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暖風襲來,熱的人心煩躁。
三三兩兩的人從他們二人身邊路過,嘴里都以考試怎么樣為話題,討論著這道題的答案,那道題的步驟,學霸是怎么寫的......
整條走廊里充斥著吵嚷,仿佛置身鬧市。
突然畫風一變。
他們看到一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侶走過,女孩一頭長發(fā),手挽在男孩的臂彎里,抬頭轉動明眸,滿眼崇拜的看著身旁男友。男生眉清目秀,臉上有一點點紅暈,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純情相。無論怎么看他兩個都是相配的。
一中對早戀抓的還挺嚴,這倆人頂風作案好久了,運氣好一直沒有被發(fā)現。
劉一站在自家兄弟旁邊,他現在看起來有點清冷。
風吹起他的衣擺,轉了個漂亮的弧度。何寄站在那里,強烈的孤獨感向他襲來。
“寄兒,怎么了?”
六一有點摸不準他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小心翼翼地問他。
何寄清醒了,看著他,撓撓頭:“沒事,回吧。”
他快步離開,劉一忙不迭跟上。
考試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這一屋子的人恨不得都拿出十二分精神對待它。
有時可以看到某個同學做題時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咬著筆。大有此題不解筆也別想活的氣勢。
當然總會有另類的,在這奮斗的年紀做了咸魚。
何寄專注補眠幾百年,爭取考幾科睡幾科,敵不來我不起。他保持一個姿勢睡覺,從不動搖。
剩下幾科也堅持從簡,大筆一揮寫下名字,就安心睡了。
李聞一直默默答題,沒有小動作,視線里也沒有裝下別人。他看題時眼中沒有絲毫波動,沒有題能讓他產生一點疑惑。
除了字寫的有點龍飛鳳舞,看起來慘不忍睹,不符合他這淡漠性格之外,他真的當之無愧的強。
劉一翹著他那二郎腿,天兒有點熱,他把外套搭在肩上。冷眼看著這題在卷子上蹦噠。
開心了就寫一道,不想寫就看看前面老師的裝扮。就這隨意的態(tài)度,竟也能在結束之前寫完。
余美人對自己喜歡的科目向來都是死磕到底,不拋棄不放棄。
她奮筆疾書,筆落下發(fā)出好聽的沙沙聲。窗邊映出她精致的側顏,帥的慘絕人寰。
筆在她纖長的玉指的帶動下翩翩起舞,踮著腳尖在紙上留下跳動的痕跡。
歷時一天半的與卷子愛情之旅終于結束。同學們都在教室里瘋狂打鬧,其樂融融。他們玩的開心,沒人在意結果。
外面教導主任來回巡視。
走到這里,眉頭一皺,邁步跨進A班,大喝一聲:“吵什么吵?都不過了?”
同學們立刻安靜,眼睛盯著這個獅吼大姐,似有不甘。
在老師的視線中安靜了幾分鐘。
老師走后,一切照舊,同學們嘰嘰喳喳的說著,沒有被剛才的小事件打擾到自己的好心情。
課代表們都從老師辦公室取回卷子,在前面叫著名字領卷子。
拿到卷子的同學看這次的分數臉上表情豐富的像是調色盤,一會兒驚訝,一會兒遲疑,一會兒恐懼。
考得好的同學都不太在意,卷子扔在桌子上,翻都不翻。
劉一輕聲問寄哥:“考怎么樣?”
他笑了笑,彈了下他腦門。
何寄:“只寫了數學?!?p> 劉一揉揉腦門,聲音委屈的對他說:“你也不知道輕點,這么看來數學老師面子最大咯!”
何寄虛晃一招,假裝還要彈他。
他急忙躲開。
身旁人笑個不停,輕拍他肩膀。
何寄:“你怎么樣,考不錯吧?”
劉一點點頭,他對好成績沒什么感覺,從小到大哪回不是成績哭著求他別走。
看著桌子上一張張卷子,紅勾勾密集的排列著。劉一眼不見為凈,一把卷起這礙事的東西,塞進桌內。
何寄數學卷子上明晃晃的150真的把劉一秀到了。這死狗,不做還好,一做就剎不住車。
老師們的批閱整理效率超極高,不一會兒排名就可以知道了。
看著成績單上的名次,李聞第一,劉一第二,余罄第三,施懷第五。
看到最后竟然是何寄,他數學滿分,其他科目都是零分。同學們瞪大了眼睛,這莫不是個怪物吧!大家紛紛眼神致敬他,卻不敢靠近。
祁洲緩緩走進教室,手中拿著英語書和成績單。
她站在前面,進行這次考試的總結。
把自己手中的成績單鋪在桌子上,按名單順序叫著人上前。
她提點他們該怎么學習,短板在哪里,適當夸獎,沒有過分責罵,一臉慈祥的看著祖國的幼苗們。
然而到何寄這里她卻是另一副嘴臉。
何寄站到她面前,祁洲試圖眼神攻擊他,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何寄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也不管她要僵到什么時候,他都等得起。
祁洲發(fā)現這小孩有點反骨,雙手一疊。拿起手中紅筆,點著他的那排成績。
眼中一冷:“你自己看看吧?!?p>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你這是對老師有意見?”
何寄假笑,倆手一攤,松松垮垮的站著。
“哪能???”
她一臉懷疑,指了指數學的成績,再依次點了剩下幾科的。
“你自己看著辦吧,就這還敢上課睡覺呢?就這?”說完這句還不解氣,“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們剩下五個老師給你開個表彰大會?。渴裁粗巧棠芸傅米∧氵@么揮霍。我告訴你,下次你再不好好考,再這么玩,我們集體撕了你!”
氣的祁洲差點有了心臟病,怎么出了這么個玩意兒拉低全班平均分!
何寄淡淡的說了句:“嗯,看我心情咯?!?p> 祁洲猛的吸了一口氣,算了,莫生氣。
她趕走這個問題少年,并告訴他下次考試再這樣膨脹的答題就得一直站著上課還得叫家長來一趟學校。
他假裝自己聽進去了,說了聲好的老師,就轉頭走回座位。
劉一在一旁低頭小聲嘀咕著:“寄兒,那個狗李聞他比我厲害?!?p> “就高一分,有什么厲害的?”
說著摸了摸面前垂頭喪氣小寶貝的頭。
劉一猛然想起,何寄數學和余罄差距挺大的。
“寄哥,你比你家余美人數學高了太多。”
正在折卷子的他手頓了幾秒,繼續(xù)疊著。
隨意的問了句:“哦?她多少?!?p> 劉一:“好像是...87分?我記不太清了,剛就掃了一眼?!?p> 何寄:“嗯,我知道了?!?p> 他把卷子折完塞進書包里。
劉一看著正在裝書包的何寄,奇怪他今天怎么回家這么積極。
“今兒怎么還提前裝書包?有啥好事兒?”
何寄轉頭對他說:“秘密!”
其實是老媽提前告訴他黃師傅要接他回家吃飯。
“......”好,我不問,你等死吧。
他把頭轉到墻那邊,保持眼不見心不煩的良好心態(tài)。
一節(jié)自習快上完了,老師們都在準備下班。
突然廣播里播放了一首好運來,這高亢的歌聲,似要對教室里的人的耳朵下毒手。
播報員在間奏時才插上嘴,他開嗓就比平時高了一個key。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自己接了個這么死亡的活計。
他說的是校領導開會,決定給考完試的學生們一個放松的機會。明天高一部有個爬山的集體活動,會在野外住一晚。身體不適的同學可以不參加,需要快一點把參加人數上報給政教處,再說一遍不強制!不強制!
這個消息同學們聽到后一陣歡呼。
“沃日,可以啊我大一中!”
“這個決定太正確了,跟黨走,準沒錯!”
“就這!再給我考幾次吧!求求!”
“我愿意!”
“一中史上最正確會議!快把它載入史冊!”
祁洲看見下面的情況亂成一鍋粥,她拿書敲了敲桌子,輕聲咳了一下。
下面的人立刻安靜,全都閉了嘴。
她說:“給你們十分鐘討論,十分鐘后班長拿著參加名單去辦公室找我,報完名的和不想去的可以直接放學?!?p> 隨后拿著書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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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寄:我是懶得寫,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