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鎧甲兵士這一聲暴喝,把段雄喊的有點迷糊。
“什么院長?趙文才都沒在這,你們從哪得到的命令?”段雄絲毫不慌,甚至還冷聲訓斥。
但,就在段雄這話落下后,成項王府的人,已經(jīng)到了。
“白公子,剛才您走的急,金祥書院的大印來不及交接,成項王特意令我前來,輔佐白公子交接金祥書院?!币粋€老仆模樣的人,鞠躬說道。
什么?!
“金祥書院要交接出去?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段雄皺著眉頭,大聲問道。
聞聲,白粼呵呵一笑,但他并沒有開口。
倒是一旁成項王身邊的老仆,眼睛一瞪:“你誰???成項王做什么決定,用得著跟你說?”
段雄再怎么狂,在成項王面前到底還是個弟弟級別的人物,哪敢跟成項王的老仆叫板?
只是他奇怪的是,金祥書院的先生不一直是趙文才么?
那個家伙欺軟怕硬,自己每次來他都會前來迎接,這一次怎么沒來?
而且,聽這傳令之人的意思,金祥書院要交到白粼手里?
就在段雄有些懵逼的目光注視下,白粼從那老仆手里接過了金祥書院的大印。
“有勞了,白粼在此謝過成項王?!卑佐晕⑽⒁还?。
而后,白粼沖四周的鎧甲衛(wèi)士揮了揮手,“行了,把他扔出去吧。”
“得令!”一聲回復,幾個鎧甲衛(wèi)士直接把段雄架了起來。
但,自己就是唐都郡郡守的段雄,很懂當今的官職權勢之分,金祥書院,一直以來都是文人之地,即便是一個院長,也沒有半分權利,更沒有配兵的資格。
所以,段雄此刻依舊有著底氣,“哈哈,一個小小的金祥書院,竟然敢動我唐都郡郡守,都特么活膩歪了吧?”
“我且問,金祥書院的院長,還能比大到我這個郡守頭上去?而且,只是一個書院而已,何來的配兵權?”
聞聲,白粼勾嘴一笑,“你說的那是以前,我白粼既然要接手金祥書院,自然就要不一樣。”
實際上,這幾個兵士,是白粼偷偷向成項王借的。
在來金祥書院之前,他特意又跑了一樣成項王府,軟磨硬泡之下,成項王才從府上的守備兵里面,挑選了幾個配備到了金祥書院。
雖然白粼嘴上說著是為了金祥書院的安全,但實際上,他知道自己以前是個什么德行,得罪的人不說上百,那也差不多。
這如果讓人知道自己成了金祥書院的先生,怎么少得了來鬧事的人?
所以,這些兵士,實際是為了對付那些人的,只是沒曾想,讓段雄先嘗了個鮮。
“費什么話,扔出去?!卑佐詳[了擺手。
在一陣鬼狐狼嚎的喊叫聲中,段雄真真切切被扔出了金祥書院的大門,摔了個四肢朝天,別提有多狼狽了。
白粼這個舉動,也算是給廖雨汐解決了一個麻煩,所以,等所有人散去,廖雨汐沖白粼微微作揖,“雨汐謝院長?!?p> 聞聲,白粼撓著后腦勺咧嘴一笑,“什么院長,叫我白粼就行?!?p> 白粼?
這個名字,讓廖雨汐感覺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從哪聽到過。
可是,就在廖雨汐微微皺眉,想要開口時,背后卻響起了乘云兒的聲音,“姐姐,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跟我有著一紙婚約的人,不過現(xiàn)在婚約作廢了?!?p> “因為他是個風流成性,每天就知道往青樓里鉆,臭名遠揚,無惡不作的混蛋?!?p> 我靠!
聽到乘云兒這話,白粼險些爆粗口,“乘云兒,我招你惹你了,你用得著這么詆毀我?”
白粼簡直要抓狂,自己裝了這么半天的纖纖君子,讓乘云兒這一句話全都毀了!
但,乘云兒卻撇了撇嘴,雙手掐腰,一副當仁不讓的模樣,“什么叫詆毀,整個太武盛國的人,誰不知道你白粼是什么樣的人?”
“我......你......”白粼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若是能攤牌,白粼真想告訴她們,那個風流成性,每天花天酒地的白粼不是自己??!
但是,如果真說出口,她們絕對不會相信,甚至還會覺得自己是個神經(jīng)??!
索性,白粼雙手一攤,做出一副妥協(xié)的樣子,“就算你說的都對,但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聽過沒?我白粼現(xiàn)在決心要改,重新做人,不行么?”
這話,讓乘云兒還真的找不出什么反駁的點,畢竟自己跟白粼接觸的這幾天,他的確是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誰說不行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雨汐姐姐,以后你離這家伙遠點。”乘云兒拉著廖雨汐,一副要躲的遠遠的樣子。
看著乘云兒和白粼這拌嘴的樣子,廖雨汐冰冷的臉蛋,多了幾分柔和的微笑,“行啦云兒,白粼現(xiàn)在可是金祥書院的院長,你說話要注意分寸。”
這話,讓白粼高高昂起頭,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勢。
乘云兒則是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狠。
“好了,我該去青陽山了?!闭f完這話,廖雨汐轉身進了忘塵閣,將閣樓頂?shù)那?,取了下來?p> 而這時候,一向俏皮的乘云兒,卻看著廖雨汐的背影,漏出一抹心疼的模樣,“說起來,雨汐姐姐還挺可憐的。”
“雨汐姐姐這些年,每天都會去青陽山照顧她師傅,風雨不斷,而且每次還要帶著她的琴,為她師傅彈奏,說是琴聲可以減輕她師傅的痛苦。”
哦?還有這種事?
“她師傅怎么了?”白粼隨口問了一句。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雨汐姐姐的師傅是從小把她富養(yǎng)長大的人,但幾年前,突然受了重傷,全身筋肉盡碎,現(xiàn)在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背嗽苾赫f著說著,自己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但,白粼卻是沒心沒肺地說了句:“嗨,我還以為得了癌癥呢,就是斷了筋骨?。俊?p> 這話,讓乘云兒的玉手狠狠捏成拳頭,想要把白粼一頓亂捶,“拜托,人全身筋骨盡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這人就廢了!”
“對修武之人來說,這比死還備受煎熬,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就變得這么輕巧,好像你能治一樣?”
乘云兒真想扒開白粼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些什么東西!
但,白粼卻皺了皺眉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嘿,你怎么知道我會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