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粼想著這個八卦陣的攻擊方式,一時間也捉摸不透。
看著幾個年輕弟子剛剛從痛苦中轉(zhuǎn)醒的樣子,白粼料想到那可能是精神攻擊。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化神經(jīng)》也只能做到用精神力量,去左右他人氣力的使用,暫時還做不到操控、植入人的意念。
真要是能做到那一步,境界可能是比自己還要高的存在。
聯(lián)想到剛才風刃的那一關,難道又是某一個試煉者在背后操控?
要是這樣的話,反而麻煩了。因為自己根本把握不到他的存在。
不過白粼很快就排除了這種可能。
問題還是出在這個八卦陣本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楊應承、魯侯帶著乘云兒回來了。
“白粼!難道不不放心我么?還派他倆來抓我!”乘云兒說著臉色微怒。
“你都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了?再拖下午,天色都要暗了!”
可不是么,周圍的天色已經(jīng)不復正午的陽光熾盛,而變得有些陰暗了。
白粼心里清楚,如果還不能將這里的謎團破解,什么時候走出去都不算問題,而是要擔心自己還有沒有命能走出去。
可就在這時,剛才喊著頭痛的幾個弟子又再度發(fā)作起來。
就連剛才顯出《龜息功》本領的童家兄妹,也是一陣痛苦之色。
而這次的痛楚,更加劇烈了。且似乎已經(jīng)不限于大腦,是連心口一起。
“師父……心口痛……”
“是啊師父,我失戀都沒有這個心痛……”
“師父!我感覺我心都要碎了!”
“什么?”白粼一驚。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病發(fā)作的毫無預兆,又十分急迫。當下之計,唯有先行鎮(zhèn)壓。
就在這個時候,除了那幾個年輕弟子外,其他幾個白粼弟子,也都感覺頭痛和心口不適起來。
整個隊伍,除了白粼以外,現(xiàn)在就剩下非萬古派的幾個人,乘云兒、云裳依、賽麗亞、寒鏡沒有癥狀了。
難道這痛楚,還會傳染的?
以白粼的功力,要鎮(zhèn)壓痛楚其實不難。
就見他一邊導引這體內(nèi)氣力,一邊以平緩的方式注入幾人體內(nèi)。
這就跟稀釋液體、或者兌溫水一個道理。只有用自己的力量,注入足夠的程度,才能慢慢中和原本出現(xiàn)狀況的點。
幾個弟子,經(jīng)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又恢復了過來。
“師父……要是再這么玩,我們非得被折騰死不行啊!”
“是啊師父。您快想個主意。我們完全沒有頭緒的!”
“師父,剛才的風刃不是妖法,這個不會真的是吧……”
白粼擺擺手:“你們幾個少說兩句,剛才那個記憶被喚醒的事情,還有沒有?”
“有!好像比剛才更清晰,卻也更難受了?!?p> “我眼淚都難過的掉下來了。”
“我倒不是傷心,我是憤怒,恨不得將夢里的仇人一一砍光!”
而幾個弟子里,只有童家兄妹自始至終沒說話。
“童時童夢,你們沒什么要說的么?”
“回師父,我們也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是我們的痛感……應該沒有幾位同門劇烈?!蓖瘔粽f道。
“哦?那倒奇怪了?!卑佐渣c點頭。
“呆子!你到時想明白沒有?”乘云兒戳了戳白粼的肩膀問道。
“嗯……”白粼大腦里飛速檢索著信息。
“喂!系統(tǒng)!幫幫忙唄!要不我多給你一點供奉?或者任務我少要點獎勵也行?。 ?p> “宿主請自己解決難題。不要什么事都指望系統(tǒng)!”系統(tǒng)沒好氣地回答說。
“呸!我什么時候就‘都指望’你了?你可別給自己貼金!”白粼一臉黑線郁悶道。
而任憑白粼再怎么呼喚系統(tǒng),系統(tǒng)也仍然沉默不語。
“得!還得我自己來。”白粼想著,忽然意識到什么事。
第一次弟子頭痛,是在大家走了彎路,回到原點時。那個時候,有癥狀的只是幾個境界比較低的新晉弟子。
而第二次痛楚,是在乘云兒原路返回之后。這次就不僅是頭,而且擴散到了心口,而且有癥狀的,已經(jīng)擴大到了自己的全部弟子。
這樣一想,似乎可以總結出規(guī)律。那就是每一次踏錯八卦方位,都會加重一次痛楚,而每一次加重,都會多出一個痛楚的部位。
與此同時,每次痛楚的劇烈程度都是增加的,并且會讓更高境界的人也能感受到。
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絕對要小心走出這八陣圖了。要是隨便浪的話,自己很有可能都要被痛死!
白粼點點頭,心想應該大致就是這樣了。于是拍拍手道:
“大家伙聽我說!我已經(jīng)明白這個八陣圖的套路了!大家隨我走!我們只要一遍過,就不會再有剛才的痛楚了?!?p> “師父!我們聽你的!”
現(xiàn)在是午后偏陰,也就是改用陰八卦來確定方位的時候。
八陣圖,也就是八卦陣的破解方式,其實很簡單,即從開門進,從生門出。
而問題是,大家現(xiàn)在也不知道,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八卦石,對應的是哪一卦。
因此白粼只能決定去挨個試,哪個是開門。
實在找不對,自己寧可花費氣力幫助大家緩解痛楚。
好在弟子們雖然懼怕那擾人的痛楚,但都很聽白粼的話。
走在路上,大家正無聊,于是相互討論起自己被八卦陣所喚起的記憶。
有的人是家庭的不幸遭遇,有的人是被人輕視嘲笑的過往,有的甚至是家破人亡的悲劇。
但能說出來的痛苦,已然不是真正的痛苦了。
而童家兄妹,還是如剛才一樣,沉默寡言著。
白粼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這童家兄妹,看來是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也難怪,這兄妹倆第一次帶藝投師,就是破境期的境界了。
雖然自己沒有追根究底,但白粼心里清楚,這兩個人肯定是有著什么特殊的目的。
而這次團建,表面上是給大家一個鍛煉的機會,實際上也是給這兄妹倆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他們表現(xiàn)的越多,白粼就越有可能從中分析出兩個人的行為和目的。
走在路上,楊應承幾個弟子邊感嘆著此行兇險,邊對龍感湖七個隱者表示著向往:
“如果說剛才那個風刃老者也是他們中的一個,那他們的實力,可真是強到恐怖了!
“是啊!要是有機緣,我還真想拜他為師呢!”
“你這不是欺師滅祖么?小心師父揍你!我就不一樣了,認個干爹就行!”
“就你這樣的?人家稀罕收么?”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走在后面的童時,卻一陣冷笑。
龍感湖七賢?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