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得驚呼聲落下,只看到雙頭蟒已經(jīng)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守備軍高舉的火把!
咔嚓!咔嚓!
兩道清脆的聲響,連同兩個守備軍的胳膊,已經(jīng)被雙頭蟒齊齊咬下!
血腥味,彌漫而出,讓所有人全身仿若石化,站在原地,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制!
下一秒,雙頭蟒身體慢慢收緊,高高揚起頭顱,完全展露在所有人眼前!
兩只一模一樣的頭,張著血盆大口,吐息的蛇信還滴滴答答流著猩紅的鮮血,尤其是雙頭蟒那雙眼睛,盯著眼前的守備軍就仿佛看著食物一般,漏出貪婪的嘶嘶聲!
“大家小心,拿起武器,準(zhǔn)備迎戰(zhàn)!”白君豪身為虎騎大將軍,雖然也被雙頭蟒嚇的臉色煞白,用慌亂的聲音喊著。
但,不出聲還好,等他這話一落。
雙頭蟒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頭狠狠弓起,開始對著人群一通亂咬!
咔嚓!咔嚓!
這聲音,就像是割草機橫略草地一般!
凡是雙頭蟒所到之處,只要手里舉著火把的守備軍,全都被血盆大口撕成了碎片!
一時間,整條路上血腥蔓延,尸體遍地,猶如人間煉獄一般,讓人不忍直視!
也就在這時候,站在后方的白正擎才終于明白,白粼為什么說白君豪是出來送死,而不是對付雙頭蟒!
火把!
就是因為火把!
因為雙頭蟒現(xiàn)在所攻擊的,全都是舉著火把的守備軍!
白君豪手持長槍,并沒有高舉火把,所以他沒事,還要他身后帶刀護(hù)衛(wèi),也是沒舉火把的,也完全沒有遭受雙頭蟒的攻擊!
現(xiàn)在,還能站在場中的人,皆是遠(yuǎn)離火源之人!
不由得,白正擎直接高聲呼喊道:“所有人,把手里的火把全都扔掉,能扔多遠(yuǎn)就扔多遠(yuǎn)!快......快?。?!”
聽到白正擎的聲音,守備軍也全都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下將手里的火把遠(yuǎn)遠(yuǎn)拋了出去!
也就是這一舉動,讓雙頭蟒猛地?fù)淞顺鋈?,對著火把落地的地方一通撕咬?p> 而此刻,白君豪也終于意識到,白粼為什么沒有高舉火把,“他......他早就知道雙頭蟒會攻擊火源?”
與此同時,白粼一行人才剛剛鉆進(jìn)林子沒多久,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一陣哀乎亂嚎的聲音。
“看來雙頭蟒出現(xiàn)了?!卑佐匝劬σ徊[,臉色也隨之變得謹(jǐn)慎起來。
而紅麝,咬了咬嘴唇,沖白粼說道:“公子,聽起來老爺那邊有危險,你別管紅麝了,紅麝自己去找父母,你還是快去救老爺吧。”
聞聲,白粼搖了搖頭,“如果他們遇上雙頭蟒,我現(xiàn)在去恐怕也來不及了,聽聲音,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擺脫雙頭蟒了,不然不會一點打斗的聲音都沒有?!?p> 白粼說話的時候,乘云兒也感覺一陣奇怪,“對啊,為什么只聽到嚎叫聲,并沒有守備軍出戰(zhàn)的聲音,難道......雙頭蟒被擊退了?”
擊退?
“真這么簡單就好了,只怕是白君豪知道是什么東西讓他們遭受雙頭蟒的攻擊,已經(jīng)把火把全都扔掉,吸引了雙頭蟒的注意而已?!卑佐怨醋煲恍?。
這倒不是他心狠,而是以白君豪的自大和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即便是剛才自己說出原因,白君豪也不會相信。
不聽老人言,吃虧當(dāng)然是在所難免的。
當(dāng)下,白粼擺了擺手,“咱們繼續(xù),從腳印來看,應(yīng)該有人住在這附近。”
順著白粼所指的方向一行人又走了一陣,果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簡易的庭院。
院墻是用籬笆搭建的,但已經(jīng)東倒西歪,顯然是被什么東西碾壓過。
院子四周是這戶人家養(yǎng)的家禽,也已經(jīng)血肉模糊,尸體橫七豎八地遍布周圍。
房門緊緊閉著,像是根本沒有人。
但白粼觀察了半天,卻走到了門口,輕輕叩響了房門,“您好,請問有人在么?”
就在白粼這話落下后,房間內(nèi)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像是受了什么驚嚇,隨后傳出一道哆哆嗦嗦的聲音,“誰......誰?”
聽聲音,應(yīng)該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頭,“老伯別怕,外面并沒有雙頭蟒,我們是來尋人的,尋一個叫......叫......”
“紅常林!”不等白粼說完,紅麝也急步跑了過去。
也就是這個名字,讓房間里陷入了一陣安靜。
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響動之后,房門慢慢打開,一張讓紅麝淚流滿面的面孔伸了出來。
“父......父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紅麝已經(jīng)等不及了,直接撲進(jìn)了面前這老伯懷里,哭的稀里嘩啦。
而站在老伯身后的婦人,也在第一時間認(rèn)出了紅麝,“麝,麝兒......我的麝兒,你總算是回來了!”
久違的重逢,原本以為會生死相隔的見面,在這一刻全然爆發(fā)!
紅麝一家人抱在一起,哭的撕心裂肺。
這畫面,太過溫馨,讓乘云兒都忍不住偷偷抹淚。
而這,也讓白粼多多少少有些紅了雙眼,相比自幼就無父無母的他,雖然在這個世界有護(hù)國將軍的父親,還有溫柔賢惠的母親,但說起來,都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
白粼也從來不知道什么叫父愛,什么叫母疼。
說實話,這一刻他真的羨慕,羨慕紅麝這個小丫鬟。
看著雙眼發(fā)紅的白粼,乘云兒撅起嘴,用胳膊肘捅了捅白粼,“呦,看不出來咱們白大公子也會被感動???”
聞聲,白粼轉(zhuǎn)身,風(fēng)輕云淡地揉了揉眼睛,“哎呀,風(fēng)太大了,沙子都吹進(jìn)眼睛里了?!?p> 風(fēng)太大?這哪里有風(fēng)?
雖然不知道白粼為什么會被這種畫面感動,但看到他剛才雙眼通紅的模樣,乘云兒竟然感覺一陣莫名的心疼。
也就在紅麝一家人情緒略微舒緩之后,白粼走出門外,沖乘云兒說道:“云兒公主,紅麝就交給你了,我出去......透透風(fēng)?!?p> 透透風(fēng)?
“你......還是放心不下白老將軍吧?”乘云兒看得出來白粼的心思,“我跟你一起去?!?p> 就在乘云兒這話落下后,身后眾守備軍也全都跟了出來,“公主殿下,我等護(hù)送您?!?p> 這讓白粼低下頭,長嘆一聲,“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跟著就只會給我添亂,呆在這是最安全的?!?p> 的確是如白粼所說,現(xiàn)在出去就是找死,畢竟沒有人了解雙頭蟒,它的兇猛程度,更是超出人的想象。
但,即便是如此,乘云兒依舊挽著白粼的胳膊,輕聲說道:“去天機門的時候,已經(jīng)讓你胡來的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