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性子弱,去問了幾次被人嗆回來了,就再也沒有去過,兩人的日子也過得更加難了。
秦氏在村子附近的山腳挖了些野菜就回去了,主要是她怕秦念一個人在家出事。
晚上的飯讓秦念有些難以下咽,一碗稀粥,只見湯就有一大碗,米粒幾乎都能數清。
野菜是秦氏下午挖的,用開水燙了一下,加了些鹽就好了。
味道有些苦澀,可就是這樣秦氏依舊舍不得吃,把好的都夾給秦念。
一時間秦念心頭有些發(fā)酸,小時候總有人說她是野孩子沒有爸媽,每次放學同學都有父母來接,可是只有秦念是一個回去。
秦念抬頭看了一眼秦氏,秦氏屬于那種溫婉的婦人眉眼里盡是溫柔也正是這樣的人最好欺負。
“念念?怎么了?”
秦念怔了一瞬間,搖了搖頭。
她想如果她父母在,應該也跟秦氏差不多吧。
鄉(xiāng)村的夜晚特別無趣,一入夜大家就早早睡覺了。
秦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肚子不停的叫喚,可是家里卻一點可以吃的都沒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依舊是清澈見底的米湯,混著一些野菜葉子,秦念勉強自己吃完一碗。
今天秦念才好好觀察家里的情況,除了兩只老母雞,和一小塊菜地就沒有其他的了。
雞蛋平時都是舍不得吃拿去換著糧食,菜園子里的菜長勢倒是挺喜人的,可是那也是家里僅有的收入來源之一。
平時根本就舍不得吃。
秦氏看了一眼秦念,只覺得她好似好了很多一樣,心里的忐忑也基本消失了,秦念是她活著唯一的執(zhí)念了。
至于她那個丈夫,她如今也同別人想法一樣要么死在外面了,要么就是不打算回來了,這兩種不管哪種都是一樣的。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看著自己女兒結婚生子,她這輩子的心愿也就了了。
秦念收拾好碗筷就準備跟著秦氏一起出去,秦氏帶著秦念去山腳附近挖野菜,路上遇到不少村民大多目光探究不斷的打量著秦念。
有人說秦念是惡鬼附身,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說是神仙看著秦氏可憐這才把那女娃送了回來。
路上的村民大多都友好的打招呼,只有極個別人看著秦念立馬快步離開,像是害怕極了的樣子。
秦念絲毫不在意,撇開目光老老實實的走在秦氏身側。
不過走了幾步,她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她,同那些村民的目光不一樣,秦念扭頭,對上的是一個看起來書生氣質模樣的青年。
青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對上秦念的目光立馬慌忙的移開然后匆匆離開。
看著青年那模樣,秦念不由的冷笑一聲。
原主最后的記憶就是跟他有關的,水嗆到腹腔中,窒息和死亡的恐懼讓她不斷掙扎,而岸上的男子就那樣看著眼中有過掙扎有過猶豫最后不過是看了旁邊女子一眼便全部消失不見。
這就是她從小便訂下親事的男子,不出意外也是她以后共度一生的人。
那天她本是路過卻看見了,許阿生和另外一個姑娘抱在一團,她從小便知道許阿生日后是她的夫君,是她要嫁的人她氣不過上前就把兩人拉開。
本以為被開的女子會驚慌失措,卻沒想到女子挑眉看著她一臉的挑釁:“許哥哥這就是你未婚妻?”
“就這模樣?難怪你不喜歡,怕是沒幾個人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