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陽一臉見鬼的表情。
“兄弟,你吃錯藥了?你不懟我?guī)拙洌铱傆X得你要搞事了。”
沈喻然沉默。
“不是吧,你真要搞我們?”顧向陽見他不說話,挑眉道。
“就你?”沈喻然語氣一頓,一臉嘲弄:“對付你還不需要那么大費周章?!?p> 顧向陽氣急,指著沈喻然“你”了個沒完,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唉?”
顧向陽突然被頭頂?shù)臇|西吸引了注意,他指著山頂?shù)臇|西,朝時卿大喊:“時卿姐,你快抬頭看,山頂上好像有東西!”
這時,沈喻然冷不丁地說了句。
“好像是線索。”
顧向陽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用腦子想的?!鄙蛴魅粺o所謂地聳了聳肩。
顧向陽擰起眉頭,總覺得沈喻然這話是在嘲諷他沒有智商。
“那就上去看看吧。”
時卿先一步朝山頂?shù)姆较蜃呷?,顧向陽也顧不得和沈喻然吵,趕緊跟了上去。
在兩人身后的沈喻然眼眸微瞇,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最終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到了山頂,顧向陽的腳有些發(fā)軟,他扶著樹不敢再往前一步。
時卿回頭,有些好笑:“你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有點恐高……”
“那你就現(xiàn)在這待著吧,我去看看那是什么。”
時卿沒有再說什么,反正顧向陽待在那也好,省得到時她還要分心留意他的安全。
時卿上前了幾步,就在她要走到懸崖邊時,她腳步一頓,蹲了下來。
腳下的土有幾分松動,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時卿撇了撇嘴,不由吐槽:“這陷阱未免也太小兒科了吧,哪有人為了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傻到湊懸崖那么近?”
“還有,徐承言就這么確信上來取線索的人是我?”時卿看著這個有些隨意的陷阱,怎么也想不通它竟然是徐承言設(shè)置的。
怎么說也是這世界的天寵之子,要算計人也不應(yīng)該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手段吧?
還是說,他以前都是靠著這個光環(huán)算計人的?
“要是我跟顧向陽一樣都有恐高,那他這個計劃豈不是白費了?”
時卿摸著下巴沉思著,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突然,樹林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顧向陽眨了眨眼睛,他朝聲源的方向小心靠近,他伸手想去扒開面前的草叢。
時卿轉(zhuǎn)身,眼看顧向陽就要扒開草叢了,趕緊開口阻止:“別碰它,快躲開!”
顧向陽有些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還沒等他回答,一只野豬就沖了出來。
該死!
時卿暗罵了一聲。
“快用我給你的東西!”
顧向陽險險避過它的撞擊,但那頭野豬像是有人操作一般,直奔向顧向陽所在的方向。
時卿眉頭緊皺,趕緊朝顧向陽跑去。
就在這時,一陣葉笛聲在林子里響起,時卿臉上的神色驟變。
野豬腳下動作一頓,立刻轉(zhuǎn)換了一個方向,朝時卿跑去。
時卿往旁邊一跳,不料腳底踩到了什么,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后一仰,摔倒在了那個很是隨意的陷阱上。
時卿:……
這也太打臉了吧!
時卿看了眼還傻愣在原地的顧向陽,嘆了口氣。
在下落的一瞬,伸手抓住野豬的后腿,和它一起跌入谷底。
“時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