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探究,偽裝的高手
“周先生?!?p> 林彤在華鼎樓下攔住了人。
她一夜未睡,昨晚上傅沉年和寧央親密的畫面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林彤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周言止住腳步,說,“林小姐,你怎么來了?”
林彤出來之前化妝花了很長的時間,怕被人認出來,還帶一個墨鏡,此時是上班時間,路過的人少,林彤便把墨鏡摘下。
“周先生有空嗎,我有些話想問問你?!?p> ……
二十分鐘后,華鼎附近的一間咖啡廳。
周言看了一眼時間,說,“林小姐想問什么便問吧。”
“寧小姐……”林彤說,“她沒事吧?”
這話,林彤問的巧,她不確定如今傅沉年和寧央是什么關系,過去這兩個人是夫妻,但后來離婚了,現在是前夫和前妻的關系,但這前夫和前妻的關系如今衍生出了什么呢?
是戀人,還是已經復婚了呢,似乎這兩個結果,哪一個都是堵林彤的心。
她抱著僥幸,過來試探周言的話。
“很抱歉。”周言遺憾的說,“這個問題恕我無法回答?!?p> “為什么?”
周言說,“我只是老板工作上的下屬,他的私人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是我該管的,林小姐應該了解才對?!?p> 林彤看著他,據她所知,周言作為傅沉年的助理,跟在他身邊四年,替傅沉年處理的私事不止一件,如今這般,只是拿話搪塞她罷了。
“我沒有惡意?!绷滞嘈Γf,“你不用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我只是擔心寧小姐,畢竟昨晚出了那樣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p> 私生飯盯上的人是她,寧央卻是無冤受苦,怎么說,這件事林彤都不該置身事外。
“那林小姐應該向寧小姐道歉,而不是來這里找傅先生。”
林彤無力道,“寧小姐離開c市有兩年了,她突然回來,我根本就沒法聯系她,若是有半分可能,我也不會想要打擾沉年?!?p> 她說的是那樣真,周言在胡謅的假話中尋找著林彤的實際打算,在偽裝這方面,林彤并不是一個高手,周言銳利的探究把她看得無形。
周言喊寧央喊太太,但他此時喊‘寧小姐’,傅沉年和寧央悄無聲息的把結婚證領了,就表明兩人的第二次婚姻不會讓每個人都知道,周言的嘴閉的很嚴實。
他擅長打太極,他不想說的事,旁人就休想套出來。
“寧小姐是寧小姐,傅先生是傅先生,這是兩個人,林小姐道歉不要找錯了人。”
周言把意思說的如此明白倒是讓林彤不敢相信,她知道此刻自己臉上是驚喜,暴露了試探的目的讓林彤有點煩躁,但她也不再掩飾。
周言想。
他說的也沒有錯,他沒有承認兩人的關系,但他也沒否認。
林彤想要怎么理解,那是她的事情。
即使寧央和傅沉年如今是夫妻,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彼此代替對方做一些事,但兩個人的關系只是從之前的相對陌生變成了熟悉,事實上,在很多事情上面,傅沉年都會給寧央絕對的自由,諸如接受道歉,即使傅沉年在這里,他也不會代替他的妻子說一句‘沒關系’。
……
早上起來時寧央病怏怏的,柳惠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道她犯困,傅沉年要出發(fā)去公司時,身后那道視線一直忽視不掉。
寧央昨晚醒了兩次,她醒來就找傅沉年,昨晚的事情把她嚇得不輕,夢里更是恐懼作祟,睡也睡不好。
到了后半夜,傅沉年見她爪子亂動,把手腕上抹的藥全都蹭掉了,只能抱著人睡。
天亮時,傅沉年見她睡的好,正準備離開房間,寧央卻是自己醒了,一直跟到樓下,傅沉年不放心把她留在家里,讓柳惠把寧央的早飯裝起來,帶著人去公司。
周言將篩選一遍的人員名單拿給傅沉年,說,“這些都是專業(yè)的私人保鏢,有些和秦小姐還認識,口碑和能力都有據可查?!?p> 傅沉年翻看著紙頁,說,“可以適應新身份嗎?”
掩藏于普通人之中的保鏢往往比擺在明面上的更能讓人措手不及。
寧央身邊缺一位助理,而助理,恰恰是和藝人關系最親近的人,可以做到同吃同住,傅沉年要一位真正能做到與寧央形影不離的人。
周言在做篩選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在每個人的資料下面做了標注,“前面的這幾位都受過專業(yè)的訓練,她們可以適應新身份?!?p> 寧央還在扒飯的時候就被傅沉年喊了過去。
傅沉年把那名單給寧央,說,“挑一個自己喜歡的人?!?p> 寧央仔細看了一下,然后選了第二個,周言說他立刻去談。
提起力氣大,寧央就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看著手腕處的繃帶,然后和傅沉年說起她掙脫開綁住她繩子的事情。
她覺得不可思議。
傅沉年看她已經能平靜的開始講昨晚的那件事,安撫的摸著她的腦袋,說,“冥冥之中都有仙使守護,央央還怕嗎?”
其實不是,傅沉年記得寧央以前和人打架那股狠勁,她又冷又難以接近,把那個欺負過顧幕清的人打的掉了兩顆門牙,她的拳頭是練出來的。
寧央打起架來帶著股不要命的氣勢,很多時候,傅沉年都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可以為另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他望著一個女孩對上六七個男孩的情景,曾有無數的抬起腳步走過去的沖動,但是他沒有,他怕嫉妒要讓他面目可憎。
他懲罰自己似的看完了那場他這個學生會會長本可以阻止的打斗,希望以此來麻痹自己的心,然而那是個很失敗的經歷。
他作為學生會會長,因不阻攔校內打架斗毆事件被罰,寧央作為主角人物,也被罰,他和她,陰差陽錯的挨得很近,傅沉年只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再往后,他就越發(fā)縱容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傅沉年在所有的罪惡里溫養(yǎng)著那顆接近干涸的心臟原野,他偷到了一場不屬于他的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