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臉菜色地請求道:“太太,咱有話好說,您可千萬控制住自己啊~”
時搖光眉梢一挑,語氣幽幽:“管家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沒控制好自己嗎?”
管家:“……”
太太在三爺?shù)闹髋P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太太的表情好恐怖?。?p> 他甚至荒誕地生出了一種,太太想要毀滅世界的想法。
就在管家胡思亂想之際,屋內(nèi)傳來腳步聲。
由于主臥大門被時搖光踹飛了,主臥此刻是敞亮亮的。
管家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就抬頭看了過去。
一抬頭,就見光著精壯的胸膛,下身圍著浴巾的男人映入眼簾。
管家:“??!”
他好像知道太太的態(tài)度為什么那么反常了。
八成是撞見了三爺那什么的場面。
管家尷尬的恨不得用腳指頭摳出一棟別墅來。
為了防止留下被殃及,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權(quán)覲北眼睜睜看著管家看了他一眼之后,想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追著似的,一下跑沒影了。
就在他深感莫名的時候,時搖光也看向了他。
四目相對,寂靜無聲。
時搖光下意識抬眸一掃,便注意到了他緊致對稱的八塊腹肌,以及深入浴袍的人魚線……
然后,她一個嘴瓢,說出了心里話,“身材不錯。”
權(quán)覲北也不知怎么想的,接了句:“你滿意就好?!?p> 時搖光:“……”
于是,兩人又沉默下來。
直到時搖光兜里的手機響起,才打破了這迷之尷尬的氛圍。
時搖光心懷感激的捧起手機,接聽了這通電話。
“喂,請問是時搖光同學(xué)嗎?”
時搖光聽出來了,這她那位新晉班主任阮玉嬌的聲音。
她當(dāng)即應(yīng)道:“是我?!?p> 阮玉嬌:“你今天怎么沒來上課呀?”
本來想去上課,被管家一打岔忘記的時搖光面不改色的撒了謊,“起晚了?!?p> 阮玉嬌聽到這話,松了口氣,“原來是起晚了。”
時搖光聽著這聲音,覺得有點奇怪,“老師,您不怪我起晚了?”
一般情況下,老師聽到學(xué)生因為起晚了才沒去上學(xué),是這個反應(yīng)嗎?
阮玉嬌:“我昨天就想和你談?wù)劻耍覀兲亻L班有些同學(xué)比較排外,一時間可能接受不了新同學(xué),我擔(dān)心你被他們影響了……”
聽她說完,時搖光明白了。
阮老師是擔(dān)心她被班上同學(xué)排擠到不敢上學(xué)了。
對此,抬抬手就能掀翻十個高文嵐的時大佬表示,沒門兒!
特長班她想待多久待多久。
除了她本人的意愿,誰來勸說都沒用。
阮玉嬌確定她沒被欺負之后,徹底放下心來,并十分體貼的給她發(fā)了一個上午的假。
“時同學(xué)你既然遲到了,可以等下午再來,免得大家以為你遲到了為難你?!?p> 真的遲到了的時搖光:“……謝謝老師?!?p> 阮玉嬌:“不客氣的?!?p> 掛了電話,時搖光再次對上權(quán)覲北直勾勾的熱辣眼神。
時搖光清了清嗓子,弱弱道:“那什么……三爺,剛才就是個誤會,你大人大量,忘了吧?”
“誤會?”
男人輕哼一聲,低醇地嗓音傾瀉而出,“我把我里里外外看了個遍,就是個誤會?”
時搖光用力點頭,“真的就是個誤會!”
權(quán)覲北戲謔的視線,略過陣亡在地的主臥大門,腳步朝她逼近:“什么樣的誤會,能讓你把我的門踹了,沖進我的浴室看我洗澡?”
時搖光伸出爪子,對天發(fā)誓:“我可以解釋!”
權(quán)覲北微微頷首,做出洗耳恭聽的態(tài)度,“你說,我看你怎么狡辯?!?p> 時搖光:“我沒想狡辯!”
權(quán)覲北配合的點頭,臉上的表情毫無誠意。
時搖光被他看得有些抓狂了,“這真的是個誤會,我也是被管家忽悠來的!”
“這和管家有什么關(guān)系?”權(quán)覲北倒是不懷疑,管家會為了撮合他和時搖光,做出點什么。
說起這個,時搖光便咬牙切齒起來,“管家說你暈過去了,我擔(dān)心你有個什么好歹,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誰知道你——”
說到一半,消了音。
權(quán)覲北:“……”
他也有些尷尬,“我沒暈?!?p> 時搖光頓時瞪圓了眼睛。
難不成是管家騙她?!
“管家大概是誤會了……”權(quán)覲北替他辯解一句,“我吃了洗髓丹,煎熬了一整夜?!?p> “洗髓結(jié)束后,我聽管家說你去處理權(quán)司城的事徹夜未歸,我擔(dān)心你出什么事,就讓管家先去找你了?!?p> 時搖光橫了一眼,“那他怎么說你昏迷了?”
權(quán)覲北:“我太疼了,閉眼休息一會?!?p> 時搖光:“……”
白瞎了她的真情實感。
偷偷蹲墻根偷聽的管家聽到這里,慢吞吞挪了出來:“太太,都是我不好,是我謊報軍情,您想怎么罰我都可以?!?p> 時搖光勾唇,語氣壓低幾分:“真的?”
本想以退為進的管家:“……”
時搖光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慫了一路了,怎么可能突然就轉(zhuǎn)性子了?
管家見她沒有追究的意思,頓時一臉感激涕零的跑路了。
這次他是真的跑了。
跑到一樓,他忽然想到什么,又蹬蹬蹬跑了回來。
權(quán)覲北和時搖光齊刷刷看向他,像是在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管家卻是指著權(quán)覲北,手舞足蹈:“三爺,三爺你怎么站起來了?”
先前局勢太過緊張,以至于他都忘記了這一茬。
雖說權(quán)覲北之前也不是瘸子,坐輪椅是身體需要。
畢竟他身嬌體弱的,萬一突然昏倒什么的,坐著總比站著強吧?
因而,他清醒的時候多半時間都是在輪椅上度過的。
即便在浴室洗澡,也都是用浴缸,整個人泡在水里不需要站著淋浴。
這么一個平時不能長時間的站立的男人,今天忽然就站了起來,這怎么能讓管家不吃驚?
時搖光是不能理解管家的詫異的,“他站起來有什么不對嗎?”
管家很是傻眼,“三爺,三爺他不是不良于行嗎?”
權(quán)覲北沒多做解釋,對上他驚詫的態(tài)度,只說了句:“大驚小怪?!?p>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