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清和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卻是遲遲無法入睡。披上一件深紫色的披風(fēng),他推開門,望向偏院的方向。
昨夜抱著盧似月時他睡得異常香甜,今夜懷里沒有了她,竟是感覺不習(xí)慣了。
算了,明日讓她搬過來,和自己一起住吧。
他是她的恩公,那么乖巧的她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再次躺好,沈清和想著盧似月甜甜的笑靨,終于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只是這夢卻是不太美妙。
夢里漆黑一片,他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一條通向不知名的未來的羊腸小道,周圍沒有一個人。
孤寂深深地圍繞著他。
但是,他沒有退路,只能不停地往前走啊走啊,就在他筋疲力竭時,一只可愛的小白兔蹦蹦跳跳地出現(xiàn)了。
他走一步,小白兔就在他的身后跟著跳一步。
它始終和他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蹦蹦跳跳的小兔子雖然不能和他說話,也不能給他指路,但是卻給他的旅程增添了不少溫馨。
然而,他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那只可愛的小兔子漸漸化成了人形,沈清和定睛一看,這不是四月嗎?
水汪汪的星眸,紅艷艷的小嘴,如同瓊脂白玉般的一雙小手……
然而他也沒有很驚訝,覺得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于是,四月就一直陪著他一起向前走,周圍好像因?yàn)樗牡絹矶辉倌敲春谄崞岬牧恕?p> 她璀璨的星眸似乎能夠照亮他周圍的一切。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四月卻越走越遠(yuǎn),越走越遠(yuǎn),他伸出手想拉住她,可是卻抓不住,他大聲地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卻沒有回頭。
她的影子漸漸消失,好不容易亮堂起來的四周,又瞬間恢復(fù)了曾經(jīng)的黑暗。
沈清和只覺得胸口空落落的,眼前發(fā)黑,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四月——你回來!”
沈清和猛然從夢中驚醒,額角還有幾滴冷汗。
心中一陣悶痛,沈清和抹了抹額角的汗,看向門口處,喊道:“鐘勇!”
“屬下在?!辩娪峦崎T而入。
“四月呢?”
鐘勇張了張嘴,愣了一愣,然后騷了騷后腦勺,說道:“四月姑娘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屬下也不知她去干了什么?!?p> “什么?!”沈清和皺了皺眉,只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頭疼的厲害。
那小兔崽子去哪兒了?
夢境居然變成了現(xiàn)實(shí),沈清和簡直要火冒三丈。
披衣起身,沈清和急匆匆地向著鐘勇說道:“和皇上請假,說我今天病了,不參加早朝?!?p> 說完便沖向了偏院。
鐘勇摸了摸鼻頭,很是疑惑,自家主子今天這是咋地了?
唉,算了,主子的心思他可猜不透,他還是去和皇上請假吧。
沈清和偏院里里外外地找了一圈兒,不光沒找到盧似月,連云桑都不見了。
沈清和:???!
站在院子中間,沈清和臉色黑得十分難看,平生第一次這么憤怒和慌亂。
不是哭哭啼啼地說,讓他收留她嗎?
怎么今日又一聲不吭地走了呢?
在丞相府他虧待她了不成,為什么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