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的交通差不多,上了符船之后,并不是立馬起飛,而是要等到特定的時間。
符船內到處都是穿天宗的云狀logo標識,從宗派名字和標示,基本就能看得出穿天宗的主營運輸業(yè)務。
設施比想象中要好一點,船上每兩扇屏風隔斷出一個隔間,隔間地面上鋪著席子。
每個隔間都有放著茶具的小木茶幾,以及分立于茶幾兩側的兩個蒲團。
可以坐于蒲團之上品茶休息,也可以把蒲團當枕頭臥于席上小憩。
可能考慮到乘客的安全問題,隔間并非完全封閉,在走廊上行走便可以看到其他乘客,有點像是火車臥鋪,隔音效果也幾近于無。
兩人落座蒲團后,便有穿天宗修為不高的外門女弟子笑盈盈的端來免費的茶果,并親切的表示有什么需要可以叫她們。、
唐白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對面的云悠悠似乎下意識的挪的離他遠遠的,本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兩人在茶幾前相對而坐,可對方偏就坐到了桌子角去了。
對方似乎有些害羞過頭了啊。
而此時云悠悠心里對唐白那是叫一個鄙夷。
抱著他的腰看風景?
這登徒子,怎一個猥瑣了得。
若不知道對方有婚約在身也就罷了,都有婚約的男人,還和其他女修勾勾搭搭。
虧那么優(yōu)秀的茗兒師妹還那么對他死心塌地的。
若不是還想探探這唐白的底,云悠悠恐怕都不想和對方呆在一個同一個屏風隔間里。
氣氛一時有些靜默,但不多時,唐白身后的隔壁似乎有人落了座,隨后便傳來了隔壁兩人的交談聲。
在兩人對話響起的第一時間,云悠悠眉頭就微微皺起。
隔壁一男一女的對話,她一句也聽不懂,音節(jié)極其古怪,錯亂無序。
像是某個宗門自己內部發(fā)明的宗門密文,專門供弟子之間交流保密程度較高的信息。
但宗文密文的音節(jié)往往需要吐字清楚,并且語速極慢,以方便對方翻譯。
而兩人交流的速度似乎有些過快了,可能對這復雜的密文極其熟悉。
發(fā)現(xiàn)聽不懂之后,云悠悠也沒太過在意,密文本就是用來交流保密信息的,作用就是防止別人聽懂,云悠悠對偷聽別人談話也沒啥興趣。
可唐白卻有些發(fā)怔,端起茶杯的手都突然僵在了嘴邊。
唐白壓下心中荒誕的感覺,咽了口茶繼續(xù)聆聽。
那兩人說的是英語。
絕不會錯。
唐白掃了云悠悠一眼,發(fā)現(xiàn)云悠悠聽不懂對方的話,但這很正常。
“該死,事到如今咱們只能逃跑了,當初就應該早點弄死她。”男人的聲音有些氣惱。
“早殺早好了,還不是因為你貪圖她的美色?現(xiàn)在她突破Goldseven,還傍上了靠山,你啊你啊......”女人的聲音氣惱中帶著責怪。
Goldseven,唐白聽不太懂,大概是某個修真者的境界,從英語翻譯過來可能是金丹期?這個goldseven像是兩人自己發(fā)明的英語。
類似什么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你還有臉說我?連個天天被下藥的廢人你都看不??!要不是你讓她跑了,會有后面這檔子事?”男人憤慨道。
“stop!別吵了,現(xiàn)在咱們一年的布置全白費了。要重頭再來的話,必須團結,OK?”女人似是理虧,聲音都弱上三分?!耙辉巯朕k法找個盟友吧?!?p> “再說吧,我們應該還算有價值,能找到可靠的盟友最好,但總之最好不要在星夜界呆了,咱們從漁溪走海路,去雷掣界?!?p> “好?!?p> 唐白心中有一定的猜測,但也無法完全肯定對方就是地球人,畢竟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僅限于東洲,萬一西州那邊都是說英語的呢?
唐白想了想,聽了對方的談話內容后,也并不想跟對方有所接觸,畢竟那聽起來就像是一樁麻煩事。
不過這段談話也確實勾起了唐白的好奇心。
之前的那個中州劍圣蘇清落,他就懷疑對方地球人的身份,而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兩個英語說得賊6的老哥老姐,怎能不讓他有所好奇。
他悄然將手腕上的勞力士收到了儲物空間內,端起茶壺,假裝去找乘務人員換茶,在路過兩人屏風前時朝屏風內看了一眼。
這一男一女顯然也挺敏銳,在唐白看他們的同時,他們也望向了唐白。
但兩人似乎對唐白的目光也沒太過在意,那女子相貌平平,只是冷淡的瞥了唐白一眼,就收回目光,而男子還頷首點頭對唐白笑了笑。
畢竟兩人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鳥語,一般人聽到恐怕都會好奇的朝兩人看上一眼,唐白路過時特地看一眼的舉動在他們看來應該也不算是特別奇怪。
唐白也像個普通人那樣回以微笑,也就在轉瞬間掠過兩人的屏風了。
雖然英語說得挺標準,但不是金發(fā)碧眼的歪果仁,不管是長相還是打扮看上去和普通的修者看上去沒什么兩樣。
換了茶后,唐白又落回原座,給云悠悠順勢倒了一杯茶。
對方道謝后,符船上響起了擴音法寶中傳來的乘務人員為了防止做錯船的波音提示,連播三遍。
“符船即將在一刻鐘之后起航,本次符船目的地漁溪,請各位同道修士確認無誤后乘坐?!?p> 而隔壁兩人還在用英語交談。
“對了,這個周得到的一些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蘇清落死了,死于毒殺?!迸拥穆曇衾^續(xù)傳了過來。
“正常,他這么跳,槍打出頭鳥,他不死誰死?連最基本的低調都學不會,唐詩宋詞讓他抄了個遍,簡直像是黑夜里的指路燈塔,誰看到都想朝他開上兩炮。我要是在中州,總不能看著他眼睜睜的吃那么多資源成長起來,恐怕也會聯(lián)合其他人想辦法弄死他。”男子嗤笑道。
男子話風一轉,語氣微微嚴肅,“有更詳細的情報嗎?比如毒殺他的是誰?”
“不清楚,中州那邊的情報,咱們能獲得的太少了。不過東洲星夜界附近倒是又多了幾個穿越者懷疑對象?!?p> “一個是百花宗的任秋茗,她也是在一年之內突然冒出來的天才,身份來歷調查不出來,但據(jù)百花宗弟子們說,任秋茗是雪銘峰主一直寄養(yǎng)在山外的弟子,所以到底是不是也無法確定,有待調查?!?p> “雪崖宗的李斯......”
突然,一道厲斥聲從符船外的天空傳來,響徹整個空明碼頭,也將兩人還未說完的話打斷。
“萬仙聯(lián)盟赤鷹司捕快顧唯我,奉命前來誅殺邪魔!”
唐白還沒怎么搞明白狀況,就見隔壁屏風微微投出的那兩個人影已經豁然站起。
“媽的,她來了。”男子的英文音調中帶著無法自抑的顫動。
二三三三三
感謝鬼狐的饅頭打賞!你對著我這么好,我只能想辦法以后給你安排個重要龍?zhí)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