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因為愛一人,畏懼一座城。
三天后,寧央的戲份徹底拍完,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去。
秦臻把有關(guān)綜藝的具體資料拿過來給寧央:“地點在南京,你自己能適應(yīng)嗎?”
寧央聽著她的意思:“你不去?”
秦臻笑了笑,只說,“南京是座歷史城,有許多不愉快,不去也罷?!?p> 寧央?yún)s覺得她不去南京與她手腕上的紋身有關(guān)系。
樹是梧桐樹,城是南京城;
一句梧桐美,種滿南京城。
這是座承載著情誼的古老城,有許多情侶慕名而去,就是為了到那里聽聽那個浪漫的故事,但也有許多人望而卻步,秦臻或許就是這其中一個。
晚上,三個人一塊吃飯,席間,秦臻有電話進(jìn)來,接過電話后她站在外面走廊處吹了一會風(fēng),往事隨著酒精發(fā)酵涌上心頭。
南京這座城讓她怯步。
因為愛一人,畏懼一座城。
她的過去能夠很簡單概括:傾心經(jīng)年,臉紅開始,眼紅結(jié)束,育有一子,各自相忘。
在她決心和前任男朋友走下去組合家庭時,對方卻已迅雷之勢和她手底下的藝人在一起,可惜嗎,秦臻面無表情的想--除了那張臉,別的也沒什么好可惜的。
……
寧央這次沒有自己打車回來,知道給傅沉年打電話,她晚上和人通話時說的,第二天上午十點傅沉年就已經(jīng)敲響了房門。
寧央回到云溪苑擼了一把斯爵,然后舒舒服服的在泳池里漂了一個小時,才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綜藝。
跳舞?
爪子摸摸自己的腰--唔,還挺細(xì)的,應(yīng)該能扭起來!
下午傅沉年在云溪苑接待外商,來者是一對夫妻,傅沉年作為主人家,自然是要客人盡興,周言請寧央過去,寧央自己正看書,聞言稍驚訝了一瞬:“我還要換衣服嗎?”她在家里穿的比較隨意,不是正裝。
周言說,“家常即可?!?p> 寧央想了想,能請到家里來的客人自然以舒適為主,周言的這句‘家?!顷P(guān)鍵,她遂不再過多注意衣著問題,把書本合上,跟著周言下樓。
傅沉年身著家居裝,見寧央過來,朝她伸出手,然后向外商夫妻介紹寧央,‘wife’這個詞被男人用低緩又溫和的腔調(diào)念出來時寧央覺得心房莫名顫動了一下,那是一種電流激過的感覺,寧央尚且沒來得及捕捉那奇異感覺,外商妻子已經(jīng)以一種友好的目光望向她。
寧央站在傅沉年身側(cè),笑著面向那外商妻子,她對眼前這兩位的了解僅限于這是華鼎在外的合作伙伴,其他的一無所知,所以,和人說話時只涉及到簡單的介紹。
外商夫妻晚上要趕飛機(jī)離開c市,起初并沒有打算在云溪苑用晚餐,但柳惠又突然接到話說客人留下吃飯,她只能讓廚房里加快動作,寧央看著忙不停的人,說,“先按著客人的口味來做吧?!?p> 柳惠知道寧央忌口的東西,這兩位客人在飲食上的偏好寧央看得直皺眉,確實是不喜的,但現(xiàn)在也沒法,所有人都下去了,客人要趕飛機(jī),不能誤時間,四五個廚子得趕著各做一道菜出來,每道工序都得仔細(xì)著來,現(xiàn)在他們只恨不得再多長出只手來,哪還有多余的閑空。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進(jìn)來,沒說話,只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脊背,示意寧央出去招待客人,寧央往客廳看了一眼,周言代替傅沉年在向那外商做講解,談的是項目的事情,倒是那位夫人被冷落了下來,寧央走過去陪她說話。
柳惠眼中的先生慢慢的挽起衣袖,走向那份早就準(zhǔn)備好的食材,外商夫妻臨時決定留下用飯,確實讓人始料不及,但先生提起準(zhǔn)備的算是給太太接風(fēng)洗塵的晚餐也會如期而至呢。
寧央驚訝的看著擺在她面前的一份不辣的菜和一份魚湯,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做的。
她轉(zhuǎn)頭看向傅沉年,男人唇角始終掛著淺笑,室內(nèi)光線柔軟了他的側(cè)臉輪廓。
寧央笑了笑,在桌底下偷偷拉住男人的手,卻被男人回握。
他們并沒有對視,所有的一切心理活動全都經(jīng)由這唯一的肢體接觸傳遞給彼此,偷偷的接觸仿佛是不為人知的親密,直到外商夫妻離開時,傅沉年才放開她的手,起身,兩人并肩送人出門。
周言送外商夫妻去機(jī)場,車子駛離云溪苑。
從門口往回走時,兩人都走的很慢。
“晚上吃的好嗎?”
寧央坐在木椅上,她累了就不想動。
“還可以?!睂幯牖沃〖?xì)腿,仰高了脖頸:“老公我能吻你嗎?”突然就有了這個想法。
不是良辰美景,也沒有什么推動,寧央這么看著男人的時候,忽然蹦出這么一句話。
傅沉年眼眸閃過淺淺笑意,紳士而有風(fēng)度:“當(dāng)然。”
“需要我低頭嗎?”他又禮貌的問。
寧央認(rèn)真的搖搖頭,然后她踮起腳跟,手自然的環(huán)上男人的脖子,探腦去親。
哎呀--
寧央雙腳落地,手并沒有收回,眸子里全是窘迫。
親不到!
哎呀呀!(>﹏<)
女人的小臉忽然不舒服的皺了起來,傅沉年擰眉:“怎么了?”
“腳!”寧央更是抱緊了人,但腳部麻痛的感覺卻源源不斷的刺激著神經(jīng):“我腳麻了?!?p> “……”
傅沉年幫寧央按摩著腳部。
四分鐘后。
“現(xiàn)在怎么樣?”
寧央拍拍染上紅緋的臉:“可、可以了吧?!?p> “可以了吧?”
哎呀:“老公你不要學(xué)人家說話嘛!”
“你把意思表達(dá)清楚?!?p> “可以了。”寧央越說越小聲,覺得特別囧,想挖個小坑把自己埋了--丟死人了!
“雖然這是應(yīng)你的意思?!备党聊瓯〈捷p勾,說,“但下次我會記得低頭,我沒想到……”
唇瓣相貼,堵回接下來的話。
傅沉年在片刻的失神過后反客為主,加深這個遲了四五分鐘的親吻。
燎原之火開始星星點燃,周圍一片靜謐,輕喘聲裹挾著暗流的曖昧在空中悄悄散開,暗夜是偽裝,偷聽著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