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這打臉啪啪的
松田陣平最后沒答應藤原拓海提出的保鏢邀請,只是和他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并且提出如果有什么能快速來錢的活兒,別忘了聯(lián)系他。
拋開搜查四課課長(同時也是他警校教練鬼冢八藏親哥哥)鬼冢英二拜托他混在藤原拓海身邊、借機接近黑衣組織的請求不談,他個人也很需要藤原拓海給他介紹點吃黑錢的活兒。
畢竟如果不是安室透在苦苦支撐,他恐怕連下個月的空調(diào)錢都付不起。
適當?shù)姆畔略瓌t,還是有必要的。
他向來都不是什么拘泥形式的老古董。
嗯,就是這樣。
松田陣平順利地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shè),邊咬薄荷煙邊目睹完對面親和會與黑衣組織間的骯臟交易,便拿起手機向鬼冢英二報備任務進度。
包括親和會給了黑衣組織多少毒品,以及他準備忍辱負重跟著藤原拓海干點黑色生意騙取信任……
做違法行為之前要給自己留好合法后路,他們家零教他的。
他銘記在心。
松田陣平將被咬爛的薄荷煙丟到垃圾桶里,挽起袖子,按照百度上的教程開始做提拉米蘇。
別誤會,不是給小貓的那塊,是給柯南的。如果柯南吃完覺得效果不錯的話,他倒是可以試著把自己做的蛋糕和從高島町買的一起打包送給水無憐奈,看看能不能以假亂真。
至于給柯南也買一塊高島町的蛋糕……
Duck 不必。
他能想到去看他還給他做蛋糕已經(jīng)夠?qū)Φ闷鹚麄儍傻慕磺榱?,還要為了他專門跑到高島町一趟……
廢油錢倒是其次。
關(guān)鍵是他嫌累。
所以只能委屈柯南,將就著吃他做的試驗品了。不過如果那小子愿意把他的秘密都說出來的話……
他倒是可以考慮多疼他一些。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松田陣平一連在店里做了五天蛋糕,這五天,他發(fā)揮著他做料理的一貫水準,顏值極佳、味道不夠。
終于,在第六天早上,他做出一個自己還勉強能接受的蛋糕,切下兩塊小三角,用禮盒打包好,前往米花綜合醫(yī)院看望柯南。
沒錯,跟六天前同一時間、同一醫(yī)院、同一病房。
唯一不同的是……
“小哀?”
松田陣平看著跟尊門神似的杵在江戶川柯南病房門口的灰原哀,揚了揚眉。
“怎么不進去看柯南?”
“他睡了。”
“阿拉,新醬,你穿上媽媽新買的這套衣服真的太卡哇伊了~”
“……”
這打臉來的啪啪的。
灰原哀與松田陣平沉默著對視了兩秒,最后將臉別到一旁。
“旁邊的空床位……搬來了一個帶著兒子去郊游結(jié)果半路遇到車禍的女人?!?p> 灰原哀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她兒子死了?!?p> ……這么慘。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
“我正好帶了兩塊蛋糕,本來想給柯南的,如果她恢復得還可以的話……”
“……不用了?!被以瑢⑺呀?jīng)伸出來的蛋糕袋推回去,“醫(yī)生說了,那個女人現(xiàn)在的精神很不穩(wěn)定,有極強的攻擊性,最好還是減少探望?!?p> “不過那個女人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天應該就會轉(zhuǎn)到精神病院,松田先生你可以過兩天再來看江戶川?!?p> 話還沒說完,灰原哀就已經(jīng)伸出小手,開始把松田陣平往走廊里推。
……這小丫頭片子。
松田陣平輕揚眉稍,一手按住灰原哀茶色的腦袋,將她推到離自己一米遠處。
灰原哀垂著頭,看了看自己伸直后仍跟松田陣平小腹差了好幾十厘米的胳膊,認命地縮回手。
“……松田先生,你別這樣。”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彼商镪嚻蕉紫律恚棺约旱囊暰€與灰原哀齊平,“小丫頭,你讓小偵探一個人在里面面對一個女精神病患者……”
“你怎么比我還不厚道?”
“……”灰原哀默,微微側(cè)過身,給松田陣平通向病房讓開一條路。
見狀,松田陣平雖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有些不舍地最后揉了揉灰原哀毛茸茸的小腦袋,然后松開手,朝病房門口走去。
然而……
松田陣平還沒走出兩步,身后便有一陣又迅又疾的風襲來。松田陣平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轉(zhuǎn)身,一條腿卻被牢牢纏住,不光沒能轉(zhuǎn)成身,還一個沒站穩(wěn)往旁跌了兩步。
“該死!”
看著像條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腿上的灰原哀,松田陣平咬牙。
“小丫頭,你這是干什么?!”
灰原哀沒理他,只是更緊地抱住他,然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哥哥,你不要丟下我!”
“我知道我不乖、我經(jīng)常搗亂,但哥哥你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醫(yī)院里!”
“我已經(jīng)沒有爸爸,沒有媽媽,沒有姐姐了,我不能再沒有哥哥!”
“求你了,哥哥,我把我爸媽出車禍的所有的保險金都給你,你就收留我吧!”
“求求你了!”
一個想要私吞親戚保險金……把親戚未滿八歲女兒惡意遺棄的……
極品渣男???
松田陣平抿了抿唇,單手掐住灰原哀又細又嫩的小脖子,迫使她抬頭看著他。
“喂,小丫頭,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松田先生,只要你現(xiàn)在離開,我一定不會再纏著你。”
“……”
灰原哀與松田陣平就著這樣互相鉗制的姿勢對視良久。
終于,看著灰原哀那雙堅定的冰藍色眼睛,松田陣平逐漸放軟態(tài)度,掐住灰原哀脖子的力道也一寸一寸減少。
然而,就在他即將把手從灰原哀后頸上徹底拿開的時候,走廊另一頭突然傳來一道驚呼,伴隨著鍋碗落地的噼里啪啦聲。
“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