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泥石路上,一個面容皎麗的姑娘牽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
跟周遭或御劍飛行或坐著騎獸的修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主要真沒人走得這么慢的。
修士就算走路腳程在現(xiàn)代也頂?shù)蒙纤俣热a的電瓶車。
不少人經(jīng)過都下意識地掃了這倆人一眼,不過拜陰陽靈力所致,他們在林荒酒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丁點兒靈力波動。
不由得目露鄙夷或者驚詫的神色。
林荒酒絲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前面就是滄冥城了,傳送陣所在地方。
她沒想到這靈舟整整行駛了三天,人都快待傻掉了。
到了地方便托吳甜將她放下。
自那日吳甜在自己面前哭過后,就破罐子破摔了,一有空就往自己跟前湊,拉著她聊到天南地北五湖四海。
甚至要不是自己制止地快,這娃指不定要把她爹的風(fēng)流韻事抖落出來。
約一個時辰后,周遭來往的修士更多了,還有不少傭兵和商隊。
林荒酒抬眼,高達數(shù)十丈的深灰色城墻映入眼簾,上面縱橫交錯的布滿了各種爪印牙印劍痕。
吳甜說每年滄冥城都要經(jīng)歷一次規(guī)模較小的獸潮,這想來是抵御獸潮留下的痕跡。
在滄冥城外八百里是布達森林,外圍有無數(shù)妖獸,中圍是一到九階的靈獸,再往里甚至有圣獸。
獸潮就是從這里發(fā)起的。
不過跟自己沒啥關(guān)系,林荒酒聳聳肩,牽著林念冬朝著城門走去。
“站住,靈介呢!”
只聽“唰”地一聲,兩根兵矛擋住了去路,金屬質(zhì)地的槍頭泛著冷冷的光。
啥?林荒酒原地迷茫地眨了眨眼。
不怪她不知道,當(dāng)初蘇媛清闖蕩江湖的時候,名氣太大了,靠的都是刷臉,根本沒有靈介這個概念,所以自然沒跟女兒講。
林荒酒乖巧地退后了一步,望著看門城兵的銀色頭盔:“大哥,請問靈介是什么?我是今天帶著弟弟來投奔親戚的,有些不太了解?!?p> “沒有靈介去那里領(lǐng)取?!背潜鴺岊^一指,林荒酒順著方向看去,是一個處在犄角旮旯的破棚子。
嘴角一抽,她道了聲謝,牽著林念冬抬起腳步走了過去。
“你好,請問有人嗎?”
林荒酒朝內(nèi)看了一眼,很好,里面更破了。
過了半晌,沒人回應(yīng),她放大音量,又問了一遍。
這次她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道聲音:“哎哎哎有人有人!”
她定睛望去,一個穿著跟這棚子一般破舊的褐色衣服的人從里屋匆匆走了出來。
他步履帶風(fēng),不過一瞬便來到了林荒酒面前。
秦放打量著面前小姑娘,看到跟自己不分伯仲的衣服后,目光流露出一絲同病相憐,不過長的很好看,他不由放輕了聲音:
“小妹妹,我是這里的管事秦放,你有什么事嗎?”
“請問靈介是在你這里辦理的嗎?”林荒酒邊問邊后退了幾步,勉強能跟面前這一米九的大漢平視。
林念冬也好奇地看了過去,不過這個距離下任他怎么抬頭,也只能看到秦放腰間別著的黑劍。
頭揚的脖子都酸了,下一秒被自家姐姐正了回去。
林荒酒淡淡放開了手,小孩子這樣對勁椎不好。
秦放點點頭,是因為靈介吶…這我熟。
“跟我來吧?!?p> 三人進了棚子里面。
秦放讓林荒酒原地等著,自己去把東西搬來。
“靈介相當(dāng)于入城的憑證,等級由低到高分別是木質(zhì),黑精,白玉,紫金魄,它的評定等級跟個人修為掛鉤?!闭f著,將一個用布帛裹著的圓形物件兒搬到了桌上。
將布帛挑開,露出一個水晶球一樣的東西。
“你把手放上去試試,將靈力輸入進去,它能檢測出你的修為多少?!?p> 林荒酒依言將手搭了上去,“它能看出靈根屬性嗎?”
“不能,只可以判斷修為強度?!?p> 于是她放心地抽出一縷靈力。
五秒后,水晶球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林荒酒抬頭,明晃晃地瞅見秦放眼里的“?”。
仿佛在說你有沒有修為心里沒數(shù)嗎,為啥還要在這里測一次。
林荒酒一臉淡定地換了只手。
“稍等,我再試試?!?p> 這次她沒有用陰陽靈力,而是從丹田處引出了一縷水靈力,下一秒,水晶球亮起了白光。
秦放細細的辨別了一番:“練氣六層?!?p> 心下驚詫,這小姑娘也才十二三歲的樣子,就修到了練氣六層,看來天賦還不錯。
“這是你的靈介,將靈識打進去就可以了。”
他遞過去一塊黑色的令牌,嘴上交代了一句。
“好的,謝謝。”
林荒酒接過令牌,在上面打下了一道靈識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