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粼撓著頭,搞不清狀況的時候,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砸門聲,打斷了白粼的思緒:
“公子,公子您快開門啊,您沒事吧?”
是紅麝的聲音,白粼聽得出來。
等打開門,已經嚇的臉色蒼白,甚至臉上還帶著淚痕的紅麝著急之下,一下撲進了白粼懷里。
“哎呀,我說小紅紅,怎么還主動投懷送抱呢?我知道本公子風靡萬千,但我可跟你說,我是個正經人?!?p> 白粼沒心沒肺地調侃著,根本就沒看到紅麝那急的手忙腳亂的樣子。
但,此時的紅麝,卻根本沒心思搭理白粼的調戲,而是馬上站直身子,一圈又一圈的圍著白粼轉,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處地方也不放過,仔細打量著白粼全身上下:
“公子,你有沒有受傷?剛才你房間突然冒出很多道光,是不是著火了,燒到哪沒?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紅麝也不活了?!?p> 說著說著,紅麝的眼淚就要往下掉。
“哎,停停停,我沒受傷,我房間也沒著火,這不是好好的么,我可跟你說,美人的眼淚是珍珠,這才沒幾天,你掉的珍珠都夠買下整個太武盛國了。”白粼連忙擺手,拍著胸膛表示自己完好無損。
等確定白粼確實一點傷痕沒有后,紅麝才長吐一口氣。
只是,等她看到房間里也沒有任何火燒的痕跡后,整個人都懵了:“奇怪了,正好好的,也沒有著火,哪來的火光???”
火光?
紅麝的話,讓白粼不由得看向了屋頂,看著五個整齊的孔洞,皺眉問道:“你也看到那幾道光了?”
紅麝滿臉疑惑地點了點頭,“是啊,確實有幾道光從公子房間冒出去了,我還以為......”
說著說著,紅麝的聲音突然斷了!
因為,她也順著白粼的目光,看到了屋頂那齊刷刷的五個孔洞!
“呀,公子,屋頂怎么壞了,你休息前還是好好的啊?”
這個問題,白粼也正納悶呢!
一覺睡醒,自己就把屋頂給射穿了?
關鍵是,如果真的是自己所為,那豈不是說自己很牛逼?
但現在,白粼從自己身上沒有看出一點牛逼的樣子,反倒是虛脫的像剛跑了十萬八千里一樣!
“誰知道呢,找人重新修一修吧。”白粼不知道怎么解釋,干脆就不解釋。
等紅麝安排好了木匠瓦匠后,白粼一路溜溜噠噠到了宅子的后院,
只是,一推門,白粼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碎銀子堆得滿地都是,反射的陽光都有些刺眼!
各種珍奇的瓶瓶罐罐全都被當做垃圾一般放在角落,甚至有的就躺在地上,邊角都帶著明顯的摔痕。
各種名貴字畫,更像是草紙一樣,隨意地鋪在地上。
即便是再不懂,白粼也知道,這特么全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這要是隨便拿出一件去,少說也得換套別墅住住吧?
“誰這么敗家,就這么對待寶貝?”
白粼趕緊動手收拾,別提有多心疼了。
只是,這一幕讓紅麝看的有些奇怪,“公子,這東西不是你自己丟在這的么,說是看不上眼,現在怎么又收拾了?”
我自己?
白粼簡直無語。
“好家伙,想不到這個酒色之徒竟然眼界那么高,這么寶貝的東西都瞧不上?”
嘀咕了一句后,白粼尷尬地笑了笑,隨手撿起一個已經摔掉瓶口的壇子,沖紅麝說道:
“那什么,你不是說快到王爺壽辰了么,我不得好好給他挑選一件像樣的禮物嘛?!?p> 像樣的禮物,就......這個破壇子么?
“啊......是是是,公子明鑒,你選的禮物,王爺一定會喜歡的。”紅麝也只能應付這么一句。
她清楚這對父子之間的關系,不說水火不容,那也是很難愈合的。
畢竟,當年是王爺親手把白粼攆出了白家。
而且白粼對白家來說,是一個不能提及的恥辱。
后天就是王爺的壽辰,白家肯定會大擺宴席,圣邀太武盛國所有貴賓,雖然也邀請了白粼,但誰都知道,那也就是意思意思,
可照白粼現在的表現,這是真要去??!
“那個......公子,我們真的要去參加王爺的壽辰么?”紅麝低下頭,很是委婉的想要勸說一下。
但,白粼卻嘴角一勾,笑呵呵地說道:“去,當然去,為什么不去?”
說完這句,白粼心里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小算盤,“雖說那老頭跟我沒什么關系,但既然我占據了你的身體,就有義務幫你一雪前恥?!?p> “兒子不兒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坑一次爹,也算是幫你報仇了。”
越想,白粼笑的聲音越大,整個人跟神經了一樣。
一旁的紅麝都被白粼笑的有些發(fā)毛,她只在心里默默祈禱著:“明天王爺的壽宴,公子不要鬧出什么亂子便好。”
整個后院,丫鬟們幫著白粼收拾了整整一下午。
等全部清理完,整個后院有點像一個高檔博物館,各種稀奇珍寶應有盡有,琳瑯滿目!
看著“自己”坐擁的財產,白粼笑的像個傻子一樣,“嗯,看起來我還是個富二代呢?哦不對,我是富一代,這酒色之徒也算做了點好事啊。”
的確,能把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建設成現如今這般引人入勝的地方,不得不說,之前的白粼,的確是個人才。
青樓花巷多了,客人自然也就多了,對于白粼這個城主來說,錢自然就不在話下,要不然也不可能隨地亂扔。
只是,現在他雖然是擁有無數奇珍異寶,但給王爺選的壽宴禮物,依舊是手里拎的那個破壇子。
“不能怪我小氣,送給一個親手把自己兒子攆出家門的父親,這破壇子就差不多了?!?p> 說完,白粼隨后就把破壇子丟進了準備好的禮盒里,也不管它會不會碎。
這一夜,白粼睡的極奇安穩(wěn),要不是紅麝在門外喊他,估計都能睡到晌午。
白粼所在的地方,在極奇偏遠的地區(qū),距離白家的住所要整整一天的行程。
現在白粼這虛脫的狀態(tài),只能是馬車前行,一路顛簸,太陽落山前,總算是趕到了太武盛國國都。
掀開門簾,白粼還沒來得及欣賞一下國都繁華的夜景,就被一道刺耳的聲音罵的眉頭直皺。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馬車竟然敢走在我們王公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