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周言,是傅沉年讓你來接我的嗎?”
傅沉年說,“十下?!?p> “十、十下?。 ?p> 寧央莫名的覺得自己的背部又痛了一下,但在這之前,她飛快的想到了傅沉年身上的傷,她只挨了一下,那剩下的九下豈不是……
寧央的淚水又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隨意的抹了一下,哽咽著道,“你怎么那么實(shí)誠,他人都走了,你還找上門去挨打,九下,我挨一下都疼死了,你得多疼啊,下次他要再打你,你就跑,他肯定追不上你?!?p> “……”
傅沉年失笑,抬手輕抹去她精致小臉上的淚珠,“哪是找上門挨打,爺爺那里我早晚也得去一趟的,如今只不過是提前而已,至于跑……”
這人還真考慮了一下。
“那我下次試試?”
男人詢問的眼神看向?qū)幯?,溫淺清淡的眸子里有細(xì)碎的笑意。
寧央破涕為笑,往他背上瞅了一眼,“我?guī)湍隳ㄋ幇伞!?p> 傅沉年輕輕點(diǎn)頭,“好?!?p> ……
奢華的包廂里,男男女女推杯換盞,不過幾分鐘,便已酒過三巡,傅沉年獨(dú)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比起其他人身邊美艷環(huán)繞,他這里倒是冷清。
口袋里的手機(jī)振動(dòng)了一下,傅沉年拿出來看。
央央:老公,在家好無聊~
傅沉年唇邊咬著煙,低頭打字,“多穿點(diǎn)衣服,讓司機(jī)送你來江南會所?!?p> 央央:好,ヾ(^。^*)
傅沉年收起來手機(jī),招來周言。
周言放下酒杯,“老板。”
傅沉年取下唇邊的煙,傾身在煙灰缸邊輕撣了撣煙灰,坐回去的時(shí)候淡聲說,“太太一會過來,你下去接一下?!?p> 周言一愣,他記得寧央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不過一瞬,他又想起寧央現(xiàn)在失憶了,自然有些習(xí)慣也會有一些變化。
“好。”
終于有人注意到這了,看著兩人,笑著打趣,“傅董,怎的還和周助理說起了悄悄話,有什么話難道我們還不能聽嗎?”
“就是啊,傅董不地道,得自罰一杯?!?p> 這包廂里都是算得上知根知底的人,說起話來就是輕松調(diào)侃的,只要不是太過,面子上都得讓人過得去。
傅沉年示意周言去接人,才轉(zhuǎn)過頭來和人搭腔,笑著說,“各位興致正好,不想以私事擾了諸位,怎么反倒還怪我這好心人。”
說話的人先是一怔,隨后是大笑,“傅董這話說的真是要讓我們無話可接啊,若是再問一句是何私事就顯得我們也太不知趣了,來來來,喝酒喝酒?!?p> 四月的晚上還是涼的。
寧央出門的時(shí)候翻了件外套出來,然后就興沖沖下樓,柳惠看見門邊的司機(jī)就知道太太要出去,笑著叮囑她慢點(diǎn)。
寧央穿上衣服,和柳惠說再見,“我要走了?!?p> 柳惠笑著應(yīng)了聲。
車子到了江南會,寧央正打算拿手機(jī)給傅沉年打電話,視線輾轉(zhuǎn)時(shí)瞧見了走過來的周言,她立刻收回了手機(jī),跑到了周言跟前。
“周言,是傅沉年讓你來接我的嗎?”
“是的,太太?!敝苎孕χf,“太太請跟我來?!?p> “好!”
她出院快半個(gè)月了,這還是第一次晚上出來呢,寧央好奇的東看西看,看男人西裝革履,看女人盈盈細(xì)腰,眼內(nèi)驚奇之色遮蓋又翻滾,到包廂的時(shí)候還一臉不舍的往外邊瞅。
“……”周言不得不提醒她,“太太,老板就在里面?!?p> 寧央“哦”了一聲,似是對不能看到這鶯歌燕舞場景的惋惜,不過想到一會就能見到傅沉年了,她小臉上又掛上了興奮。
徑直推開了包廂門進(jìn)去,“老公!”
包廂里,傅沉年正坐在牌桌上,薄唇間叼著半截香煙,聽見熟悉的聲音的時(shí)候他抬眸望去,三位牌友以及包廂里的其他人皆是瞅向包廂門口。
看著突兀出現(xiàn)的寧央,有人因吃驚張大了嘴巴,旋即便是交頭接耳,各自示意,低語詢問,這是哪家的妙人,怎的尋來了這里?
眾人正疑惑間,便見周言隨后進(jìn)來。
能讓傅沉年身邊的助理去接的人是什么身份。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稍微一聯(lián)想傅董讓他身邊的這位助理出去的時(shí)候提及的私事,再想這位c市首富左手無名指上的低調(diào)鉆戒,頓時(shí)恍然大悟。
揶揄的目光落在傅沉年身上,后者坦然自若,凝眸看向?qū)幯?,溫緩的嗓音因?yàn)槲藷熡蟹N沙啞的性感,“過來。”
寧央乖乖的跑過去,湊到傅沉年耳邊,“老公,你怎么沒和我說這里有那么多人啊,好丟人哦?!?p> 說著,她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傅沉年將手邊的煙往旁邊移了移,免得燙著了人,看著蹭過來的毛茸茸的腦袋,男人唇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我有機(jī)會說?”
寧央不置可否:“哼?!?p> 傅沉年起身,同寧央介紹桌上三位牌友,“怡潤張總,諾頓李總,南湘宋總?!?p> 寧央:“……”
那三人同時(shí)起身,笑著道了一句,“傅太太好?!?p> 寧央正色起來,笑著回,“你們好?!?p> 寧央不卑不亢,見傅沉年又親自介紹,三個(gè)人不敢露出絲毫輕視,其他人也都起身過來打招呼,寧央過了一遍臉,記得七七八八。
不過,寧央志不在此,她想去玩。
等傅沉年給她介紹一圈又重新坐下來玩牌時(shí)寧央就忍不住了,低聲和人說,“老公,我想下去?!?p> 傅沉年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過分白的腕骨,他看著寧央,薄唇輕啟而出的是應(yīng)允,“別跑遠(yuǎn),玩一會就上來,這里過不了多久就要結(jié)束了?!?p> 寧央乖巧的點(diǎn)頭,“好?!?p> 話音剛落,她便興致極高的往外走,剛走到外邊,又覺得極熱,這會所里調(diào)的溫度適宜,比外面暖一點(diǎn),她穿著的外套能擋冷風(fēng),但在這里面免不了要覺得燥得慌。
寧央脫下來,四處看了看,走廊上也沒有能放衣服的地方,寧央又推開門進(jìn)包廂,小碎步到了傅沉年跟前,傅沉年手邊剛摸上了牌,還沒來得及看,便見人去而又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