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急,腰酸手軟。
隨著秦昇一個顫抖,滿滿的一瓶功能飲料。
范長生嫌棄的接過放到一邊,待到?jīng)鐾噶瞬胖匦履闷饋?,分別倒在兩人的頭上。
兩人被涼水的刺激,還有點兒騷味。
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麻拉個幣的,誰?”
給兩人松開繩子,兩人還在罵罵咧咧不停;
不過范長生搖搖頭也沒計較。
工地上的人,說臟話并不是真的罵人;
只不過是持續(xù)疲勞帶來壓抑,所以經(jīng)常發(fā)泄一下情緒,那些話也就成了口頭禪罷了。
給兩人解完繩子,打開門讓梁啟琪和工頭進來。
梁啟琪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怪味,拿香巾捂著鼻子問:
“怎么回事?”
冰涼的童子尿一下就把兩人身上的陰氣給沖散,漸漸的恢復(fù)茂盛的陽剛之氣。
男的壯年工人,本身自帶的陽氣都很重,不容易中邪。
那棟出事的樓,離虎頭山很近,就算是子時,那里的陰氣也不會強。
按理說,邪祟在那里作妖,不至于能讓人攔都攔不住。
除非,他們兩人和死的那兩個,在進工地之前,自身的陽氣就已經(jīng)很弱。
“他們兩人被陰氣纏身了,受邪祟所控?!?p> 秦昇對那兩人問道:
“在今晚進工地之前的那幾個小時,你們都見到什么人?有沒有接觸過什么不尋常的東西?”
“我們今天一直都在宿舍里打牌,要說不尋常的東西,也就老李贏了錢,從外邊買了些好菜回來,對對對,有個菜的味道有些奇怪?!?p> 工頭一聽,急忙問上一句:
“你說的老李,是不是裝模的李大壯?”
“對啊,還有王大發(fā),我們四個人打了一下午的牌?!?p> 聽完,秦昇和范長生都望向工頭,工頭點著頭說:
“李大壯和王大發(fā)就是墜樓的那兩個?!?p> 這時梁啟琪聽出來什么,朝那兩人問道:
“那菜里邊是不是有紅豆白糖糯米飯?”
“對對對!你怎么知道的,就那糯米飯,非常好吃,就是味道有點怪,我們覺得可能放了不健康的香料,也不好下酒,吃了幾口就丟了?!?p> 梁啟琪來到秦昇和范長生中間,遮著嘴輕聲細語:
“我昨天過來的時候,在離工地不遠的路上看到有推車賣,肚子也餓了,想著很久沒吃就買上兩份,吃完沒多久,鋼梁就掉了下來?!?p> “嗯,不出意外,這幾天出事的人也都吃了。”
工頭也湊過來:
“應(yīng)該沒錯,那車攤我也知道,也就前幾天才出現(xiàn)的,我也買過幾份菜,都還正常,就那糯米飯沒買過,那糯米飯難消化,加上喝酒容易鬧肚子,會耽誤干工,沒幾個人買,說得通,說得通?!?p> 范長生點點頭,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跟他說:
“嗯,差不多,他們兩人沒事了,你找?guī)讉€力氣大的好好看著他們,帶他們?nèi)ハ磦€澡,今晚就在這陪著睡一晚,好好休息,天一亮就不怕了,如果還有什么不正常,馬上給我打電話?!?p> 說完,也給梁啟琪遞了一張,秦昇面對梁啟琪伸來的手,也就只能讓她空手而歸。
說自己沒有手機,出于某些原因也不方便用。
她有點詫異,但點點頭收回了手,喊來秘書,嘀咕了什么,秘書當即又把她帶出去,嘀咕了好一會兒,秘書就急急忙忙走了。
幾人一出了門,梁啟琪就問道:
“接下來怎么辦?”
“現(xiàn)在啊,得趕緊捉鬼,然后睡上一覺,天一亮就去找那賣糯米飯的?!?p> 找來豹兄,秦昇他們就撇開梁啟琪一群人,讓她們各自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來門口等他們。
一進工地,找了一處陰氣最重的位置,選一套已經(jīng)建好的別墅,家具家電齊全拎包入住的那種。
捉鬼,得先找到鬼。
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招鬼,讓它主動找上門來。
能在游龍臥虎地作祟的邪祟,不像一般的小祟只會害人,還有不低的智慧,想招來并不簡單。
之前秦昇那種道聽途說的小把戲,完全上不了臺面。
不過對范長生來說并不難。
范長生拿出風(fēng)水盤,測出別墅的陰位,從秦昇背包里翻出一堆黃金碎塊,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埋進土里。
“臥槽,這范大蔥什么時候把金蟾的碎片給收走的,那是梁家的東西。”
找到在艮位的臥室,把門打開,在祟門穿宅到房間的路上分別放置兩件東西,他的一綹頭發(fā),指甲鉗修出來的十個小指甲片。
最后來到臥室里,迎著祟門的方向點上三炷香,拜了拜。
這時秦昇才認出來,范長生這是給自己擺了一種招財局,心里不由佩服。
“我的天吶,這家伙老油條,還借著游龍臥虎地順便給自己假公濟私。”
接著范長生去把電閘一拉,整棟別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回到房間拉著大黑豹,帶著秦昇躺在臥床上。
他還從背包掏出碗筷,筷子不停的敲。
“?!!!?p> 很有節(jié)奏,弄得腎虛的秦昇,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秦昇被悠悠晃醒,敢要發(fā)聲,卻被范長生伸手捂住。
看他神秘兮兮的,轉(zhuǎn)過頭看了下,忽然發(fā)現(xiàn)香不對勁。
那三炷香,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往下燒。
不僅秦昇驚訝,范長生的心跳也在迅速加快,他自小就進了風(fēng)水行,還沒見過吃香能這么快的!
就好像……對方早就餓急了眼,就連殘羹剩飯也會狼吞虎咽。
范長生死死的盯著香爐。
秦昇就給他使了個眼色,問他啥情況。
誰知,范大蔥還裝著逼,悠悠的塞了一截豆皮卷大蔥進嘴里,隨便嚼了兩口就吞下去,從被子里伸出一張符紙,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
“還能有啥,東西進來了。”
秦昇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在抖,那逼格還裝得不錯,可惜。
接著他望氣一觀,后腦殼一下就麻了,真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嘩”的一聲。
天花板上忽然掉下來個東西,奔著兩人就要砸下來。
他當時正挨在范長生身邊,還好對方的身體比腦袋反應(yīng)更快。
等他回過神來,范長生已經(jīng)把他拉到豹兄的鞍背上。
一聲巨響就在床上震開,天花板上的那些吊頂一塊塊的在床上晃來晃去。
范長生可是被這突然襲來嚇了一跳,罵罵咧咧的說:“哪個邪孫不講祟德,有本事別走,在這兒等我弟,明天晚上把你打得永世不得超生?!?p> “哼!”
在范大蔥的罵聲之中,隱隱約約的傳來一個聲音。
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但再仔細一聽,就啥也沒有,范大蔥一罵完,四周就進入一片死寂。
這讓秦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