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傅沉年又不冷不淡的勸了幾句
在積壓的確認書上簽好字,傅沉年沒有立即起身,收拾文件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頭頂上男人的聲音冷淡如霜:“我不希望再聽到顧太太這三個字?!?p> “傅先生放心?!?p> 中年男人立刻應下,唯恐慢一點就要出什么事。
說起來這事也實在巧,當初那位小姐的精神狀況不怎么好,她親力親為了必要的事情后,委托了殯儀館處理剩下的事,然后就回了國。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還有幾份逝者家屬需要簽字的文件時,再聯(lián)系對方,卻發(fā)現(xiàn)無法聯(lián)系到,所以這事只能拖著,一直到三月末,才打通了對方的電話,那位小姐約定過來的時間就是這兩天,但眼看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對方依舊沒有來,他沒法,只能讓人再聯(lián)系,打的是對方住處的座機。
哪能想到啊,給對方打電話的人直接稱呼那位小姐為顧太太,若是此時那邊不追究也就過去了,但偏偏那位小姐已經(jīng)嫁人,當著人家先生的面稱呼他的妻子為旁人的太太,也難怪這位傅先生如此生氣了。
送走了傅沉年,中年男人吩咐了一句:“把小王叫到我辦公室?!?p> 叫小王的人聳拉著腦袋進來,他也知道自己辦錯了事,“經(jīng)理?!?p> 中年男人這會不想費口水罵他,“念你這是第一次犯,我不辭你,下一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不用我說,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小王立刻憂愁轉為欣喜,對上中年男人瞪他的眼神他又趕緊把高興壓下去,說,“謝謝經(jīng)理!”太好了,太好了!
中年男人擺擺手。
小王出了門立刻歡呼的跳起來,在外面等著他的同事趕緊過來,小聲說,“怎么樣,經(jīng)理沒有罰你吧?”
“沒有,沒有!”
“真有你的。”同事也為他高興,“咱們一圈人誰都這樣猜,就你,傻不愣登的對著話筒就喊人家顧太太,這下好了,人家丈夫都過來了!”
小王沮喪的說,“這也不怪我啊,那墓碑上刻的不就是如此嘛,寧小姐一個女孩料理喪事的時候,害怕都沒有,那樣的情誼,別說我,你們不是都往那方面猜?!?p> 回憶起剛年后那段時間,同事也嘆了口氣。
小王顯然也想到了。
又是過年,又是親人去世,又是只有一個女孩料理喪事,這三件事足以讓他們對四五個月前的事情記憶猶深。
同事嘆息:“現(xiàn)在想想也有跡可循,寧小姐確實沒有說過去世的人是她的丈夫,是至交好友或者走得近的男性朋友都有可能,至于碑文,她一個人,精神又不好,墓園警局兩頭跑,沒盯著刻碑文的人實屬正常?!?p> 另一邊,見傅沉年出來,周言立刻過去開車門。
“老板,顧先生定好了位子?!?p> 傅沉年俯身坐進去,“過去吧?!?p> 顧仁濤從墓園出來后就想著找傅沉年好好問,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墓碑的事,盡管已經(jīng)有所猜測,但那個結果太讓人不敢相信,以至于傅沉年在他對面坐下了,顧仁濤都還沒回過來神。
“顧叔。”
顧仁濤回神,笑了兩下,按鈴叫服務員上菜。
等著服務員上菜的這會,顧仁濤最終開口,“沉年,你怎么也過來了?”
傅沉年說,“我這邊生意正好出了點事,央央回國急,她料理喪事后有些需要她簽字的地方就沒來得及簽,我替她走一趟,順便拜訪一下逝去的人。”
顧仁濤是知道寧央以前和顧幕清走得近的事情的,他那會也以為這兩個人會走到一塊去。
“墓碑我看著還挺新的,沉年是讓人重新修整了一番嗎?”
顧仁濤還是沒把話說的太清楚,他知道一旦說出來,有些事就得變,他不能講。
“嗯?!备党聊瓴患辈痪彽陌押牟杷氏拢骸把胙脒@兩年在國外是他一直照顧在側,我也沒什么能為他做的?!?p>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顧幕清。
不管真假,顧仁濤聽他這么說倒是放下了點心,一切的一切只因為那個呼之欲出的可能太不合常理,刨墓地石碑這事還是有些匪夷所思。
與風水沾邊的這些事他們是向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顧仁濤立刻把心里的奇特念頭掐滅了,想多了!
“說起來顧家還得謝謝寧小姐。”奔波了兩日,顧仁濤有些疲倦,“幕清的喪事能不潦草收場全靠寧小姐?!?p> “據(jù)說?!备党聊觏馄届o,卻一直看著顧仁濤:“是住處發(fā)生了火災。火勢大,又是過年前后,等火撲滅時他已經(jīng)鼻息全無,警方最后也只給出了一個自然火災的說法。”
顧仁濤臉上悲痛之色一閃而過,“年前他爺爺還和他通過電話,沒想到竟是訣別?!?p> 傅沉年斂眸,“人已逝,顧叔,莫要太傷心?!?p> 顧仁濤下午在墓園里站了一個小時,現(xiàn)在肩膀的衣服還濕著,不過他也沒心思注意這個。
“我知道,只是這樣的事總歸讓人無法接受?!?p> 傅沉年又不冷不淡的勸了顧仁濤幾句。
服務員上菜,兩人才止住了話。
……
舞室的事情最后怎么解決的寧央不知道,下午的動作練完,寧央和邵栗就回了住處,
柳惠剛送走花匠,她手上還拿著個小本子,記滿了注意事項,寧央看了一眼花,比昨天好了一些。
“太太明天可以歇息一天了。”
寧央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太陽:“這天要不這么熱就好了?!闭每梢猿鋈ネ妗?p> 柳惠說,“六月的天哪有不熱的。”
進了屋,寧央先去洗了個澡,出來時,秦臻正好打視頻電話過來。
“訓練三天怎么樣?”秦臻雖然沒跟著來,但清楚寧央這一周的安排。
寧央說,“還不錯吧--你身邊晃悠的是誰???”
屏幕里,秦臻一會出現(xiàn)一會沒出現(xiàn),而這個過程中,始終有一個人影閃過,看著像個男人。
秦臻也不遮掩,說,“我男朋友?!?p> “……”
她才走三天?。 靶陆坏??”
“嗯?!?p> 這時秦臻的男友正好入鏡,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