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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房七

10 . 監(jiān)控

少年房七 酞青藍 4046 2020-08-03 09:11:18

  “怎么就走了,不打聲招呼嗎?”

  酋龕司半瞇著眼,“這小子還挺有趣的,這地方這么偏僻,我們可以帶他一路啊,反正你這么無聊,又不和我聊天還嫌我煩,正好帶上這小子陪我聊天?!?p>  “對喔,我還沒問他叫什么名字……”

  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在為房七著想,還是只為了滿足自己說話的欲望,一路下來酋龕司的嘴就沒停過,吧嗒吧嗒。

  見李齊好像沒有認真在聽,酋龕司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繼續(xù)說道:“不過也不好,這小子太能吃了,我現(xiàn)在庫存的牛肉不多了,再這么下去,肯定要被這小子吃光光。”

  “不過帶上也無所謂,他吃飯的樣子還挺香的,弄得我今天也多吃了一點。”

  “還是不行,再多吃就沒了……”

  在李齊的肩膀上選擇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和姿勢趴著,酋龕司又開始了日常自言自語,無人理睬的話癆模式。

  光滑柔順不毛躁的毛發(fā)隨風優(yōu)雅蕩漾,那下垂在李齊背后的尾巴隨著說話的節(jié)奏,帶著特殊律動一搖一擺。

  這是開心的表現(xiàn)。

  不過很快,這條尾巴就開心不起來了。

  “沒必要?!崩铨R淡淡回應了三個字

  “什么叫沒必要,可有必要了!”

  酋龕司倏地站起了身,語氣突然強烈了起來。

  “我知道你的沒必要是指什么,肯定不會是指沒必要帶上那小子,那就是說我擔心牛肉庫存這件事沒有必要啦?”

  “哦豁,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牛肉庫存還有多少嗎?以我的食量來算,我的牛肉庫存只剩下一二三……”

  坐了下來,酋龕司伸出那十根短小的手指,一根根地掰著數(shù)道:“……五八,對,就是八個月,只能吃八個月了?。“?,有這么多嗎?”

  “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竟然還說沒必要!你知道嗎?這八個月只是按我現(xiàn)在的食量來算,這樣看來……”

  正確來說,是只剩下夠吃五個月的牛肉,也有可能更少。

  酋龕司只能準確的數(shù)到三,對于三以后的數(shù)字,偶爾會出現(xiàn)這種數(shù)錯了而不自知的行為。

  有一次,他在發(fā)現(xiàn)牛肉庫存只剩下五個月后,就質(zhì)問李齊為什么偷偷吃了那么多牛肉,明明上次還剩下七個多月的庫存。

  那時的李齊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怪毛病。

  沒有爭辯,李齊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的牛肉”,就讓酋龕司啞口無言,生不如死。

  明面上,酋龕司現(xiàn)在是在無理取鬧,又或者說只是表現(xiàn)得和平時沒什么兩樣,表情激動臉上還有些許泛紅。

  沒錯,他的臉能泛紅。在發(fā)現(xiàn)人族激動的時候臉會泛紅后,他也有樣學樣,在激動的時候用靈力控制光線折射的顏色,讓臉呈泛紅。

  而實際上,酋龕司的內(nèi)心不只是激動這么簡單。

  更多的是偷著樂。

  不過很快,他的一切愉悅都隨風消散,臉上的紅潤瞬間褪去,尾巴也停止了擺動。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李齊說了個難得的長句子。

  “你說再多……”

  “牛肉還是我的?!?p>  “……”

  沉默片刻,酋龕司突然裝模作樣了起來,“切,誰稀罕啊,誰稀罕啊!說的好像我有多稀罕一樣。”

  “你稀罕嗎?你稀罕嗎?你呢?”

  酋龕司用手到處指了指,指向之處只有寂靜一片。

  “你看,大家都不稀罕!”

  酋龕司斜覷了眼,“李齊,你別這么自以為是,裝的好像有人一直覬覦著你的牛肉一樣……呵呵,無聊!”

  自己小把戲再一次被識破,沒有在言語上獲得牛肉的所有權,酋龕司反駁了一下后就突然失去了說話的欲望。

  重新調(diào)整好舒服的姿勢趴下,他卷起了身子,一副“和你聊天太無聊,還不如睡覺來的有趣”的姿態(tài),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從那失去活力的尾巴和低垂的胡須來看,就可以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緒很是低落。

  李齊也習慣了,這家伙每次在自己這里吃癟了之后,都會失落一會。

  哄他的方法也很簡單,要不就不理他等他睡醒,那么事情一般也就過去了。

  這是李齊在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他時采用的辦法。

  又或者……

  李齊掏出了一根牛肉干。

  “我跟你說哦,你可別以為,以為一根牛肉干就能收買我,我是那么容易,那么容易被收買的嗎?我是誰,我可是酋龕司大人!”

  吞吞吐吐地說著話,酋龕司臉色嚴肅。

  嚴肅地吃著牛肉干。

  “碎屑?!?p>  “知道了,我不會弄臟你的衣服。”

  隨意地應答了句,酋龕司將牛肉干吃得一干二凈后,隨手就扯了一片樹葉拿來擦手。

  李齊現(xiàn)在身上穿著的是另一件大衣,和剛才黑色大衣的款式一樣,都是帶有兜帽的。

  不過這件大衣是藏青色的,里面的打底內(nèi)襯也換成了藏青色的衣服,下身是黑色的褲子。

  對于李齊的癖好,酋龕司還是很了解的,吃了牛肉干后也是心情大好,便細致地擦起手來,指縫也沒有放過。

  “對了,我還沒問呢,你今天為什么要救那小子啊,這不像你的風格啊?!?p>  “如果你要救,在他們跑過來的時候,早就能出手了,何必等到那小子重傷瀕死,開口求你的時候才救。你沒那種癖好吧?”

  等到手上干凈后就翻臉無情,酋龕司將摧殘得沒了原形的樹葉隨意丟棄。

  他接著說道:“雖說知人口面不知心,但我覺得我還是挺了解你的,你還不至于那樣?!?p>  “這么說的話,就是因為他說你是好人?”

  酋龕司捧起了肚子,“哈哈哈哈,你也太扯了吧!就因為這樣的一句話就去幫人了?!?p>  “雖然確實是很小的一件事,但你也不能是這種理由……”

  語調(diào)越來越低,酋龕司胡子慢慢繃直,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雖然是困了挺久的,但你別因為這樣,就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變成愛多管閑事的仁慈圣母?!?p>  “我并不是說不能救,這小子的為人還行,倒是值得去救的,但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不然這世間那么多人,你怎么救……”

  李齊停下了腳步。

  他先是舒了一口氣,打斷了酋龕司繼續(xù)說話的意愿,才幽幽說道:“她也說過?!?p>  “……”

  酋龕司身體僵住,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過了一會后,他重整了一下表情后也嘆了口氣,胡子也隨之低垂下來。

  “走吧?!彼挠恼f道。

  語氣很平靜,但里面包含的歉意,卻是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李齊恢復了往常那副冷漠的模樣,繼續(xù)往前邁步。

  說是走,但如果房七在這,肯定不是這么認為。

  李齊前進的速度,比他的跑還快,而且是指他已經(jīng)在【小兔快跑】的全力增幅下。

  但對于李齊來說,他確實是在走。

  只不過是在【土流帶】上行走罷了。

  ……

  幾乎算是穿越了大半個森林,李齊來到了與房七對角的森林盡頭。

  這邊森林的主旋律也是涼白寂靜。

  飛蛾與寒意齊飛,樹木共明月一色。

  同樣的,這里也有一抹將涼白清輝驅(qū)逐的橘紅亮影。

  那是冒起灰煙的火堆。

  此時,火堆旁一共有六個灰袍男子。

  其中五個正圍著火堆躺下熟睡,留著口水打著鼾,看上去毫無防備。

  剩下的那個,杵著棍子躬身坐著。

  頭在那前后搖擺似釣魚,瞇著眼睛打著瞌睡,應該是他們中負責值夜的守衛(wèi)。

  不過這守夜之人的狀態(tài)應該不太好,臉色疲倦蒼白就不說了,臉上還腫了一塊,貼著不知名的狗皮膏。

  身上的靈力也因未知的原因在不停地浮動著。

  眾所周知,在打瞌睡時,頭擺動的幅度和意識的深淺是有關系的。

  每當意識迷糊擺動幅度過大,人就會下意識想用力把頭牽扯回來,難免就得使上力。

  帶來的連鎖反應便是背部肌肉帶動頸部肌肉,頸部肌肉帶動臉部肌肉,臉部肌肉帶起疼痛。

  守夜釣魚人得到了懲罰,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啊嘶……”

  先是下意識驚叫一聲接控制音量以免挨罵;手在第一時間想摸向臉,但又怕碰疼而停在了半空中。

  不上不下,甚是尷尬。

  托尼不知道今晚已經(jīng)重復了這個動作多少遍了。

  觀察四周,并不是確認有沒有特殊情況,只是為了確認自己沒有把人吵醒后,托尼嘆了口氣。

  又是一陣疼痛,惹得他心里一陣怒罵。

  他娘的,就是那兩個人,害得我這個地步!

  現(xiàn)在不僅受傷,被罵了一頓,還說我擅自行動要提議減少我的分成!

  憑什么?不是我受傷了,他們敢這樣對我?他娘的,看老子靈力波動不對勁,就想乘機欺負老子,如果不是我有兄弟,恐怕現(xiàn)在骨灰都給我揚一地。

  不,他們不敢。

  他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明今晚不是到我守夜的。

  他娘的,就是不想讓我好好休息療傷,想惡心我一下。

  不過也沒辦法,起碼他們倆還不會對我怎樣。

  忍忍吧,等我好了,這事沒完,他娘的。

  那個人真是邪門啊,一巴掌下來,不僅打傷我,還把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弄成這樣,我還沒試過受這樣的傷,靈力不受控制的波動,但是靈脈又沒感覺有什么問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哎,要不我把事情說出來,或者想辦法把他們引過去?

  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一個人獨吞了。雖然有點不舍得,還有點丟臉,但也沒有辦法,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就找不著他們了……

  趁著還算清醒之時,托尼打量著該怎么做才能彌補損失。

  不過如果讓他知道就在不久前,房七將他的盾比喻成紙的話,相信他應該就不會先想這些,而是會把房七再臭罵一頓……

  對于一些人來說,思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越思考越是興奮,越是清醒。

  但這“一些人”里沒有托尼。

  對于托尼來說,腦子用多一會就會累。

  等疼痛消散,困意就像暫時退去的海潮,沒一會又重新襲來。

  明天吧,明天再說,反正有一個人受傷了,他們也跑不遠。在困意的指引下,托尼做出了決定,開始了新的一輪釣魚大計。

  而李齊,恰好是在托尼上下眼皮開始分分合合糾纏不清,眼球在拼命向上翻轉(zhuǎn)時來到了附近。

  沒有貿(mào)然選擇直接進攻,李齊靠在一棵大樹旁,遠遠地觀察情況,思量著接下來該做什么。

  ……

  和森林里大多數(shù)的樹木一樣,在周期性的規(guī)則下,李齊身旁的這棵樹,也是在禿頭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就算是它現(xiàn)在的“毛發(fā)”還旺盛,也依舊無法擺脫那命運的玩弄。

  就在這時,很禿然的,一片枯黃的樹葉脫離了樹干,輕飄飄地蕩于空中,準備歸依大地。

  一切都顯得很自然……直到樹葉開始猶如重物般直直下墜!

  在半空中,“樹葉”竟從中對半展開,變成了一只蝙蝠狀的物體,徑直地奔向李齊而來!

  沒有上心,李齊心念一動,靈書便握在了他的左手上。

  作為同處于一個大靈級,也就是同處于星靈級的靈術師,李齊和托尼的靈書外觀是一樣的,都是棕色牛皮質(zhì)地。

  看上去是差不多,其實兩者間是有著很大的差別。

  最起碼,李齊的靈書要厚上許多。

  靈書此時呈打開狀態(tài),左右兩頁上都空無一物,卻有著淡淡的靈力波動。

  直沖而來的“蝙蝠”沒帶有任何威脅的意味,反而像是久未歸家的游子,看見了心念已久的家鄉(xiāng)遠景。

  它飛向靈書,沒有任何阻礙,像是秋雨入湖般融入到了書里,并泛起了陣陣漣漪。

  同一時間,但不是同一位置的釣魚王托尼,全身無緣由地猛一哆嗦后,蒼白的臉色馬上變得紅潤,呼吸也順暢了起來。

  整個人在轉(zhuǎn)瞬間面目一新,像是掙脫了沉重的束縛……

  而消失的蝙蝠,則是化作兩個不同的圖案,出現(xiàn)在李齊的靈書書頁之上。

  左邊印著的,是一片用金色線條描繪,透著隱蔽詭秘,兩旁長有蝙蝠翅膀的樹葉。

  無級別靈卡,【偽葉蝙蝠】。

  右邊印著的,是一條用紅色線條描繪,流轉(zhuǎn)著陰險鬼魅,兩頭都帶有鉤子的細線。

  咒術靈卡,【詛咒·竊靈鉤】。

  

酞青藍

忘說了……這書講得是兩人一鼠、甚至是多人的故事,并不單單只是房七。他做主角,只是因為他起到主導作用。如若不喜,就此停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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