燈影里,安然小小的身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鐘雨桐虛眼看著,安然在她的臉上親一親,躺下,又上鄭超生的臉上親一親,又躺下。安然重復(fù)著親著爸爸媽媽,鐘雨桐募地的攬住那孩子,跟鄭超生說,這幾個月真是苦了孩子了。你看看,孩子已經(jīng)懂事了。頭一次跟爸爸媽媽睡,高興的都睡不著了呢!
鄭超生迷迷糊糊的哼到:“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睡吧?!?p> “切!”鐘雨桐覺得沒有來的心頭被澆了一盆冷水,這是個什么人啊?!
冬日里,剛剛賣了糧食,家里稍微寬裕。鄭雅欣也安穩(wěn)定了工作,已經(jīng)開始備孕,特地回家來小住幾天。鄭雅梅來電話了,說準(zhǔn)備買樓房,跟家里的人都借點錢。
“喂!媽媽,我要買房子了,跟你家和鄭雅欣都借點錢。誰要是借給我,將來我有了本事就管誰?誰要是不借,將來你們有事,我也不管!”
“媽媽,你看我大姐姐都說的什么話???!”鄭雅欣急赤白臉的罵道。婆婆聽著只是抿唇不語,虛眼看著鐘雨桐。
鐘雨桐此時此刻正在敖濤著,心想這哪里是跟人家借錢啊?分明就是威脅人嘛!借錢就該有借錢的姿態(tài)!鄭雅梅這些話算什么?錢想要!臉面還想強橫的留??!
鄭雅欣當(dāng)然會急眼,因為有能力借給鄭雅梅錢的,也就是她吧。怕以后有事,鄭雅梅不幫忙的,也就是她吧。鐘雨桐反正是不會理她的。
“雨桐,你看咱家是不是也添點???”婆婆淡淡的問著。
“添吧。家里有多少錢?你們說添多少就添多少吧。”鐘雨桐大方的應(yīng)承道。家里的糧食賣了,也不過就是兩千多快錢。既然鄭雅梅張了口了,鐘雨桐也不好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多了,鐘雨桐也是無能為力了。
婆婆意猶未盡的,眼巴巴的看著鐘雨桐。鐘雨桐就完全當(dāng)時看不懂,哄著安然一邊樂著。婆婆不甘心的瞥了一眼兒子,鄭超生知道鐘雨桐那筆錢的用處,不好意思開口。對他媽的眼色,選擇了漠視。
這事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婆婆偶然間說起,外人問起鐘雨桐的彩禮錢,她就說被鐘雨桐的娘家拿去自己用了。鐘雨桐募的火冒三丈,什么意思?!這是不死心,還想著逼她那點彩禮錢???!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就范,讓你牽著鼻子走嗎?做夢!
“媽!我的彩禮存在冷飲廠收高利息了。那錢是我留給孩子應(yīng)急用的,誰都別想動那錢!我們鐘家沒你說的那么掉分,從來都不昧良心,要閨女的彩禮錢!”
婆婆聽著鐘雨桐的話,板著臉硬是沒有再說什么。都是為了孩子,誰會比誰更軟弱?!
冬日里,鐘雨桐要生大暖氣,但是婆婆堅決不肯,說那樣太費錢。燒完去年剩下的一點點煤,也就把大暖氣停了,盤了一個小炕爐,只供廚房跟西屋土炕。鐘雨桐想著,就這樣吧。如果是生大暖器的話,鄭超生不會管理,還要她一個女人天天夜里看爐子,要是她一松懈,爐子就會滅掉重生,著實的也讓人失望!鄭超生到底會干什么行?!就是知道吃嗎?!他完完全全的就是個一無是處的白吃!鐘雨桐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跟著這么一個無能的窮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