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托出真相
回到小隊所在后,荷鈺暫且放下和辰軒的嫌隙,決定和一行人繼續(xù)出發(fā),完成這趟旅程。
她微笑著對他說道:
“我還記得你的話,這趟游歷,不求遠揚聲名、建豐功偉績,只希望從頭至尾,咱們四人共同走這一遭,平平安安、隨心喜樂,這也是我的愿望”
這讓辰軒越發(fā)察覺到她比起以往的不同。
說罷她掃過柳金義、慕容瀟瀟、辰軒,最后定格在星翊身上。
她還記得,上一世星翊似乎有難,小隊為了他前去求取塑魂聚魄丹,這一世,她發(fā)誓定要護好他,改變如此局勢。
小隊在人間和靈界的旅途都結束了,按說也該結束整個旅程,回天庭復命,但辰軒收到天庭傳信,要去滅除兇獸,非四人不可,所以小隊最后一個目的地便是冥界。
五人來到冥界,只見此處天光不破,烏云籠罩在暗空,兩旁幽幽燈火通向看不到底的盡頭,死寂般的靜謐。
踏入冥王殿,例行拜會后,冥王掃過眾人,見到荷鈺當即頓住,上下打量一番后起身,指著她道:
“白羽之廝,你身負溺氣,命本應至絕盡之地,如今卻呈出新機,你…究竟從何處而來?”
荷鈺詫異地微張唇,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竟能看出自己的來歷過往嗎……
其余人一同向她看來,也是訝異。
辰軒按下疑惑,拂著折扇道:
“冥王,你是不是看錯了?許是遺孤不久前才從沉睡中醒來,混沌之氣未祛盡罷了”
冥王捋了捋須,看不出所以然,只能賠笑道:
“是了,應是我看錯了”
幾人隨后聊到正事,說是有兩獸長囚于冥界,近來封印漸弱,滋擾不堪,重新施印耗費太大,受命斬殺,一個是身負瘴氣的魔獸,另一個是幾近瘋癲的神獸。
荷鈺聽聞抱臂摩挲下巴,瞄向星翊。
待幾人來到魔獸封印地的石門前,荷鈺伸手將星翊攔了下來:
“星翊,這一戰(zhàn)交給我們便好,你替我們守門吧,防止魔獸出逃”
慕容瀟瀟應和道:
“是啊,星翊,你就守在門口吧,這里頭的魔獸我們余下人合力就能解決”
星翊雖有疑惑,但應了下來。
幾人進去后,一番波折下終是將魔獸成功斬殺,只是這一遭耗費氣力,幾人不得不休息一段時日,以待恢復后再去解決剩下那頭神獸。
靜下來后,星翊開始回顧從前,將長久以來的疑惑向荷鈺提了出來:
“為何每當涉及魔類,你們總不讓我參與?當初在盛安,幫著丁齊除夢魔時我曾陷入昏迷,是否在那時發(fā)生了什么事?”
荷鈺微怔,原以為這木石之心的少年單純得不問事,可就此保藏秘密,現在終察覺到異樣了?
思來想去,比起隱瞞,她還是覺得將一切都告訴他來的更好,畢竟自己當初被隱瞞多年,得知真相后才總算清醒過來,有些事,還是讓當事人決定吧。
于是她拉著他到清凈無人的地坐下,將他身世及自己所知全數告知。
他聽聞后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想運功探查體內,卻被她阻攔:
“星翊,這里是冥界,禁制解除,魔氣四溢,恐怕會打草驚蛇”
星翊疑惑不解:
“我的身世、體內禁制,這些你從何得知?”
“額……”
荷鈺不知該怎么跟他解釋。
他又道:
“冥王說過,你身負溺氣,命本應至絕盡之地,可如今卻呈出新機,冥王見過無數生死輪回,一定不會如此輕易言說,可是與之有關?”
荷鈺不成想他如此聰慧,點了點頭,又道:
“星翊,你先按下這個秘密,回到天庭暗暗查明,或許可以知道更多,至于后事,交由你去抉擇,無論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星翊愣了愣神,流轉眼波后,雙眸嵌了些許柔情,看得荷鈺回想起上一世往事,心里發(fā)毛。
她認真說道:
“星翊,我曾經說過,你是我下凡以后第一個信任的人,對不對?”
星翊點了點頭。
她繼續(xù)道:
“這代表我一直拿你當作很好的朋友看待,但除此以外,不摻雜其他任何感情,你明白嗎?”
星翊定神細思,心頭有些失落,但禁制之下,他始終沒法探出這感覺的來由,只能順著她話嗯了一聲。
解決完星翊的事情后,荷鈺松下一口氣,每日悠閑地在冥界逛著,偶爾也會隨小隊一起逛,即便有辰軒,也不覺得尷尬,心態(tài)十分超脫。
辰軒原本還想著小隊的羈絆未解,總會有挽回的機會,但她與自己言談不卑不亢,大方自然,已然是普通朋友一般,他越來越弄不懂她的想法,更不知要如何入手。
一次買醉后,小隊派荷鈺來找,待她坐在身旁,他吐出了很多真心話和關于逝去感情的希冀,可她柴米油鹽不進,只是默默將他手臂扛在肩頭,就這么將他架回去。
路途中他突然轉身反撲,將她拉過小巷靠上墻壁,捧起她臉狠狠地吻上了唇瓣,試圖從中攫取復合的希望。
她沒有掙扎,唇卻無比冰涼,不帶一絲往昔的情意,待他松開后,才淡淡然道:
“鬧夠了嗎?”
這一句徹底將辰軒打入冰窖,他也由此明白,自己與她之間的感情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
“為什么……?”
他還是想要探問。
“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
說罷她用手抹了嘴唇,轉身離去,只余下那片孤洲在冷冷的夜里任風肆凌。
……
幾天后,荷鈺突然感應到云越有難,放下一切飛奔過去,便見他和云建一同對付一只巨大的水獸,其余云夷族人躺倒一旁,死傷一片。
“這么危險又棘手的任務,為什么不叫我?”
荷鈺運功扶下云越,向云建瞟了一眼。
“這任務非同一般,不好讓你前來涉險”
云建說著向云越瞄了一眼,主要是他不想讓她涉險,可即便如此,血契感應之下,她不還是會來嗎?
其實自從他失去那只鳳凰愛寵后,他練功許多,成長許多,要不是前幾日任務消耗太大,今日也不至于動作遲緩,被這水獸偷襲,另外按理來說,這棘手的任務被臨時派來,有些蹊蹺。
“云越,你沒事吧?”
荷鈺轉向云越,關切問道。
云越手捂心口緩和,搖了搖頭。
由于地勢于水獸利好,因此三人與之相斗,恰好勢均力敵,期間云越總習慣性在前頭沖鋒,似是要守護余下兩人。
荷鈺拿出弦月弓放箭,奈何使不出追魂箭,小小的箭頭在巨獸面前,僅僅是撓癢癢罷了。
她換上月輪刃沖上前,雖然和云建沒有默契,但憑著和云越與生俱來般的搭配感,一左一右精準打擊,水獸終是趴倒在水中。
眾人松了一口氣,可三人剛卸下防備,沒成想那水獸竟回光返照,聚起水波,用僅剩的功力向云越打來一掌。
緊要關頭,荷鈺抵到他身前擋了下來。
“荷鈺!”
云越訝然喊道。
她忍痛抬頭,艱難地勾起一抹微笑:
“云越,很高興,這次終于換我擋在你前面,終于換我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