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路上的喪尸,邁開步伐想要追擊卡洛斯。然而他們幾年沒動了的雙腿,哪里比得上卡洛斯拼盡全力的爆發(fā)。
卡洛斯此時就像一只受驚了的兔子,宛若飛人,在甬道里七拐八拐,最后拐到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氣。
他的左手已經(jīng)沾滿了自己的鮮血,右手的傷口卻是一點好轉(zhuǎn)的跡象都沒有。
喪尸弒君者用的短刀,不用說,早就銹了不知道多久。
天知道被這種東西劃傷,會受到怎樣的折磨。光是大出血和破傷風(fēng)就能讓卡洛斯生不如死。
他迅速打開背包,將應(yīng)急的醫(yī)療物資取出,諸如繃帶一類的止血品,更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管怎么說,卡洛斯知道,他已經(jīng)死定了。
他已經(jīng)決定將最后一枚子彈留給自己——如果他的槍還在的話。
傷口受到灰塵的感染,杯水車薪的應(yīng)急措施也只是延緩?fù)纯嗪退劳龅臅r間。
等到傷口潰爛,他終究難逃一死。
喪尸弒君者的一刀,沒有砍斷他的大動脈,卻直接斬斷了他的生機(jī)。
“該死!該死!”
不管是誰,現(xiàn)在的心情都不可能好??逅挂膊焕?。
他沒有手電筒,沒有手槍,只有一把匕首。醫(yī)療物資用了,自己現(xiàn)在的還在負(fù)傷。
同時,筋疲力盡,只會愈加絕望。
“別灰心!我說,不要怕。有我呢?!卞a蘭想要安慰卡洛斯,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她現(xiàn)在也在冒汗。這場面可比什么恐怖電影動作電影要刺激多了,她身臨其境。
甚至想取糕點和紅茶來。
只是顧及卡洛斯可能更加受傷的心靈,錫蘭想了想還是算了。
最終,卻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希望這樣可以讓卡洛斯不那么痛。
“這里是哪里?”
卡洛斯抬頭,環(huán)顧四周。
徒然瞪大了眼睛,粗口一爆:“臥槽!有光!”
原來,他慌不擇路下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知道順著光所在的地方跑。
而就在一片黑暗中,這里竟然閃爍有微微的熒光。
他沒有多想,一頭就栽了進(jìn)來。
如今細(xì)細(xì)一看,這地兒竟是出奇的詭異。
他靠著的,是個什么東西?
質(zhì)感冰涼,似乎是某種一人高的培養(yǎng)皿。
放眼過去,只見,透明的冰窗里,一名雙眸緊閉的青年,臉色蒼白,全無血色。
“梅菲斯特?那個小混蛋怎么會在這里?”
卡洛斯不認(rèn)識,但錫蘭認(rèn)了出來。
只見這個地方林林總總有著數(shù)十個這樣的培養(yǎng)皿,里面由潔白的日光燈散發(fā)有淡淡的光芒。卡洛斯就是在逃命時被其光芒所吸引,誤入此地。
“什.......這不可能......”
“當(dāng)初博士正是從這種裝置中蘇醒過來,作為一種常見的維生艙,‘冰棺’可以延長休眠者的壽命--我是說,像是一個嬰兒,陷入長到堪稱永恒的沉睡。直到被喚醒。”
錫蘭很顯然了解過這方面,也正因此,卡洛斯愣神的功夫,她的嘴巴已經(jīng)有如連珠炮一樣一次性說了一堆。
很可惜,卡洛斯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梅菲斯特是誰,他壓根就不想認(rèn)識。
下意識地,他想轉(zhuǎn)移目光,顫抖地將鏡頭對準(zhǔn)旁邊的棺槨。
里面是一個面容安詳?shù)哪凶?,看樣子比剛剛名叫梅菲斯特的青年還要年輕。
“碎骨?”
往一側(cè)看去,是個娃娃臉的女孩。
“米莎?”
“嘶......天哪。有誰能把她們都塞到冰庫?還是說她們自愿——”
錫蘭的驚嘆聲在一剎那間,戛然而止。
只見卡洛斯將鏡頭對準(zhǔn)了最中間的棺槨,里面,正立著一個沉眠中的長發(fā)少女,少女的額上有一對大小適中的尖角,幾乎靠在了艙邊的玻璃罩表面。
“塔露拉?!”
.......
卡洛斯在錫蘭的強(qiáng)烈要求下,將所有的冰棺都看了個遍。
他本人沒什么感覺,但錫蘭卻滿臉見了鬼的模樣。
“那些可都是整合運動的高級干部,我是說,我認(rèn)識的干部中,除了霜星,弒君者,浮士德以外,幾乎都在這里?!?p> 一個屬于整合運動的地堡要塞。
遍布了干尸和堪堪蘇醒的活死人。
然而高層們卻盡數(shù)被冰封。
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可以說,這個迷題擺到錫蘭的面前,猶如霧里探花,可望而不可即,越是被隱隱約約的答案挑逗,越是感到心癢難耐,卻又無法觸及。
“如果說,那些干部們都被凍住的話。為什么弒君者沒有并入其中?”
她默默記下了這個問題。
卡洛斯又逛了一圈,也注意到這些冰凍棺槨——也就是維生艙,它們還都處于運作之中。
也就是說,眼前這些“蟲卵”里的青年男女,可能還活著。
慢慢地,他來到了最后一個棺槨。
卻在其前方停下了腳步。
“棺槨,破了?”
只見那角落里的個體,已經(jīng)徹底暗淡下來。一開始卡洛斯甚至都沒注意到它,直到走進(jìn)了才意識到,這東西竟然也是個維生艙。
然而,里面收容著的東西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卡洛斯倒吸一口涼氣,他可不想和這些家伙打交道,雖說此行為可能是某些人夢寐以求,然而求之不得的機(jī)會。但對他而言,見鬼去吧。
天知道從里面爬出來的是個什么玩意?
一個看似像人,卻又和人有些許不同的存在......
“從玻璃破碎的方向,以及周圍的痕跡來看——這個家伙是自己跑出來的。”
“......別害怕,至少......呃?!?p> 錫蘭很想安慰卡洛斯,說這些人至少不是喪尸云云。但仔細(xì)想想,不是喪尸,貌似更可怕一點......
左右思索下,發(fā)覺怎么說都不好。錫蘭索性閉口不言。
或許......這里面逃出來的正是弒君者?
亦或者......是比弒君者更可怕的東西。
不管怎么說,卡洛斯再也沒有留下來的勇氣。
然而,沒有手電筒。他又不敢出去。
一時間,竟是陷入兩難的境地。
“這些維生艙的光源或許是可拆卸的,你如果一定需要的話,或許可以嘗試打開一個維生艙。將它的小燈拆下來.......”
“不過,倘若你真的要這么做。最好還是做一下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盡管我并不認(rèn)為你打的過她們當(dāng)中的任何一個。”
錫蘭出的無疑是餿主意,可惜的是,卡洛斯已經(jīng)別無選擇。
在這地方,敢沒有光源?
真當(dāng)他卡洛斯是菲林的貓貓,能開op權(quán)限整永久夜視?
他沒得選擇,只能一邊在心里捶胸頓足,一邊將匕首握在手中。開始挑選拆卸的維生艙。
林林總總,十多個。
莫名地,卡洛斯竟然有了種游戲抽卡的感覺。只是從某種角度來看,就是送他一百張十連券,他也決不想主動去試水。
別人抽卡都求金光,他現(xiàn)在跪著都想撞見沉船。
鄭家光少
by 魂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