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任務(wù)開啟
待走遠后,何玉立即施法傳送回到盛安城中小巷,看天色即將暗下,趕忙到城西將幾只獵物脫手處理,而后快速趕回衙門。
走進衙門,便見星翊在前方不遠處靜靜佇立著,想到跟他約好黃昏時見面,結(jié)果入夜了才到,真是愧疚難擋。
“星翊,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星翊回過神,本想搖頭,卻看到她左臂結(jié)實地包扎了一圈。
“你受傷了?”
他一邊近前打量,一邊出言問道。
何玉摸了摸手臂。
“沒事,就…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
夜色下瞥見他眉頭因微皺而形成的輪廓,她覺得那件事最好還是不要提,幸好回來時是晚上,沒人會注意,只要過了星翊這關(guān),其他幾人也就不會知道。
“我看看”
星翊撫上她手臂,運起內(nèi)力由上而下掠過探著傷,傷口是一道劃痕,雖未涉骨頭,卻深入到皮肉之中。
瞥過她身旁兩側(cè),卻只見空空如也。
“今日可有收獲?”
怎么問這個?都負傷了,還沒獵到東西的話,豈不是很糗?不至于不至于。
何玉開始了講述:
“當然有啊!今天盛安城外遠郊,我打到好多野兔野狼,雖然沒有遇上什么猛獸,不能發(fā)揮出實力比較可惜,但也說明盛璽國被治理得還不錯!”
他思忖了一會,不由分說就探上她脈象,如此大動作,搞得何玉不禁懷疑起自己剛才的話來。
不消片刻后她便懂了。
野兔野狼都沒有堅硬毛刺,又怎么劃出這一道長長的傷口?沒想到他問這個竟然是想知道被什么獵物所傷,結(jié)果自己跟他一頓炫耀,話說得死死的,不留一點回圓的余地。
星翊松了手,神色嚴肅:
“你脈象浮沉,內(nèi)力似曾被術(shù)法所封,現(xiàn)下正緩緩恢復(fù)著,此傷究竟從何而來?”
何玉暗嘆了一口氣,果然,瞞不住他。
她將發(fā)生之事簡單道來,總而言之歸納為一句話:碰上來尋仇的仙族人。
星翊皺眉同時,有些疑惑:
“為何不肯據(jù)實以告?”
“嗐!還不是怕你擔心嘛!看你,眉頭皺得多深,這事情你可要替我保密,別跟他們提起,不然又要多幾個擔心的人”
星翊立即舒展眉頭,不禁暗忖自己是什么時候皺起的眉,難道這便是擔心之緒?
擔心,順此轉(zhuǎn)念一想,白羽叛亂已是前事,遺孤為此沉睡萬年,禁閉于風林村中直至如今,仙族人竟還不打算放過她嗎?
“近段時日莫要再出城,明日行程也暫緩吧”
“前半句我同意,后半句…還是照舊吧,這點傷其實不算什么事,也不會影響明天的任務(wù),放心好了!”
星翊緊抿唇皺起眉,思忖片刻后,再拉過她手臂,由上至下運出藍色光華。
隨著施法,何玉感受到一陣清涼之息傳至臂上,皮肉似乎也在慢慢愈合著。
“這是…治療的法術(shù)?”
星翊點了頭,眼神專注,不曾游離:
“這應(yīng)該很耗法力吧?謝謝你啊,星翊”
星翊神色淡然,似是不怎么在乎這個。
待他完成施法后,何玉再摸上自己手臂,只剩下淺淺的一道傷口,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她動動胳膊,如往常一般靈活,很好,看來回去上點藥,再換身衣服,沒人發(fā)現(xiàn)她受過傷。
看她活動臂膀,很是滿意,星翊勾起淡笑,但再探脈,那抹笑容卻漸漸消失。
“怎么了?”
她疑惑了,難道還有什么其他問題?
“內(nèi)力雖已回復(fù),可浮沉化開后,卻見一片虛弱之氣”
???虛弱?
“不會吧?我平常吃嘛嘛香、身體倍棒,又沒生什么大病,怎么會虛弱呢?”
星翊皺著眉搖了搖頭:
“你如今無事,是因另一股強盛之氣團團包圍,潛伏在內(nèi)溫養(yǎng)著”
聽他這話,何玉轉(zhuǎn)了轉(zhuǎn)眸。
這虛弱,不就是原身嗎?這強盛,可不就是自己了?之前答應(yīng)要替她想辦法養(yǎng)身子的,不如問問他?
“那虛弱之氣要怎么治好?”
星翊低眸沉思:
“如今以氣養(yǎng)氣不失為一種辦法,此外恐暫無他解,這類情形我也是初次遇到”
“這樣啊……”
這種情形當然罕見,畢竟可是魂穿!既然星翊都這么說了,看來原身的虛弱只能慢慢養(yǎng),不著急,反正自己也還沒玩夠。
“星翊,別管這個了,咱們辦正事吧,我今天想了好久要學的法術(shù),練武堂走起?”
星翊點了頭。
之后兩人便開始了傳授和學習。
第二日,何玉便被領(lǐng)到花魁任務(wù)開啟之地。
看著身旁化成中年模樣、勾唇淺笑的辰軒,再抬頭看到牌匾上“春風樓”三字,她不禁瞇起眼來轉(zhuǎn)向身旁。
那天他們給出的作戰(zhàn)計劃是由一人扮成老者假意將她賣到青樓,之后設(shè)法在花魁賽上勝出。
可至于怎么勝出,就得靠她進去之后再琢磨了,畢竟讓一幫男的和一個舞刀弄槍的女將去想,實在是抓破腦袋也想不出的那種為難,但他們撂下一句話:無條件提供幫助。
沒辦法,她只好為難地想了想辦法,并在任務(wù)開始前學了些法術(shù)。
原以為今天帶她來“賣青樓”的人會是柳金義,可成沒想竟是這廝,雖然出這等鬼主意的人是他,由他來確實合情合理,但選這地方是幾個意思?。繄竽峭砥垓_愚弄之仇?
看他那天在清茗閣笑瞇瞇瘆得慌的樣子,再到后來派這任務(wù),想必早已知道自己是裝單純騙他的了。
“為什么是春風樓?”
她抱起臂來,用腹語問道。
辰軒捋了捋黑白夾雜的中長須,笑意不減:
“上一任花魁便在此樓之中,你去后不正好可以向她取取經(jīng)嗎?”
這樣?上下打量一番,只見他點了頭。
確定這廝沒有公報私仇后,她松開抱臂的手,理了理衣服:
“那還等什么?走吧!”
率先邁開腳步走進春風樓,便見其內(nèi)冷冷清清,一個客人都沒有。
一樓大廳,侍女正慢慢收拾著席間的殘羹冷炙,偶爾打個哈欠,側(cè)邊桌臺,一小侍正手托下巴瞇著眼打著算盤,聽聲響是愛算不算的擺爛感,就連彩帶都無力耷拉著,整個樓內(nèi)透露出一種歡宵后的頹靡。
何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老板在嗎?”
算賬的小侍連頭都不抬一下就回道:
“本樓已打烊,爺今夜再來吧”
這里白天竟然不營業(yè)?她疑惑了。
掃地的侍女聞聲抬起頭來,這哪是爺啊?她放下掃帚,近前問道:
“兩位可是缺吃食?我吩咐人打些飯菜小贈”
辰軒趕忙擺擺手。
“不不,我來此是想將我這小女賣了,好討點酒錢,老板娘何在?”
何玉瞥了他一眼,中年者聲線貼上一副奸詐得意的嘴臉,演得還真像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