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次過去了十多天,王熠一直沒有等到警察的到來,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有人在幫他?
是學姐動用了家里的關(guān)系?
帶著這樣的疑惑,一次下了課后,他想找程樂思問一下,結(jié)果后者總躲著他,好不容易堵到了一次,得到的答復卻是否定的。
于是王熠也懵了,畢竟他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一直鼻孔朝天的學長竟然會幫他。
但詢問無果之后,王熠便也不再糾結(jié)此事,權(quán)當是現(xiàn)在國內(nèi)太亂,警察也忙不過來了,反正他也樂得自在清閑。
日子就這樣安逸地一點點過去,很快便來到了八個月后。
濱城,一間臥室內(nèi)。
王熠盤膝靜坐,仿佛一樽雕塑般一動不動,丹田處卻有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漩渦在緩緩吸收著天地間的原初能量。
良久之后,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喜悅。
“這種感覺...”王熠強忍著激動,調(diào)出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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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族:碳基地球人
有害基因占比:0%
個人屬性:體:1568
神:8500
本:400
魂:1000
修為:煉氣九層(元神凝)
專長:中階機體自愈強化、中階機體強化、中階無氧代謝強化、中階高溫抗性,中階低溫抗性、中階機體韌性強化、中階電擊抗性、中階腐蝕抗性
儲備能:6.2155*10^10(1.58934*10^9)
進化方向:無氧代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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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時八個多月,他終于從煉氣八層修煉到了煉氣九層,也可以說是25階的覺醒者。
至少明面上,他已經(jīng)算是當世覺醒者中的第一人了!
除此之外,其他方面也是均有所成,畢竟儲備能都有六百多億了,屬性和專長方面能提升的基本都被他適當?shù)靥嵘艘幌隆?p> 之所以沒有把儲備能全部用來提升,并非是儲備能不足,相反,就算是把一個專長從中階再往上提一階最多也只不過需要一百億的儲備能而已。
之所以不提升,主要是因為專長提升時消耗的脂肪并不大多,完全可以等危險時再提升,另一方面也是王熠想著以后在危機時刻可能會有用到這些儲備能的時候,所以決定先攢著。
而且提升也并非全是好處,就像“機體強化”這項專長雖然可以提高各器官組織的基本功能,從而借此提高消化吸收速度,加速脂肪的累積速度,但也讓王熠的感知更加敏銳,不容易進入深度睡眠,等于變相地減少儲備能的累積。
要知道回氣速度在深度睡眠的狀態(tài)下可是常態(tài)的兩倍,也是王熠能攢這么多儲備能的重要原因之一。
至于四種個人屬性,“體”屬性因為可以拔高所有通過鍛煉就能提升的人體機能,于“本”以及各專長屬于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所以性價比極高,但是受限于脂肪的累積速度,實在是有儲備能也提升不了。
“神”屬性則是超過“體”屬性越多倍就越容易打破人體的某種限制,到時可能會很容易全身開裂,生活上會有所不便,因此提升到這個值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怎么耗費脂肪,需要時再提升就是了。
“本”和“魂”兩種屬性則是因為目前除了提高另外兩種屬性的上限外,看不到其他什么用處,提升純粹是浪費。
“可惜,“魂”屬性似乎不管再怎么提升,都無法再提高靈覺廣度了...”一想到這,王熠就很是遺憾,感覺好像錯過了一個億。
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王熠拿出手機,打開秒表計時器。
“...回氣速度現(xiàn)在大概是10000/s的樣子,我現(xiàn)在剛?cè)刖艑樱们宜闶嵌咫A,氣的最大值按理來說應該約等于4.32029*10^9,也就是說我清醒狀態(tài)下,從零到滿回完氣差不多需要120個小時,果然還是氣的總量提升的更離譜啊...”
想到這,王熠不禁嘆了口氣,雖然每提升一層修為回氣速度都會隨之增加,但比之最大值的提升還是太小了。
真要遇到戰(zhàn)斗,現(xiàn)在這回氣的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算了,反正我現(xiàn)在又不會什么能迅速消耗氣的招數(shù),更加遇不到需要戰(zhàn)斗的時候,倒也不用擔心回氣的問題?!?p> 這樣想著,王熠起身去廚房拿了些東西吃,順帶著點開了手機中的新聞應用,里面全是報道世界各國動亂的新聞。
看到各國之間被各種邪教、恐怖組織還有暴動人群搞得烏煙瘴氣,王熠不禁微微蹙眉。
一旦這些國家被打擊的太狠,鬼知道那些領導人能干出些什么來。
畢竟,我這么慘,你卻一片歌舞升平,有些說不過去吧?
華國到時能置身事外嗎?
不好說!
當一個國家相比于其他國家太過富有時,無論它是善是惡,若沒有鎮(zhèn)壓一切的實力,最后也只能被群起而攻之。
兩百多年前便是如此,所以如果真有那一刻,華國肯定也要陷入動亂的,而這也是王熠所不想看到的。
一念及此,他當即有了更加強烈的緊迫感,活夠了去死是一回事,沒活夠被逼著去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
又是半個月的時光轉(zhuǎn)眼即逝。
叮咚——
門鈴響起,驚醒了修煉中的王熠。
“學弟——!”樓道大門外,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朝著攝像頭揮手喊道。
“學姐?”王熠從可視門鈴的屏幕中看到程樂思的那張臉時,不由吃了一驚。
穿好鞋子,王熠走了出去,就見樓道大門外,程樂思一臉雀躍地站在那里。
后者此刻穿著運動短褲、短衫以及皮靴,還戴了一頂鴨舌帽,身旁還有一輛嶄新的山地自行車,前輪上有個架子,掛了一個包,車架上還掛有一個小包,外加三個水瓶,就像是來郊游的一樣。
“學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王熠疑惑道。
“呀哈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學姐找你玩不高興嗎?”程樂思眼神游移,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道。
“行吧,那學姐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找我去玩了?”王熠大概猜到了什么,沒有深究,又問道。
“我爸媽說可能要打仗了,以后可能就沒有玩的時間了,所以我想趁著戰(zhàn)爭開始前好好玩一玩?!背虡匪颊f道。
“都要打仗了,學姐你還想著玩?”王熠有些難以理解這種想法。
“那以后可能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啊!”程樂思理所當然地道。
“那學姐你找學長學姐去玩不行嗎?”王熠疑惑道。
“他們、他們不帶我...”程樂思似是有些急了,走上前來,搖著王熠的手臂道:“哎~呀~學弟你就看在我平時給你講題的份上,陪我玩一天好嗎?就一天!”
“......好吧。”既然都這么說了,王熠也只好答應了。
“學弟最好了!”程樂思開心地笑了。
......
乘坐地鐵,王熠和程樂思來到了星海廣場附近,準備先吃個午飯。
程樂思給車上了鎖,王熠則是順手把上面的兩個包和三個水瓶拿了下來。
“謝謝~”
“沒事?!?p> 程樂思在前引路,二人走進了一家米線店。
店內(nèi),在一張四人桌前坐下后,程樂思看了看菜單,說道:“我要一個小份的肉醬米線!”
“粗的細的?”服務員小姐姐問道。
“王熠你要哪種?”程樂思看著王熠道。
“細的。”王熠說道。
“那我要粗的?!背虡匪脊麛嗟?。
“好的?!狈諉T小姐姐在平板上輕點幾下,隨即看向王熠道:“帥哥你要點什么?”
“來份雞湯米線吧,大份?!蓖蹯诳戳搜鄄藛魏笳f道。
“兩位還想喝點什么嗎?”服務員小姐姐問道。
“不用了。”程樂思道。
“我也不用了?!蓖蹯诘馈?p> 服務員小姐姐走后,程樂思便起身去拿小菜,沒一會兒,端來兩個鹵豬蹄,一盤雞爪,以及一盤涼拌的土豆絲,招呼著王熠開吃。
湯底上的很快,不一會米線也上來了,一粗一細,都是用精美的瓷碗裝著的。
程樂思吃完豬蹄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先從王熠碗里夾了一筷子細米線。
“……你干什么?”王熠道。
“嘗嘗粗的和細的有什么不同啊,沒事,你也可以吃我的?!背虡匪己艽蠖鹊匕炎约耗峭氪置拙€推到了王熠那里。
王熠:“......”
“嗯!好吃!”程樂思舀了一勺王熠的雞湯到自己碗里,吃的不亦樂乎。
王熠瞥了對方一眼,沒說什么,也嘗了嘗,點了點頭,味道確實很好,不愧是專門做米線的。
吃完后已經(jīng)是下午了。
程樂思說要走濱海路,二人便來到了那里,由她推著車,王熠背著大包小包,二人并肩而行,不時停下拍幾張照。
“對了,陪你來的那人是你母親嗎?”在走某段上坡路的時候,王熠突然問道。
“嗯?我是一個人來的啊?!背虡匪家荒樢苫蟮氐馈?p> “那后面這個從我家一直跟到這里的家伙是誰?”王熠拿出手機,拉出屏幕,把攝像頭對準后方,放大,霎時間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出現(xiàn)在了屏幕的中心。
“冬姐?哦,她是我爸的下屬,大概是怕我出事才跟來的?!背虡匪冀忉尩馈?p> “這樣啊?!蓖蹯邳c了點頭,丟掉了手里捏著的一顆石子。
這時,程樂思卻是神色一動,似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王熠的袖子,湊到后者的耳邊。
“學弟,咱們一會把她甩掉怎么樣?”程樂思小聲道。
“我倒是無所謂,但你這樣好嗎?”王熠有些凝噎。
“沒事啦,冬姐很好說話的?!背虡匪悸勓灶D時欣喜道:“那就這么定了,一會到了下坡路段,我就騎車狂飆,你要追上來哦!”
“行?!?p>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二人并肩漫步在山巒起伏間,很快就走到了這段路的最高處。
刷!
程樂思瞬間騎上車,猛蹬踏板,沖出去好遠。
王熠則是以步行的姿態(tài),身體化作一陣虛影,輕而易舉地就追了上去,只留下身后的一道倩影在那里氣的直跺腳。
連過幾個彎道,程樂思自覺已經(jīng)甩掉了冬姐,便緩緩地停了下來。
看著一旁的王熠,程樂思不禁有種背著大人干壞事的刺激感,忍不住偷笑起來。
很快,笑聲漸歇,程樂思這才有意識地看向周圍。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山的另一面。
放眼四顧,一側(cè)是山,連綿起伏,一側(cè)是海,水天相接。
四周沒有行人,亦無車輛,于是程樂思停好車后,走到了靠海的一處欄桿旁,雙手做喇叭狀,朝著大海放聲呼喊。
“啊——?。。 ?p> 等喊累了,程樂思就轉(zhuǎn)頭尋找起王熠的身影,發(fā)現(xiàn)后者正慵懶地趴在欄桿上,吹著海風,發(fā)著呆。
于是程樂思手肘頂著欄桿,手掌撐著下巴,眼睛看著王熠,也發(fā)著呆。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二人卻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靜止不動,唯有那及腰的長發(fā)隨風舞動。
過去的點點滴滴浮現(xiàn)于心間,少女的嘴角漸漸上揚。
“學弟...”
“嗯?”王熠轉(zhuǎn)過頭去,看向程樂思。
程樂思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王熠的眼睛,無聲地微笑。
她曾對他說,她是因為想要戰(zhàn)爭即將到來,所以才一個人來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想與他結(jié)伴同游。
事實卻并非如此,但,也不復雜。
暑假已開始了太久,她不再見他的日子也太久。
早上想他,中午想他,晚上想他,夢里還要遇見他,于是當有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馬不停蹄地趕來見他了。
“怎么了?”王熠疑惑道。
“也沒什么,就是...”
深埋于心底的那幾個字就要脫口而出,可就在這時,變故驟起。
轟隆隆?。。?p>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震耳欲聾的雷鳴聲轟然落下,打斷了少女的話語。
北極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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