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車間,小蘇的工作區(qū)域擺放著一大堆要打孔的掛牌和堆積如山要模切的掛牌,想到這里不由得說今年老板賺大了,照這架勢看今年沒有淡季可言,前一兩年一到夏季,工作量都會慢慢減少,一來車間拿出手機看小說從早坐到晚,都任何事情可做。
其他人都說由于疫情的原因工作不會像以前那么多,但這個疫情對我們工廠好像沒絲毫影響,該賺錢的賺錢,該工作的工作。
老習(xí)慣,我把宿舍的鑰匙放在工作的桌子上,抽出一根香煙,來到吸煙室抽了起來。
幾分鐘后,和我同是后道的員工大姐也來了,見到我在吸煙室吸煙,便說道:“小林,你還有心情抽煙,還不趕快過來工作,等一下,小胡急著要送貨又沒有,到時候追著你屁股急?!?p> 見到這大姐,我就頭疼的要命,大姐這人性格就是做事性子急,和她溝通很費勁,時常弄得我不知道要如何與她溝通,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都不記得,記得有一次,不干膠機師傅小鐘叫我?guī)退虬桓赡z,我正在打孔不說話,身邊的大姐聽到立即回懟道:“打包個毛,你有時間坐著玩手機,要不然就早下班回家,自己又不打包?!?p> 我依舊默默打著孔沒說一句話,我抬頭看了一眼小鐘,老板娘站在小鐘身邊不知道說著什么?突然小鐘沖著我發(fā)火大喊道:“曹尼瑪,我管你去死??!打包就是你們后勤的事?!苯又$娬f道:“你是不是說過打包不是你們后勤的事他媽的。”
莫名其妙的替人背鍋,可想而知我的心情是什么樣子,本想和小鐘大吵一架,老板娘來到我身邊說道:“沒事吧?你和小鐘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他突然就罵我?!蔽乙活^霧水,而且我一句話都沒說,怎么就惹到小鐘?
全程就是大姐和小鐘在說話,我一句話都沒說過。
隨后老板娘不停的勸我,讓我冷靜冷靜。
我強壓著心中怒答應(yīng)老板娘,專心打孔。
中午,回到宿舍。
舍友問我上午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小鐘會發(fā)火,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下午來到車間。
我一邊鉆孔一邊想著上午的事情越想越氣,明明是大姐說的話,關(guān)我什么事,這時大姐走過來說道:“小鐘罵你,你難道不會罵回去嗎?”
我冷眼看著她,小鐘的事我是替你背鍋,現(xiàn)在你還來說添油加火,沒理她我繼續(xù)做我自己的事。
下午,小鐘一般沒事,早早洗完機器回家去了,等到他徹底離開,我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fā)到朋友圈里,并且屏蔽了小鐘。
第二天,天氣陰沉。
我來到車間,繼續(xù)打著昨天沒打完的掛牌,小胡沒事干心情的話就過來幫我綁掛牌,其他人也來了。
小鐘一來就坐在他那張椅子上玩著手機,這時小蘇也來了,不知道跟小鐘說了什么,我猜一定是我昨天發(fā)的朋友圈的事,果不其然,小鐘聽后,又沖我大罵道:“草泥馬,你在朋友圈發(fā)什么?”
我淡定回答他:“沒什么,我拍了幾張照片干嘛?”
小鐘滿臉怒氣,說道:“你在指桑罵槐,有本事你就來我罵啊!”
“我在罵你?有什么證據(jù),我又沒指名點姓的?!?p> “切,沒種。”小鐘一臉不屑的看著我。
“我又沒地,要種子干嘛?”我不客氣的回懟過去。
外面的大吵聲驚動了辦公室里面的人,他們?nèi)颗艿酵饷鎭砜础?p> 舍友跑過來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p> 我搖搖頭,沒說什么。
舍友沒在多說什么,其他人見沒不是什么大事,就回到辦公室里。
小胡坐在我旁邊一直默默的幫我綁掛牌沒說一句話,一板掛牌鉆完孔,我把板放回到小蘇那里,小蘇對我說道:“對不起啊,小林?!?p> 我沒說什么,其實我把小鐘屏蔽了但沒有屏蔽小蘇,而且我也知道小蘇會把我發(fā)的消息拿給小鐘看,讓他通知小鐘。
小鐘從小蘇那里將我發(fā)的朋友圈消息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群里,老板和老板娘很快看見了,員工之間不和,是每個老板都不想看到的,平時九點多鐘到廠里,老板和老板娘提前就過來了。
老板娘走出來通知我去辦公室一趟,我放下手中的事,來到辦公室,推門進(jìn)去見小鐘已經(jīng)坐在辦公室里面,老板說道:“來坐下,喝茶。”
我拉出椅子坐在小鐘右邊,見我們兩個到齊了,老板一邊倒了兩杯茶,一邊說道:“其實在我看來這件事是小事,每個人都各自的工作......”
老板話還沒說完,小鐘打斷老板的話說道:“打包本來就是后勤的事,我以前在其他廠里都是后勤在打包,再說了,我就想讓其他人打包,又沒指定是誰,大姐就在那里罵?!?p> 老板看了我一看讓我先出去,讓他單獨和小鐘交談。
半個小時后,小鐘從辦公室出來,至于老板和小鐘說了什么沒人知道,不過從那以后小鐘再也沒有叫我?guī)退蜻^包,我們的關(guān)系也沒有改善。
晚上,舍友知道我心情不好,帶我出去酒吧玩。
今天的心情的確是糟糕透頂,于是答應(yīng)舍友的提議去酒吧玩,來到酒吧,和舍友一杯接著一杯喝了不知道多少酒,我的酒量平時就是三瓶就倒,今天出奇的好,喝了許多瓶酒還沒吐。
喝到半夜,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宿舍,一覺睡到天亮。
“我靠,頭好疼,暈乎乎的?!?p> 早上起來,我的頭疼得都快爆炸,洗完臉我看了一眼還躺在上床的舍友,問道:“我昨天怎么回來的?”
舍友兩只黑眼圈看著我說道:“媽呀!你昨天晚上真能喝,我都喝不過你?!?p> “吶呢!你開玩笑吧!我還能喝?”
“真的,我的酒量你還不信嗎?但昨晚你像打雞血一樣能喝?!?p> 我還有能喝的一面,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舍友的酒量起碼能喝一箱啤酒,還是那種臉都不紅,他竟然還喝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